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被劉平使喚了幾次,這次便是不用他說,許褚也知曉改怎麼做了,上前正要叩門,忽然想起了什麼,退後幾步看了一眼門上牌匾。
“太尉府……”許褚咽了咽唾沫,猶豫說道:“主公,這……”
“破門!”劉平的聲音還是如此的平淡,似乎太尉這個名頭不曾給與他半點的壓力,也是,不管是昔日在洛陽,還是如今在許昌,劉平都不曾懼過百官之中任何一個……
“父親……你說今日的戰鬥那方會獲勝?”府邸之内,楊修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猶豫已久的問題。
太尉楊彪看了眼楊修,随後端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後,撫須說道:“依為父之見,應當是魯肅一方,我兒勿要小看此人,此人也曾被人稱之為政才,隻是如今賈诩,徐庶的風頭太盛,倒顯得魯肅有些……”
“老爺!”忽然一名家仆匆匆跑入書房打斷了楊彪的言語。
“放肆!”楊修微怒說道:“如此慌張而入,成何體統?”
“德祖!”楊彪心中一凜,喝止楊修,溫聲對那家仆說道:“可是府外來人?定要見老夫?”
“是、是的,老爺!”
楊彪深深歎了口氣,揮手說道:“你且去開門迎客,老夫随後就到!”
“諾!”家仆聽罷楊彪的話,匆匆離開。
“父親?”楊修驚疑說道:“父親不是說,不管是何人應門,都不得開麼?為何……”
“德祖,這番恐怕是大大不同,你且随為父來,記住,不得妄自開口!”
“……是,父親!”
果真來了,不知來的是魯子敬還是……原來是陳叔至!
楊彪與其子楊修步到府門之處,自然見到了淡然望着府外街道的劉平,與他身旁無數的劉兵。
楊修心中一凜,稍稍有些明白了父親的意思。
楊彪看到是劉平之後,也是心中震撼不已,再瞧着他身上的血迹斑斑,便知道,事情血液已經開始流向了許昌的各個角落。
“司徒公!”楊彪微笑着喚道。
劉平聞言回身,臉上露出幾許古怪的笑意,拱手說道:“這般晚了還來打擾太尉大人,在下心中甚是不安啊!”
“哪裡哪裡!”楊彪笑呵呵地說道:“司徒盡心國事,老夫心中甚是佩服啊,不知司徒大人前來所為何事?”
老奸巨猾!
劉平淡淡一笑,拱手說道:“今夜許昌賊子鬧事,賢恐逆黨危及太尉,所以前來一探,既然楊太尉安然無恙,那在下便告辭了……”
好狠……
楊彪看着劉平的身上泛出的氣息,與昔日在殿堂之上的劉平絲毫不一樣。
楊彪心中暗暗歎息一句,笑着說道:“司徒大人言重了,既然大人有要事在身,老夫也不留大人了……”
“在下不敢……”劉平拱手說了一句,一揮手對身邊将士說道:“走!”
遠遠望着劉平帶人走遠,楊彪臉色才慢慢沉了下來,歎息說道:“劉平………德祖,看到了吧,若是從你之前所言,如今便不複有楊家矣!”
隻見楊修一臉驚容,錯愕說道:“劉平居然回來的如此迅速,若是這樣,那些人必敗無疑。”
楊彪搖搖頭,淡淡說道:“多說無益,我等且歸府内,不管許昌是哪方取勝,我楊家已無憂矣!然為父心中,還是看好劉平一方……唉,皆是逼迫太甚所緻,何苦!”
“父親說的是……”楊修說了半截,忽然望見其父贊許的眼神,心中一凜,暗暗明白過來。
難道百官之中當真盡數去作亂了麼?也不盡然,畢竟能做到這些個位置的,自然不簡單,怎麼會不懂得坐山觀虎鬥的道理?
被劉平所殺的大多隻是一些目光短淺,碌碌無為的官員。
當楊彪官員走了之下,劉平又率領着兵馬開往了下一個官員的家。
“太傅府……”
馬日磾在家中背着雙手走來走去,望着天空中初生的太陽,焦急地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那些臣子為何要做如此之事……”
“糊塗!真是糊塗啊!”
“司徒劉平忠心耿耿……汝等做出這種事情,不是逼着司徒造反嘛……你們這是把天子陷于被動啊……”
馬日磾,背着腰,焦急地說道:“不行……我得去面見陛下……”
就在這時候,門外有一家丁突然焦急的沖到馬日磾的身前,急忙地說道:“主公……主公……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了?”馬日磾心中一咯噔,問道:“出了何事?”
“門外有人叩門……小的瞟到了一眼,好像是劉平劉司徒……”
“什麼!”馬日磾老眼一蹬,震驚道:“劉平回來了……糟了……”
“不僅如此,門外還看了許多兵士,還有一敢儒生……”
儒生,馬日磾眉頭一皺,定是那賈诩徐庶,白紙墨等人了……
就在這時候,門外又響起了一聲嘶吼地問候聲:“司徒公劉平前來拜見……還請速速開門!”
“快去開門!”馬日磾說完之後又想了想:“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
與此同時,門外,許褚撐着嗓子,怒吼着:“有沒有人!!!!”
說着,許褚把眼光挪給劉平,劉平看到之後,冷喝一聲:“破門!”
“是!”
就在這時,門咯吱的一聲開了。
門内走出來一個年邁的官員,正是馬日磾。
馬日磾拱手微笑說道:“不知司徒公回來了,真是冒失冒失,快快進入到寒舍之中……”
“無妨無妨……”劉平擡起一隻手,微笑地說道:“吾觀太傅眼睛下側眼圈黑色,是否是昨夜沒有睡好?”
聞言,馬日磾心中一震,果然這劉平一回來就是說作夜之事情。
說着,馬日磾又注意到了他身上已經變的幹燥的血迹,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司徒莫過于太過于勞累,畢竟這朝野之上還是有好臣子的……昨夜聲音太大無法入睡,才至于如此……”
劉平聞言點了點頭,微笑道:“既然如此……那邊不多打擾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