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心中一沉,連忙一臉惆怅地說道:“陛下……不可啊!”
“喔?”劉協心中疑惑了下,今天國舅是怎麼了,怎麼處處與劉愛卿唱反調皺着眉頭:“為何不可?”
“臣手中的四萬兵馬乃是為了陛下之安全,如若調着走了,何人來保護陛下的安全?”董承連忙說道。
說完董承暗暗地看了劉平一眼,暗道,看你這下如何?
“嗯……”聽完董承的話,劉協又陷入了沉思,喃喃道:“這個……劉愛卿,國舅言之有理,那四萬兵馬乃是保衛朕的安全……你看是不是……”
“陛下勿優!”劉平微笑道:“臣麾下有三千虎豹營,個個能兵善戰,以一當十,臣願意讓三千虎豹營用之護衛陛下安全……”
“愛卿所言虎豹營,就正朕昨日看到陳将軍所率領的那三千精兵?”劉協心中微微一驚,傻眼道。
“沒錯……正是叔至率領的那三千精兵……特此臣命叔至為陛下親信羽林軍,保護陛下安全……”
劉平此招一打出,董承便知道完了,這手中的兵馬權恐怕就要歸劉平所有了。
“好!太好了……”劉協笑意不減,遐想着以後有了三千虎豹營誰還敢行董卓之事,誰還敢踐踏漢室的尊嚴,随之看向劉平:“朕決定,将國舅手下的四萬兵馬交付于愛卿……希望愛卿莫要讓朕失望!”
劉平拱手彎腰道:“多謝陛下……臣定當不負陛下厚望……”
“大膽!”
此時,一聲喝叫又破了這祥和的場面。
衆人尋聲望去,又是董承這厮出來,指着自己喝道:“雖然你貴為司徒,但陛下降下旨意,汝居然不跪下接受,以為拱拱手就能完了嗎?”
“怎麼辦?難道真的要跪?”劉平心中暗自問道。
這時候,楊彪站了出來,幽幽地道:“國舅,你今天是怎麼了?劉司徒初入司徒之位,自當有很多地方都不懂,這也不為過,而你身為一個國舅豈不言職位沒有司徒之高,現在也處處出惡語正對司徒……作何敢想?”
說道此處,楊彪突做恍然大悟的表情,震驚道:“難不成你欲手握兵馬大權,行董卓之事,至今被陛下剝去兵權,于心不滿,報複司徒?”
“啊!”聽到董卓之事,劉協身子顫了顫,雙眼震驚無比地望着董承,不由自主地雙手撐着龍椅,往後挪了挪,露出了一副害怕的模樣。
“陛下!陛下!”董承連忙跪了下來,雙手伏地,驚慌道:“臣沒有……微臣不敢啊!陛下……此都是楊彪的一派胡言……”
“老臣對陛下你那是忠心耿耿啊,如果不是老臣,陛下恐怕此刻還落在那李榷郭汜的手裡,老臣既然救出了陛下,又何必還要要挾陛下您……陛下切勿相信呐……”
此話一出,楊彪心中也有點不是滋味,畢竟他出逃也是靠了董承的功勞,而且大家同朝為官,也不好堵在一條死路上,俗話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陛下……國舅董承一路上一來忠心耿耿,不會對陛下行此事……剛才的事情隻不過是老臣胡言亂語,還請陛下勿要信之……”
這下劉平便看不懂了,更納悶了,上一刻幫我,這一刻幫他。
不過下一秒,劉平便明白了,原來他是想兩邊都幫自己保持中立,果然老奸巨猾。
“對對對……”見楊彪開口了,董承立馬迎頭而上:“剛才定是太尉說錯了,所以才這樣,老臣忠心耿耿,不可能加害于陛下啊……還請陛下明察……”
聞言,劉協松了一口氣,心想,朕就是說嘛,怎麼可能,國舅都把自己的女兒都是朕的妃子,怎麼可能加害于朕,連忙擺手道:“太尉呐,以後别再說這樣的話了,朕……朕有點經受不住了……”
“諾……”
随後劉協看在跪伏在地上的董承說道:“國舅還請起來……”
“多謝陛下……”董承連忙起身,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便垂着頭,不吭聲了。
劉協随後道:“劉平聽令!”
劉平依舊彎腰拱手,并沒有下跪,說道:“臣在!”
看到這裡劉協也不以為然了,繼續道:“命汝即可率領大軍前往徐州,剿滅劉備,收複徐州!”
“劉平遵旨!”
随之,劉協又看着陶應,說道:“陶應,汝無需害怕,司徒一去,定能收複徐州,剿滅劉備,為陶刺史報仇!”
陶應聞言一激動,又跪了下來,道:“多謝陛下……多謝司徒!”
劉協點了點頭後,看向陳到,微笑道:“陳到聽封!”
“某将在!”
“命汝為執金吾!特此統領虎豹營保護朕的安全!”
聽到此話,董承心都要涼了,頓時感覺腰杆子一松,底氣全完。
執金吾!西漢末年時率禁兵保衛京城和宮城的官員。本名中尉。得到了如此好的一個官職劉平心中也替陳到高興。
但相繼而來便是虎豹營暫時是不能挪動的,一挪動,肯定董承這厮又跳了出了,連同他的手下一起跳出來。
見陳到有點愣,劉平趕忙說道:“咳咳……叔至,還不謝過陛下恩典……”
“陳叔至……謝過陛下恩典……”陳到叩謝完陛下之後,又看向了劉平,劉平對着他示之點頭。
緊接着劉協又說道:“劉愛卿……此去征伐徐州之後,等愛卿凱旋歸來,朕在一一冊封有功之臣。”
“是!多謝陛下……”劉平又拜謝道。
“無事了吧……無事,那便退朝吧!”
“退朝!!!!”
“退朝!!!!”
…………
至此,全天下的諸侯們都收到了一封檄文。
曹操心中高興難當,因為讨賊檄文的主角不是他,而是當初的他的對頭,劉備。
當劉備收到這一封檄文的時候,進退兩難,困難無比,心中是愈發俞恨劉平這個僞善之人,徐州乃他的根本,他自然不能丢,立即傳兵做戰。
而相反另外一夥人則不一樣了,他們反而覺得高興,他們便是陳公台與呂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