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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變化

唐朝工科生 鲨魚禅師 3168 2024-01-31 01:12

  突發事件的最後一條防線,老張給自己裝備四大護衛,分别是馬漢、王朝、趙虎、張龍……

  反正手铳取名字挺煩的。

  “宗長,這把‘馬漢’給我玩玩。”

  “一邊去。”

  “宗長、宗長……這以後保護宗長,還得有趁手兵器。”

  “你不是骁果橫刀耍得有模有樣嗎?”

  “……”

  作為張德的護衛,而且還是家生子出身,親衛們從小聽慣了“弓馬娴熟沒有卵用”“武功再屌一槍撂倒”,五六七八歲聽到二十五六七八歲然後在三十五六七八歲之前,見識到了自家宗長把這一切做成了現實。

  “宗長,你有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四把手铳,給一把玩玩不是還有三把?”

  “去京城,老夫帶你們去玩九鼎,行不行?”

  “撸炮沒勁,在武漢都玩膩了,又不打仗,總不能扛個炮在身上吧?”

  “行了,一邊去。”

  “……”

  親衛們牙根都磨爛了,都沒從老張那裡搞來四大護衛玩個爽。他們也是萬萬沒想到,自家宗長還留了這麼一手狠的。

  貓廊檐下唠嗑,幾個護衛蹲那裡閑扯着。

  “你說這手铳能不能打十丈?”

  “那物事一看就沒啥準頭,五步,宗長放了一發,連腦袋也沒打中,中的還是這裡。”有個護衛比劃着,“這差得有點遠吧。”

  “萬一是宗長本來就準頭不行呢?”

  “也是啊,小時候他就弓矢不擅長,倒是飛梭玩得很好。”

  “這不上手的東西,宗長玩得好的不多。”

  “哎,你們說這王朝馬漢張龍趙虎,是誰做的?”

  “宗長做的。”

  “廢話,老子是問誰過手了,是武漢内廠還是江陰老家?”

  “老家的話,老叔會不知道?”

  有人奇怪地問道。

  “這可不好說,老叔連大炮都沒認出來,更何況這個。”

  “……”

  房玄齡進獻“九鼎”的時候,何坦之才明白過來,這玩意兒是個啥,是幹啥用的。早先何坦之還以為是工程上用的。

  當然事實上也差不多,的确用在了工程上,政治“工程”也是工程。

  燧發槍這個妖孽現形之後,汝州梁縣城内的本地外地官吏們,并不覺得這有什麼。但是當兵出身的,就是一個個抓耳撓腮,心潮澎湃。

  石樓山鎮将葉子袂厚着臉皮過來拜訪張德,面也沒見着,就被老張的護衛們忽悠走了。沒把他轟走,而是語重心長地告訴葉鎮将,這種神兵利器,能輕易示人嗎?這是要上貢的。

  葉子袂一聽,尋思着很有道理,之前不是上貢過“九鼎”嗎?這一回,說不定就上貢掌心雷還是啥,反正瞧着挺給力。

  當然葉鎮将被忽悠走之後,老張的護衛們也是渾身冒酸,尋思着這種防身利器,還上貢?皇帝調過頭來喊爸爸,說不定才給個一杆玩玩。

  也有幾個有自知之明的武夫,當日看到張德一槍撂倒刺客之後,哪怕再怎麼激動,也沒有去尋張德,而是把情況稍微描述了一下,捅到了兵部那邊。

  兵部那裡一看,你這不是鬼扯麼,就沒有當真。

  因為有江湖傳言,這是一道雷把刺客給劈死了……刑部覺得這是有可能的,因為當年李孝恭南下的時候,就是遇到過刺客趁着下雨拼死一刺,然後,一道雷下來,把刺客劈暈了過去。

  刑部覺得可能汝州那邊有磁鐵礦,所以比較容易招雷。

  當然了,梁縣人民群衆就不樂意了,首先這都快要臘月了,上哪兒弄雷?其次這刺客手中的兵器,是象牙做的,這象牙也招雷劈?最後,你們刑部都不做調查的嗎?還講不講道理,講不講科學,講不講法律?

