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天機,謀後路?”一名長得一米六左右,八字胡的中老年人捏着短須,嘲諷道:“區區一介凡人,還敢妄稱天數,窺探天機,真的是愚不可及,癡人說夢,先古太公都不敢自稱天數,你又能如何,誇大其詞!”
聞言,劉平跳了跳眉頭,轉過身,看向賈诩身旁的一名八字胡,兩鬓斑白中老年人,腦袋朝後面仰了仰,道:“足下便是張濟,張元讓?”
張濟雙手敷衍般拱了拱,道:“沒錯,正是!”
望着張濟,劉平暗道:“看來,想要實行第一次戰役,站穩住腳跟,必須得先把這些不服的給弄服才行。”
劉平雙手作禮,道:“久聞張元讓足智多謀,能言善辯,不知真假。”
張濟冷哼一聲:“先生言過的吧,不敢當,不敢當。”
“老家夥,還不敢當,我看你心裡不知道高興成什麼樣了吧。”劉平心裡這麼想可是嘴上不能這麼說,道:“可昨夜我夜觀星相,發現一顆智星若隐若現,光芒暗淡,元讓可知什麼?”
張濟搖了搖頭,衆人也不解,于是問道:“何為?”
劉平大笑道:“因為那顆智星乃是汝的本命星,汝的壽命将近,将不久于人事,現在可知道了嘛!哈哈哈!!!哈哈哈哈!!!!虧汝還在這沾沾自喜,快些回家料理後事去吧!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天!”
一旁的郭汜忍不住的,站了出來,指着劉平怒道:“先生不過一罪人耳,有何資格議論元讓兄,需知年長者以其兄,你虧飽讀詩書數十載,不過也是一狂妄之徒。”
說完後,郭汜也不要儒生模樣,單膝下跪抱拳道:“請相國大人立即下令驅逐這妖人!”
啪!牛金看見郭汜跪下請命,自然也跟着跪下,喊道:“這等妖人在,必定霍亂軍心,還請相國大人下令讓吾等斬了此妖人!”
自牛金,郭汜跪下後,啪啪啪,其餘文臣武将,除了賈诩張遼,呂布李儒紛紛下跪請命都要殺了劉平。
聽着耳旁全是要求殺了自己的聲音,劉平心中說不恐懼那是騙人的,這麼多心腹請命,萬一董卓忍不住殺了自己,那自己豈不是過早斃命,不行,得快點說些什麼。
心裡焦急萬分的劉平突然看向張濟。
現在的張濟跟剛才意氣風發的樣子完全不同,呼吸十分急促,面色有點倉皇。
“卧槽!這不是心肌梗塞的症狀嘛,本來曆史上張濟就活不長,病死了,如今發病了,真的是天賜我也,為了我自己,對不起了,張濟,隻能提早對你說拜拜!”
“這……”董卓面色為難,不知該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候,劉平爆喝一聲:“夠了!”
全場都被劉平這聲給鎮住了,他們萬萬也想不到一個看起來儒生模樣,居然會有這等氣勢。
臨危不懼,底氣十足,劉平的樣子深深被賈诩看在眼裡。
在場的人都把目光轉向劉平。
劉平深吸了一口氣,皺着眉,看着張濟,冷冷道:“張濟!命數乃天注定,你如今壽命已盡,還不快快離去!”
聽着劉平的話,大家有把目光看向張濟。
“你……你……”張濟指着劉平,急促地呼吸幾乎讓他說不出話來。
“元讓兄!你怎麼了?”一旁的郭汜扶着張濟道。
“元讓!”
“元讓!”
……
“尼瑪,你特麼還不死,老子就得死了,不行得加點料。”劉平看着張濟那到死不死的樣子,心中焦爐萬分,一下子沒忍住,爆喝一句:“我****先人闆闆,張濟,閻王讓你三更死!豈能留你到五更!”
“你……你……”
張濟指着劉平,突然一口血霧噴出“噗~~~”随後頭一扭,沒了氣息。
郭汜探了探鼻息,突然一個踉跄站了起來,一臉驚訝,不可置信的樣子就那樣盯着劉平,随後再看向董卓,一言不發。
在場之人無不瞠目結舌,就連最瞧不起劉平的呂奉先在這一刻也對劉平心中豎起了敬意。
所有人都以不可置信的樣子看着劉平,同樣,劉平懸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來,他看着死不瞑目的張濟,暗道:“不好意思,你本來就是要死的,隻不過你的死會讓我今後的日子過得更好而已,再見,一路順風。”
這時候,劉平必須先要樹立自己的威信,讓大家都認可他。
劉平冷冷地說道:“還有誰不滿,誰不悅,誰不爽,誰不服者,皆可站出來。”
劉平說的這話很慢,但是他這話卻如同一根根寒冬的冰刺,深深地紮進了衆人的兇膛。
這時候,誰敢說話,有了張濟這前車之鑒,誰敢再說不是,就連董卓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都不敢說話,因為在他們心中,劉平已經被神化了,能夠窺探天機,測人生死,誰都不想觸碰這個眉頭。
董卓是最先從震驚中走出來的人,他看向劉平,道:“劉平,那你能看得出咱家的壽命有多長嗎?”
