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
城門外的官道大,貧瘠無比,右側則是無比的高山險峻,左側則是浩蕩的黃河之川。
在黃河之川的反射的月光下,兩人一騎,正在飛快的奔馳着。
“駕!”
“駕!”
蔡琰坐在劉平的身前,劉平則抱着蔡琰,雙手使着缰繩,猛地鞭笞着那馬兒。
蔡琰一雙手把劉平的水寒劍抱在懷中,溫柔地說道:“君……小蘭兒還在衛家……”
劉平眉頭一蹙,随後淡淡道:“琰兒無須擔心,那小蘭兒自有人保護,性命無憂。”
蔡琰身子上下浮動,耳畔感受到劉平的陣陣熱氣,不免全身觸電,面色羞紅。
“那王匡不是視君為死仇嗎?為何小蘭兒還會無憂?”蔡琰問道。
劉平道:“難道琰兒你沒有發現宴會之上少了一人嗎?”
聽到此話,蔡琰腦海中拼命回想,終于在腦海中浮現了一人,疑惑道:“君所言可是張平?”
劉平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後便繼續甩動缰繩:“駕!”
“不可能!”蔡琰首先想到的是不可能,說道:“那張平多年來對我忠心耿耿,不可能做出如此之事。”
劉平溫柔的将腦袋靠在蔡琰的肩上,讓蔡琰的臉上更加羞紅,低語道:“記得半年前,那呂布手下宋憲曾經問過我呂布為何變得像今天這般模樣。”
蔡琰嗯了一聲,喃喃道:“那君是如何回答的?”
感受到蔡琰的羞紅,劉平笑着把腦袋從蔡琰的肩上挪開,溫柔的語氣說道:“吾對他說,影響一個人性格變化的因素無非有三點。”
“哪三點?”蔡琰頓時來了興趣,問道。
“一丶權勢,權勢能對一個人産生極大的欲望。”
“二丶金錢,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三丶美色,纣王妲己就不用多說了吧,禍國殃民,魂攝人心,絕世美女亦當如此。”
蔡琰微笑着說道:“那張平定是為權勢與金錢所累,他一生都在蔡府當護衛将,屢屢無為,作為一個男兒,沒有一個人不想身居高位,有權自然有錢,張平既然向王匡告密,肯定是為了這兩點。”
聽到此處,劉平溫柔的放開右手,在蔡琰腦袋上摸了摸,猶豫劉平身高一米七二左右,那蔡琰自然小了劉平半個腦袋,契合起來,完全的情侶身高。
此處摸頭,恰到好處。
劉平摸着蔡琰的頭,說道:“琰兒,聰明無比,以後定能成為我的支柱。”
蔡琰埋着頭,沒有說話,心中卻是竊喜萬分。
“不過,你還少說了一點。”
“那點?”蔡琰問道
“那張平最重要的一點便是美色。”劉平道。
“美色?”蔡琰驚呼一聲:“君所言,可是小蘭兒!”
“不僅如此。”劉平說道:“他還要擁有你!”
“這……”蔡琰有點無法置信了,身處在自己身邊的護衛将張平居然時時刻刻的想着占有自己:“天機……這恐怕有些不對了吧。”
“你還是叫我參明吧,天機這名字隻不過是我亂取的。”劉平分析道:“如若是隻為了小蘭兒,他大可以求你将小蘭兒許配給他,他想要兩者兼有。”
“……”
蔡琰心中震驚無比,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過,還算那張平有一點良知,知道強求的果子不好吃,所以才沒有暗自下手,反而是等着水到渠成,所以小蘭兒在張平的手中,琰兒你無須擔心。”劉平道。
蔡琰點了點頭,聽到劉平這樣子說,她心中自然也落下了一塊大石。
“參明……你說我們此行乃是前往宛城,為何不走東門,東門距離宛城更加進,反而要走南門?”
劉平沒有因為蔡琰的話而感到不耐煩,反而是細心的解釋道:“親愛的琰兒啊,那王匡率領人馬就是從北門而來,吾等又處于河東,那王匡必定以為我走出東門,殊不知我反其道而行之,走取南門,此乃兵法也。”
蔡琰點了點頭:“妾身知曉了。”
“嗯……歸了宛城,汝就多讀些書,以後好與我一同商讨對策啊。”劉平微笑道。
“真的!”蔡琰雙眼中精光閃閃。
“嗯,真的。”
劉平知曉,在古代的女子都不允許看書,更别談什麼學習兵法之内的計謀的東西,他們需要的學的東西乃是三從四德。
劉平自知蔡琰以才學聞名,必不會束縛她,反而放開她,讓她自由翺翔。
這時,劉平眼前出現了一個分岔口,一條路直通高山之上,一條路則是黃河上遊走。
劉平勒馬停了下來,對着身前的蔡琰附耳問道:“琰兒,此乃兩條路,你說,我們該往何路走?”
