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計啊!妙計啊!”夏侯惇大笑道。
一旁程昱也是雙手伸開了雙手仰天長笑:“天助我家主公啊!”
曹操也是緩緩地走回到了大營之中。
豎日,馬超率領大軍來襲,塵土飛揚,馬蹄聲不斷。
馬超勒住馬頭,舉手令衆将士莫動,望着對方沙牆面前的拒馬槍,他露出了許久未露的神情。
凝視了許久,馬超才指着那城牆說道:“放箭!”
數十名弓箭手,猛地走出來,彎弓搭箭,箭如雨下猛地射到了曹操所鑄的冰牆之上。
箭矢所撞皆為斷裂,無法穿刺分毫。
随後又來了一波箭雨。
如同上次一樣,箭矢打在上面,無法穿破絲毫,最多也就是一些小型冰柱的破碎掉了下來,無傷大雅。
曹操緩緩地走到了城頭之上,身旁站着夏侯惇與程昱,看着馬超的一臉焦慮的目光,微笑不語。
馬超指着城頭之上的曹操,嘶吼道:“曹操!奸賊!惡賊!逆賊!”
曹操聽了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笑意,眯着眼睛看着馬超大喊道:“馬兒!你欺我築寨不成嗎?你看看!我一夜之間這天上就掉下來一座堅城來!由此可見!爾等非我敵手!還是趁早歸降吧!”
“降我便是順天,再者,我生**才,也不忍殺你!”
“曹操!”馬超把槍尖一挑,槍指曹操大喊:“曹操!你隻會呈口舌之利!敢與我決鬥嘛!”
“馬兒!”曹操身旁的夏侯惇大吼道:“你可識得吾嗎?”
“夏侯惇嘛!”夏侯惇大指姆指着自己,随後雙手撐在城牆上,喝道。
“哈哈哈哈!!!!”馬超大笑道:“你不就是昨天被我殺得棄馬逃走的夏侯惇嘛!”
“正是!”夏侯惇單手一握:“待吾下去,将汝拿下!”
曹操聞言笑了幾聲。
“呼噜噜~~”
一聲沉重的響鼻聲,一騎重甲鐵騎終于從城門中緩緩走出,青碜碜的青銅甲在太陽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駕!”
“家!”
“馬兒!”
夏侯惇倒吸一口冷氣,瞳孔霎時收縮,從牙縫裡崩出冰冷的兩個字。
“夏侯惇!”
龐大的身軀屹立如山,幽冷的聲音裡透出濃烈的殺機,沉重的玄鐵大刀已然高高舉起,鋒利的刀刃迎着太陽泛起淡淡的光芒,直逼馬超怒氣的雙眸。
“死~~”
夏侯惇從喉籠裡低低地咆哮一聲,策馬疾進。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馬超不懼反喜,眸子裡掠過難以言喻的狂喜,仰天長笑道:“夏侯惇!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撞上門,今天,就在這城門之外,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殺!”
隻要能夠幹掉夏侯惇,曹操的大軍便無人能擋住馬超的鐵騎。他的鐵騎将踏平這座冰城。
“殺!”
馬超大吼一聲,沖了上去。
“夏侯惇,讓某來砍下你的頭顱!”
馬超怒喝一聲,手中長槍如同白蛇吐信,朝着夏侯惇咽喉就是一槍。
“開!”
夏侯惇手中長刀橫掃,攜帶着萬鈞雷霆,硬生生的磕向馬超的長槍。
隻聽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之聲,馬超隻感到虎口一陣發麻,方才知道夏侯惇的勇武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而夏侯惇手中的玄鐵大刀也是震得十指一松,同樣在心底喝一聲:“好力氣,比那些飯桶強多了!”
當下馬超變得小心翼翼,手中長槍上下翻飛,刺戳挑紮,專門尋找夏侯惇要害。
而夏侯惇同樣收了輕視之心,手中玄鐵大刀揮舞開來,隔攔阻架,大開大合,沉着冷靜的與馬超厮殺了起來。
就在馬上兩員戰将殺的難解難分之時,他們胯下的坐騎也沒有閑着。
馬超的汗血寶馬不時的向夏侯惇的大宛呲牙瞪眼,發出猛獸一般的咆哮,而夏侯惇的坐騎毫無懼意,不時的以四蹄回應,逮住機會就用四蹄猛踢汗血寶馬。
兩人刀來槍往,酣戰了五六十回合,勝負難分。
在遠處眺望的西涼軍士卒突然發現夏侯惇也并非傳說中的那樣“曹操手下的第一猛将”、
本方陣中這不是有了足可匹敵的猛将嗎?軍心開始慢慢恢複,紛紛為馬超喝彩助威。
“想不到這夏侯惇換了一個坐騎之後勇武居然也是如此強……”
看到馬超酣戰夏侯惇五十回合不落下風,韓遂心中驚訝不已。
悄悄的扭頭朝城頭之上的曹操看去,目光之中滿滿的都是羨慕。
助威聲中,兩員猛将又戰三十回合,馬超逐漸感到吃力,招架隔攔之時有點力不從心。一咬牙,策馬欺進夏侯惇,把長槍挂在馬鞍上,拿出弓箭,開始向夏侯惇展開遠攻。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馬超突然改了路數,讓夏侯惇頗為不适應,剛剛建立的優勢又被奪了回去,局勢又變成了膠着狀态。
馬超突然彎腰回頭一顧,看着夏侯惇猛地以射箭。吓得夏侯惇連忙提刀一擋。
“鼠輩!”夏侯惇将眼前的弓箭給擊落之中,再次加快了馬兒的速度,兩馬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了……
忽地,馬超瞬間又把弓箭換成了銀龍槍,往夏侯惇的腦袋戳去。
瞬間,那菱形的槍尖在夏侯惇的眼前不斷的放大,立馬便包裹了他的眼球。
夏侯惇何許人也,乃是曹操手下第一猛将,反應自然是超快的。
幾乎就在同時之間,将身子躺在馬背上,提刀一截,彈開了馬超的銀龍槍。
随後策馬掉轉馬頭,往後面跑了幾步,瞬間與馬超脫開了距離。
“好賊!”
“好賊!”
“鼠輩!竟然施展如此招數!”
夏侯惇剛剛說完,馬超又換成了弓箭,搭弓挽箭,一氣呵成。
砰的一聲,弓弦彈動之聲,夏侯惇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突然血濺當場!
“啊!”夏侯惇捂着左眼痛叫道。
一箭射去,正中夏侯惇左目,惇大叫一聲,急用手拔箭,不想連眼珠拔出;乃大呼曰:“父精母血,不可棄也!”
遂納于口内啖之,仍複挺槍縱馬,繼續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