聽到這話,衆人齊刷刷地把眼光投向劉平。
劉平十分鎮定,因為隻要在此刻露出一點馬腳,都會被看破,所以他閉上了雙眼,右手的大拇指在四根手指上點過去點過來,最終停了下來。
“如無我相助,相國半年必死!”
“咚!”董卓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真個人十分恍惚,一旁的李儒連忙攙扶着他。
“相國大人必須擔心,剛才先生說了如無他相助,半年必死,也就是說他能保你不死啊!”李儒道。
劉平點了點頭,董卓這才緩了過來,道:“那就有勞先生了。”
劉平這時候又開口道:“其餘将軍,謀士就不用問在下了,若是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豈不是每日畏首畏尾,活了沒了精彩,還不如當個糊塗人,體驗世間酸甜苦辣為好。”
一旁的人暗暗點頭。
突然,劉平吩咐道:“李傕!華雄!”
“在!”
“在!”
“令你二人星夜趕往洛陽城外的各州郡,除了長安,洛陽,在所有中原地區的兵馬,錢糧,兵械,統統運回洛陽城,同時購買大肆購買戰馬!”
“是!”兩人答道。
“禀主簿,那些中原戰馬比不上我西涼戰馬,為何不大肆購買西涼戰馬,卻要購買中原那些庸馬?”李傕問道。
劉平道:“時間不夠,無法湊近,你隻需要遵循命令即可,這是軍令!”
“這……”李傕吞吐道。
劉平也自然是知道,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主簿,根本就沒有實權和兵權,這些都需要董卓的同意。
董卓也看出這點,立馬說道:“今天,劉平所有說的話就是咱家說的,他所下的命令也是咱家下的,爾等不可不為!”
“諾!”衆人道。
“諾!”
李傕,華雄,二人離去。
劉平喊道:“牛金!郭汜!”
“末将在!”
啪啪,二人走出。
“你二人迅速去城中購買硫磺硝石等易燃物,記住越多越好。”
“諾!”
二人走出。
“張遼!高順!”劉平道。
“末将在!”
二人走出。
“張遼你率軍五千,全部喬裝出城到荥陽待命,記住是這是絕密,待敵人破了汜水關,到達虎牢關之時,我會驅一炮竹寄于火箭之上,見信号起,便揮軍朝着虎牢關進發。”
“諾!”
張遼離去。
“高順,你的陷陣營全都是精銳,現在有多少人?”劉平問道。
“禀主簿,以高順在内,陷陣五千餘人!”
“好!你率領陷陣營所有兵馬,喬裝出城,于河内集合,屆時,我仍以火箭為信号,見信号,你便與張遼一樣,同殺往虎牢關。”劉平道。
“禀主播,河内距離虎牢關甚遠,我恐怕……”高順擔憂道。
劉平自然知道高順在擔憂什麼,河内距離虎牢關很遠,戰事一起,恐怕不能片刻到達。
劉平微笑道:“我好像還沒有告訴過你我叫什麼。”
高順搖頭:“末将不知。”
“吾名劉平,字天機,自号天機子,高順将軍,可否明白?”劉平道。
高順答道:“末将明白!”
高順離去。
劉平繼續喊道:“樊稠,李儒。”
李儒一聽叫到了自己,先開始愣了一會兒,但還是走到了中央道:“在!”
“還請你們二人全力修築虎牢關,相國存亡,全在虎牢關這一戰,還請二位不要懈怠。”
“諾!”
樊稠,李儒走了回去,并沒有離去。
“賈诩。”劉平道。
“在!”
“從今日起,你便跟在我身邊,也相當于是做我的主簿,如何?”劉平道。
“全憑主簿大人吩咐。”賈诩道。
“奉先将軍,還請你加緊訓練洛陽城所有兵馬,不出兩月,必有大戰,到時候奉先将軍會面臨着人生的悍敵!”
聞言,呂布大笑:“悍敵?先生言過了吧,憑在下一杆方天畫戟,胯下追風赤兔,殺他們猶如宰雞屠狗。”
董卓心生疑惑:“為什麼他要将這麼多人調走,是不是想要篡權。”
就在這時候,一名士兵沖了進來。
“報!”士兵單膝下跪,慌張地道:“禀相國,那曹操發布天子诏命,聯合了十八路諸侯,讨伐相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