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皆失色,袁紹歎了口氣,道:“隻可惜我的上将顔良,文醜未在。如有一人在此,豈容華雄放肆!”
這時候,關羽忍不住了,穿過劉備,徑直的走到袁紹面前:“馬弓手關羽,請戰華雄!”
“什麼?”袁術撇了撇眼,嘲諷道:“你一個小小的弓手,竟敢口出狂言;你以為我們衆諸侯們沒有大将軍了嗎?叉出去!”
“公路兄,息怒。”這時候,曹操站出來為關羽說話了。
走了兩步,離開指揮台,走到中央,道:“你看,此人敢于請戰,必有勇謀,為何不讓他試試呢?”
袁術依舊不信,在他看來,一個小小的弓手怎能打敗華雄,道:“使一個小小的弓手出戰,豈不是讓華雄恥笑嗎?”
曹操呵呵笑了兩聲,手跌着袁術的肩膀,走了兩步,道:“請看,此人生的卧眉鳳目,滿面英雄氣,華雄又怎麼知道他是個弓手呢?”
這時候,張飛喝道:“這個姓曹的說得對。我二哥的這個弓手,勝過你們所有将軍,諸侯。”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張飛右手在身前輕輕一揮。
衆視之,見其人身長九尺,髯長二尺,丹鳳眼,卧蠶眉,面如重棗,聲如巨鐘,立于帳前。
關羽喃喃道:“若砍不下華雄的頭,那就砍關某的頭謝罪。”
這時候,劉備,張飛慢慢地挪移到了關羽身旁。
劉備面無表情地道:“劉關張三兄弟視同生死,如我二弟不勝,願砍我三三兄弟人頭。”
“好!”曹操輕喝一聲,随後臉露微笑地走到了關羽身邊,道:“劉玄德不愧是皇室宗親。豪氣幹雲。”
“軍校!”
“在!”
“拿酒來。”
曹操看向關羽,道:“我要為這位壯士敬酒送行。”
曹操親自倒下熱酒,道:“請!”
關羽傲然道:“不必,小小華雄,何須借酒。諸公稍後,關某去去就回。”
劉備囑咐道:“二弟小心。”
“哥哥放心。”
随後長須一捏,徑直地走向外。
第三次擂鼓呐喊。
關羽策馬出陣,看着前方兩軍陣前耀武揚威的華雄,眸子裡閃過炙熱的光芒,青龍偃月刀微微一斜,也不通報姓名,随着胯下戰馬不斷加,他的氣勢也在不斷攀升,冰冷的刀鋒與空氣摩擦,竟然出一股龍吟般的聲響,刀身上下,有股森寒的殺氣。
還沒交戰,那氣勢就讓華雄握緊了手中的長刀,華雄也沒了之前的嚣張,面對排衆而出的關羽,冰冷的殺機讓他眉心涼,那種難以言喻的氣勢,竟讓華雄心生寒意。
虎吼一聲,驅散了心中那些許的恐懼,華雄面色凝重,眼前之人,氣勢之勝,實乃生平僅見,唯溫侯可以相比。
華雄暗暗道,此人就是軍師所說的關羽,也就是軍師曾言武将榜排名第四的四關?
西涼人本就處于平寒之地,喜歡與人熱血打鬥,見到如此将領,華雄心中怎能不心動。
剛剛劉平對他說的話,他也照樣記在心裡。
面對關羽過來,華雄不閃不避,直接沖了上去。
“锵~”
兩把刀還未交鋒,空氣中已經傳來刺耳的金鐵交鳴之聲,兩匹戰馬迅靠近,兩柄大刀也終于交擊在一起,罡風四溢,周圍的土地似乎都被這罡風刮走了一層。
“當~”的一聲巨響,如同山崩地陷,劉平隔着老遠,都感覺兇口有些悶,長發被震得在空中飄舞。
兩馬交錯,關羽一直眯縫着的丹鳳眼陡然暴睜,一抹寒光攝人心魄,青龍偃月刀一拖,華雄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股詭異的力道随着關羽這一拖,從刀杆上湧來,沿着自己的雙臂沒入自己的身體,一口鮮血湧上喉頭。
關羽見自己一刀竟然未能盡全功,驚訝的看了華雄一眼,自從出道以來,除了三弟之外,能擋下自己一刀的人可不多。
兩馬交錯而過,各自調轉馬頭,關羽眉間流露出一股殺氣,一撩長刀,再次拍馬沖鋒,冷喝道:“逆賊,受死!”
華雄生生的将一口鮮血咽回去,嘴角不可抑制的溢出一絲鮮血,雖然明知不敵,極有可能戰死,卻也凜然不懼,一催胯下驚帆,再次義無反顧的迎頭而上。
劉平暗道不妙,若是繼續這樣下去,華雄必死無疑,當即喝道:“郝萌,牛金!救人!”
“嗆!”
華雄人借馬力,在關羽無匹威勢的壓迫下,斬出了他這一生最絢麗的一刀,與關羽的青龍偃月刀撞在了一起,一股沛然莫可抵禦的壓力從刀身上傳過來,華雄兩條膀子仿佛失去了知覺,兩手再也握不住刀杆,竟被關羽一刀挑飛出去。
關羽依舊不留情,繼續追趕,偃月刀猛地回旋,照着華雄的脖子掩月一揮。
華雄怒目而視,想要拿起被挑飛的長刀,奈何雙臂已經被震麻,不聽使喚,平日裡很輕易就能揮舞的長槍,在此刻,卻是難上加難。
眼見馬上就要斬殺到華雄的頭顱。
“咻!”
一隻漆黑的銀槍飛舞而至,釘在關羽的刀鋒之上。
“掙!”
将關羽的刀鋒震偏,擦着華雄的頭發劃過,淩厲氣勁帶飛了華雄的一縷頭發。
“找死!”關羽冷哼一聲,彎腰回旋一刀,猛地砍向郝萌。
郝萌隻覺得雙手上被震得發麻,險些兵器都要脫離手中而去。
挑飛郝萌的手中銀槍之後,一刀斬向華雄。
“嗆!”
一柄黑色大斧隔空而至,扣住了關羽的青龍偃月刀。
“想要殺華雄,問過你牛金爺爺沒有?”牛金猛地使勁,想要把關羽的刀往下壓,卻奈何對方的力量太大,令他手都有力竭。
“找死!”關羽輕喝一聲,猛地往上一挑,牛金的武器瞬間飛起。
随後回旋一刀看向牛金,好在牛金已然躲遠,沒有被砍到。
見兩人離人已遠,華雄猛地朝着砍下!
華雄自知死期将至,緩緩地将目光閉上。
突然,華雄隻覺得耳邊呼嘯一聲,随後背上火辣辣的疼,猛地睜開眼,自己已經躺在劉平的腳旁。
耳邊隻聽的到劉平喘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