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此刻正在汜水關城樓上眺望遠方,當他看見十八鎮諸侯被呂布的鐵蹄踐踏得是七零八落之時,他決定親自率軍前前去營救。
曹操身旁曹仁曹洪俱在,眯着眼睛,對他們說道:“曹仁,我方部隊總共也就隻有三千兵馬加上守關的一萬人馬,足足一萬三千兵馬。”
“這剩下的一萬三千兵馬一共多少?”曹操問道。
曹仁拱手道:“大哥,一萬三千兵馬,其中原本的三千兵是我曹家于夏侯家的護衛将三千騎兵。其餘一萬士兵,乃是袁紹所留,六千步兵,四千弓兵,都不屬于精兵之列,守城有餘,出戰恐怕不敵呂布的西涼鐵騎。”
曹操眯眼道:“三千騎兵乃是我們馳騁天下的資本,不可動,那剩下的一萬兵馬,嗯……”
“曹洪!”
“末将在!”曹洪抱拳道。
“你即可傳令下去,命令那六千步兵,整頓軍馬,去馳援諸侯,違令者,斬!如若軍心已亂,就說後援軍将至,穩定軍心。”
“是!”
“曹仁!”
“在!”曹仁抱拳道。
“你精通兵馬整型,就有你帶領那四千弓兵,固守汜水關,隻要見敵軍襲來,便以弓矢射之,阻斷西涼鐵騎的進軍。”
“諾!”
曹操這人極其聰明,而且還十分狡猾,還精通變故,軍事,短短幾分鐘之内,就把事情安排得如此妥當,幾乎是沒有什麼缺漏。
恰恰,曹操的計算卻出了一個漏子。
“報!”一名士兵,連忙從石階上跑過來,甚至還摔了一跤。
曹操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那士兵奔跑過來。
曹仁問道:“出了何事?”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那名士兵一臉驚慌地說道。
“何事!”曹仁喝道。
“不知道何時,汜水關後突然湧現大量人馬,不知道是何方兵馬?”
聽到這話,曹操暗道不妙,如此境況,居然後方還有人馬,且不知是敵是友。
曹仁擔憂地看了一眼曹操,随後問道:“可曾探得敵方是何人兵馬?”
那士兵道:“據,據探子回報,不知是何方,隻是有兩杆旗幟上刻着高,張二字。”
曹洪也算是一個噬武之人,一聽這話,便道:“我就說,為什麼兩軍交戰隻見華雄呂布,卻不見高順,張遼二人,原來早有埋伏。”
曹操猛地一驚,背後冷汗連連,吼道:“糟了!”
曹仁問道:“大哥,不必驚慌,他們攻關,我們還可以憑借着汜水關之險,固守些許時候,到時候諸侯大軍已然撤回汜水關,整整三十萬,難道敵軍還能比三十萬之多?”
曹操歎道:“子孝,你已經被兵法所束縛,所謂‘兵不在多在精,’虎贲營,已然現,就是呂布所率的支軍隊之中,但你别忘了董卓還有兩大精兵沒有現。”
曹仁問道:“大哥教訓得是,虎贲營已現,難不成龍骧營就在那高順和張遼二人的軍中?大哥所說的還有一大精兵,某不知。”
曹操道:“不錯,另外一大精兵正是高順手下的陷陣營,陷陣營裡面的人紛紛都是敢死之士,以一當十都不在話下。”
“那此刻該如何是好?”曹仁問道。
“你即可調動本部兵馬,所有騎兵放置于汜水關前,除了弓弩手步兵美人肩扛一袋米,騎兵拖每人三袋,轉移至汜水關前。”曹操吩咐道。
曹仁立馬領命,随後便下了關樓去了。
一旁的曹洪不解道:“大哥,為什麼你隻派曹仁辦事,卻不派我,我早就想和那張遼,高順過過招。”
聽到這話,曹操一臉嚴肅地看見笑嘻嘻的曹洪,讓曹洪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
“大哥,你這樣看着我幹……幹嘛。”曹洪看見曹操那嚴肅的表情,咽了一口口水。
曹操冷冷道:“子廉,你為何不能像子孝一般多讀些兵書,你現在下去,無疑是自尋死路,張遼高順二人皆來将才,都知道兵貴神速,你單騎下去挑戰,他等豈會理你?恐怕,他們劉平早就料到我等會盡出汜水關,所以才派二人埋伏已久,就等我等中計。”
曹洪大罵一聲:“這該死的劉平,居然屢屢算計我等,可惡至極。”
此刻曹操才猛地回想。
為何我軍,屢屢破關卻幾乎無一人看守,掠過的城池,兵馬糧草全部沒有,猶如憑空消失了一般。
原來劉平早就料到了十八鎮諸侯會聯盟攻打董卓的事情,這天機之術果然高深莫測。
不過雖然佩服歸佩服,曹操心中還是比較高興的,經過此次戰役,諸侯們元氣大傷,到時候自己便有了馳騁天下的資本,隻要自己迅速崛起,這天下必能也有我曹孟德一席之地。
張遼高順二人早就在丁原手下辦事,自呂布投敵之後,兩人雖然平時沒怎麼說話,但感情也固然是深厚。
張遼此刻沒有身披甲胄,一邊馳騁着對着身旁的高順說道:“高順,到時候如果地方有人下來鬥将,不管,直接沖破敵人陣營。”
高順點了點頭,道:“知道,屆時,你騎兵在前,我陷陣營在後,兩者相輔相成,到時,沖進敵軍大營,先燒辎重,再破關隘。”
張遼高興道:“你這計真是惡毒,諸侯們整整三十萬大軍,都靠着糧草接濟,這一把火要是燒光了敵人的糧草,還不叫他們活活給餓死,哈哈哈。”
高順沒有笑,冷冷道:“劉平果然有真才實學,于月前便吩咐我等埋伏于汜水關之外,沒想到今日居然真的迸發戰争,不多說,今日便在建功!”
“好!”張遼點頭,随後對着身後的士兵們大聲道:“将士們!你們都是軍中精英!現在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随我沖啊!”
“沖啊!”
“沖!”
“啊!!!”
一時之間,戰意濃濃,喊聲滔天,猶如一條長龍般朝着汜水關飛去。
與此同時,遠在洛陽的相國府内董卓厲喝道:“欺人太甚!張魯那厮竟然聯合劉焉,進軍長安!簡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