聞言,蔡琰微笑地說道:“君知曉,豈能問我?”
“琰兒隻管說就是。”劉平道。
無奈,蔡琰嗔怪地盯了劉平一眼後,說道:“上黨位于河内之北,而北地上黨數百裡外,更是有一些高山峻嶺,故此,右側的一條路乃是通往上黨之路。”
“嗯,然後呢?”
蔡琰微笑道:“剩餘這左側一條路,便是通往溫縣,溫港之路,隻不過由于洛陽遭大火,幾日後,溫港則關閉了通往洛陽的水路,也不知道是否開啟。”
待蔡琰說罷,劉平則雙手放開缰繩,挪移到了蔡琰的腿上。
突然間,蔡琰全身如同觸電了一般,驚叫了一聲:“啊!”
“怎麼了?”旋即,劉平便懂了,邪笑着說道:“嘿嘿嘿……琰兒你說的句句屬實,聰明無比,讓我好生喜愛,不知道該如何獎勵你了。”
原本觸電全身,這下聽到劉平的話後,瞬間臉色通紅,口齒不清地道:“參參參明……如今我等在逃亡之路上,這樣做不好吧?”
旋即劉平猛地在蔡琰褲子上撕下一塊衣物,那蔡琰突然閉着眼睛大叫道:“不要啊!”
隔了一會兒,蔡琰突然感覺自己身上好像沒有了那股熱熱的感覺,旋即睜開眼睛一看,借着皎潔的月光,她看見劉平手中正搖晃着那塊衣角正在轉着,一臉壞笑地看着自己。
身為才女的蔡琰瞬間便明白了劉平剛才是在戲弄自己,于是嗔怪地望着他,一臉怒氣地道:“你居然如此戲弄我……”
“什麼戲弄啊戲弄。”劉平說道:“吾這乃是疑兵之計。”
“分明就是戲弄我,還說什麼疑兵之計。”蔡琰說完後便轉過頭看着前方,一副不理劉平的樣子了。
“琰兒莫氣,切聽我給你道明緣由。”
“如若不解釋清楚,琰兒便永不理你。”蔡琰氣兇兇地道。
見到蔡琰一副怒氣十足的樣子,劉平便知道完了,這下玩大了,不過好在他還有後手,隻要道明緣由,她肯定會原諒自己的。
劉平笑道:“那張平雖然傻,但卻有一副小人之聰,他見到黎明港方向乃是王匡鎮守之後,便會知曉,自己肯定會往南門走了,他便會驅使騎兵,往南門的方向追趕。”
“這一路上貧瘠無比,隻有高山峻嶺與黃河滔滔,張平必定會料想我等不會去爬山,或者是去涉水,這樣必死無疑,這樣一來,他就會陷入這樣的情況。”
“通往上黨之路,還是通往洛陽之路。”蔡琰說道。
“琰兒聰明無比,為夫自歎不如……”劉平說道。
聽到劉平自成為夫了,蔡琰心中的陰霾一掃耳光,反而埋着頭,不言而語。
“那張平身居蔡府多年,又愛慕于你,對你的衣物更是了如指掌,如此,我便撤下一塊衣物,放于這溫港之路上,那張平必定中計。”
“中計?将衣角放與溫港之路上,豈不是叫那張平知曉,我等亦是前往溫港?”蔡琰疑惑道。
“琰兒所有不知,我說了,那張平有小人之聰,如若我将此衣角放于上黨之路上,他必定會以為劉平此人聰明無比,常以天機著稱,定會以為這是我擺下的疑兵之計,帶領他們走向錯路,所以,他定會率兵前往溫港。”
“如此,我将你的衣角放于溫港之路上,那麼張平便會以為我設下疑計,他必定以為我前去了上黨,懂了嗎?”
此刻,地面上已經傳來了珍珍震動之聲,身後亦是傳來的高喊策馬之聲,劉平暗道不妙,冷靜道:“沒想到他們來的如此之快,看來張平這小聰明也不能忽視。”
旋即對着身前的蔡琰說道:“琰兒做好了,夫君帶你策馬狂奔!”
劉平猛地一拉缰繩,那馬兒前腳高高躍起,蔡琰驚呼一聲,由于重力的關系,滑落到劉平的懷中。
“駕!”
“駕!”
一塊衣角緩緩地飄落在溫港之路上。
黃河之水滔滔不絕,來自河上傳來的陣陣風氣,更是參雜着夏天的熱氣。
那快衣角竟然被這衣角帶起,飄舞帶了那上黨之路上。
此刻,張平已經率兵五百騎來到了分岔路口,他們停住了腳步,有一名士兵撿到了一塊衣角,給張平觀之。
張平觀後問道:“此何來?”
“上黨之路上!”
張平高呼道:“劉平狡詐,實乃虛之,虛乃實之,他定是前往溫港坐船去了,吾等快走!”
“駕!”
“駕!”
(今天依舊三更,兄弟們雄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