  窩刑部不願意動彈的老油條們紛紛表示:我們沒有文化的人就是這樣的嘛。

  京城,“九龍邊爐”的幡子挂了起來,願意吃清湯火鍋的洛陽人并不在少數。龍氏子弟忙前忙後,倒也是生活充實,賺了不少錢。

  不過何坦之卻是一臉的郁悶,聽說張德在梁縣又一次遇刺之後,老人家的心髒都抑制不住地狂跳。

  還好,依然是有驚無險。

  雖然已經成為了習慣,何坦之還是緊張。

  更何況,現在看來,自家郎君的選擇,絕非是為了什麼振作家門,又或者開枝散葉。這些願景,不過是何坦之自己,替兩代宗長去希望張德做到的。

  “老啦。”

  何坦之擡起手,捶了捶膝蓋,自家郎君的想法,他自知是跟不上了。兩代宗長需要的,就是張氏安安穩穩傳承下去,能夠開枝散葉就最好。

  講白了,早先的願景,就是讓張德做個合格的生育機器。能夠在大唐皇朝的體制中,能混出頭就很不錯,撿到一個爵位的便宜,在當時何坦之眼中,已經是相當的不錯。

  要知道,江水張氏那時候算個屁。不過是一介寒門,地方豪強,在江陰地面上,都沒辦法跟老世族對坐而論的。

  誰能想到後來的發展呢?

  膨脹到這般地步的江水張氏,再去求什麼平平安安穩穩當當,就是癡人做夢了。要麼吃人,要麼被人吃。

  小門小戶的時候,還能苟活求存。

  成了龐然大物,要麼鲸吞别人,要麼别人蠶食,身上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寄生蟲,何坦之自然不能夠用最初的念想來護衛自家郎君。

  隻是老人家努力的過程中,發現張氏根本不能用滾雪球壯大來形容,他在十多年前,就隻能充當一個工具,再也無法在波瀾壯闊的事業中,去抓住什麼,去承擔什麼。

  他知道這并非是自家郎君不再信任自己,恰恰相反,何坦之很清楚,張德不過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強者”尊嚴。

  “老啦……”

  又是一聲長歎,從桌上摸了一隻眼鏡盒出來,抖開了一封信,上面是汝州梁縣發生的事情,也有對手铳的描述,看完之後,何坦之滿意地點點頭,“安全無虞,這就最好不過。”

  吃了一會兒茶,坐在那裡哼着小調,好一會兒,居然是睡着了。

  等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裹了一條薄薄的毯子,屋子外面,有個青年正精赤着上身鍛煉身體,那似曾相識的願景,再度浮現在眼前。

  何坦之下意識地說道:“郎君今日不出門麼?”

  話一出口,各種意識又重新歸位,整個人清醒過來,眼神不免有些失望,正在鍛煉身體的青年,并非是張德,而是張滄。

  “阿公?”

  擦着汗的張滄進門套了一件罩衫,腰帶束好之後,又披上了一件棉綢長袍,整個人筆挺精神,看着就是雄姿勃發。

  “老啦,老眼昏花。”

  何坦之點點頭,然後道,“少待老夫去一趟杜宅,你就留在家裡,不要亂走。”

  起身的時候,張滄扶着何坦之,猶豫了一下問道:“阿公身體無恙?”

  “無妨。”

  擡手揮了揮,何坦之面帶微笑,“杜長史如今要做杜總監,說不定正旦過後,就是杜尚書,大郎是撿了便宜啊。”

  “唉……和大人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一哂。現在想來,自己還是太過幼稚。”

  “不是誰都能和郎君一般早慧。”

  何坦之拍了拍張滄的肩膀,安慰道,“少年人若不輕狂,如何能稱之為少年?天下英傑,舉凡成事之輩,多是如此。曆盡磨難之後,自然成才。”

  “阿娘對我失望不已……”

  “拿你跟郎君比,其實是有失偏頗的。畢竟,一己之力成都成京之人,自古以來就沒聽說過。哪怕是聖人聖君,也是曆經數代之功。”

  何坦之并沒有對張滄感到失望,正相反,在張滄這一代人中,京中豪門子弟,能及得上張滄資質的,也是罕見。

  至于說武漢那些個學生,那成百上千的學生,如果融為一體,自然是絕世強者,但單獨一個個拿出來,都是偏科“瘸子”。

  想到這裡,何坦之對張滄道:“待你和杜娘子完婚之後,再去求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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