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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曹操取漢中

三國之帝臨天下 蒼山淚 4875 2024-01-31 01:12

  建安四年六七月間,曹操拿下了漢中,張魯逃往益州,取南江、巴川一帶暫且安身。

  完完全全出乎司馬懿、賈诩、陳宮、荀攸等人意料,原本以為需要年逾才能從漢中泥潭中脫身的曹操,竟在眼下六七月份,便結束了戰事。

  得漢中,既得西蜀!

  雖然張魯與劉璋之父劉焉素來不合,其後,劉璋又扣押張魯其母一家,用以脅迫張魯為其守門庇護,張魯時而心懷恨意。

  早在建安二年八、九月,張魯便酌情對巴蜀用兵,意圖逼迫劉璋釋放自己家母極其一家,然而待劉璋遣人守住葭萌關之後,張魯寸步不得進。

  欲強攻,則擔憂西川之内的家母被劉璋所害;欲撤軍,心中又有不甘。遲疑難以抉擇之下,張魯在葭萌關與西川相持了整整半年。

  及至七月上下,曹操欲趁袁紹與劉平大戰時,奪劉平治地兖州、豫州兩地,可惜卻被司馬懿死死阻攔在汜水關外,不得寸進。

  頻繁用計,不曾拿下汜水關,卻反而叫司馬懿一方人燒了自己屯糧重地,渑池。

  不得已之下,曹操唯有撤軍。

  留下幾名将領守住洛陽等地,曹操遂向漢中用兵。

  漢中,亦有東川之稱,處險要之地,進可攻、退可守,又兼東川錢糧充足,其民富裕,為此,招來了曹操窺探。

  不得不說,劉璋其實也并不是不思進取,至少曹操襲漢中時,劉璋則遣人出葭萌關,欲奪東川等地。

  可惜的是,比起其父來,劉璋的眼界實在是過于狹窄,未曾奪下東川漢中,卻相反幫了曹操一個大忙。

  早在劉璋意圖出兵時,益州别架王累、參軍李恢等人便連番勸說劉璋,此時非但不能出兵奪取漢中,更要遣人助張魯一臂之力。

  确實,比起曹操這頭餓狼來,張魯充其量不過是一條看門守戶之犬。

  首先在能力上,張魯不如曹操果敢,又有把柄在西川手上,能折騰出什麼來?要知道,張魯對西川用兵将近一載,可是西川僅僅隻向葭萌關遣了八千士卒,便足以拒張魯于門外。

  兩方相持了許久,然而因此戰死的将士,卻僅僅隻有一兩千,為何?

  張魯不敢過分地脅迫西川,他隻是在表明自己的不滿。

  然而曹操便不同了,首先,對于曹操底細、喜好、姓格,西川絲毫不知情,其次,曹操是‘外人’!

  近些年中,西川文武幾乎是摸透了張魯姓格,對于他揚言要踏平西川之事,衆人隻是一笑了之,勉強派遣了八千将士守住葭萌關,亦足夠叫張魯寸步難進。

  說實話,眼下的東川漢中,不過是西川巴蜀的附屬,為巴蜀擋住北面而已。

  可惜王累、李恢等人的苦勸,劉璋不從,因為他仍不明白,其父劉焉當初為何不取東川,以至于張魯‘養虎為患’,每每搔擾西川。

  時而聽着有人議論,說劉璋差其父遠矣,或許眼下,劉璋卻是想做出一番事業來。

  可惜的是,他選錯了時機!

  待得西川兵馬出葭萌關,那面張魯正苦戰曹操,好不容易擋住了曹操一撥黃巾,卻突然聽聞後方西川兵馬來襲,不禁又氣又急,遣其弟張衛領一萬士卒前去抵禦。

  原本在兵力上便是不足,一萬人調走之後,張魯更是捉襟見肘、顧此失彼,短短四五月間,漢中半境淪喪,張魯節節敗退。

  這下子,就連劉璋也看出有些不對來,想起麾下謀士王累、李恢的規勸,急忙下令停止對東川動兵,相反得,出兵助張魯擊退曹操。

  可惜為時已晚,曹操如今已在漢中立住腳,要擊退他,難如登天。

  另一方面,張魯深恨劉璋落井下石,對西川兵馬很是苛刻,同樣的,西川将士又看不起東川漢中兵馬,說是聯軍,其實不過是各自為戰罷了。

  三個月内,在兵力少于東川、西川兵馬的情況下,曹操一一擊潰張魯與劉璋,占領漢中全境。

  張魯退走益州,劉璋死守葭萌關。

  而另外一面,曹操大肆收斂糧草,意圖不明,或許有南下西川之意,或許,亦有複取兖州之意,得悉此事,汜水關守将夏侯淵當即向劉平發去急報,并調中牟、長社兵馬至汜水關,嚴陣以待。

  然而令人詫異的是,曹操取了漢中之後,卻再無絲毫消息。

  并非是顧及什麼,而是曹操病了,病得不輕……

  不得不說,曹操是位雄主。

  奪取漢中,其中。

  在葭萌關擋住曹操的,不過是一名牙将以及一名該地縣令。

  牙将姓嚴名顔,字希伯;縣令姓法名正,字孝直……

  便是此二人,率一萬西川兵牢牢守住葭萌關,令數萬乃至十萬曹操兵徘徊于關外。

  而與此同時,劉平在得到戰報之後,當即令張繡、鐘繇二人鞏固荊州、兖州,以防曹操趁機進攻。

  然而十餘日後,劉平卻有得到曹性戰報,言曹操對西川用兵……

  得到此報後,劉平不敢大意,當即召司馬懿、荀攸,并賈诩、鐘會、祢衡商議對策,郭嘉仍未至漢陽。

  細細将此報讀了又讀,荀攸方才凝聲說道:“主公,看來曹操亦不想與我軍交手……”

  “唔!”劉平點點頭,正容說道:“不過曹操取西川,亦是極為棘手啊,眼下他既得漢中一地,與其所占西涼、司隸二州接壤,若是再叫他取西川,恐怕日後要尾大不掉,難以對付!”

  “劉公所言極是。”劉平說話,賈诩拱拱手,微笑說道:“在下以為,眼下仰仗我軍水師,恐怕不足以對付江東,不若在此訓練水軍,另遣一軍阻曹操入川,順勢取漢中、益州等地,此乃高祖發迹之地,民富糧足,不取,誠為可惜!”

  賈诩話音剛落,那邊卻有人嬉笑說道:“賈大人所言在下不敢苟同!”

  劉平與司馬懿等人轉頭一望,正是鐘會無疑。

  “哦?”賈诩眼眉一挑,玩味說道:“在下之言,有何不妥,叫士季不敢苟同?”

  有些心虛地避開賈诩視線,鐘會暗暗瞥了一眼正注意自己的劉平,拱手沉聲說道:“劉公,在下以為,曹操要取西川,不若叫他取便是,如今我軍正與江東對抗,豈能分兵分神?”

  “叫他取?”劉平皺皺眉,暗暗搖了搖頭。

  确實,若是叫曹操取了西川,那麼西涼、漢中、巴蜀連成一線,日後顯然是極為難以攻取,讓他取西川,不過是養虎為患。

  “正是!”似乎不曾看到劉平眼神,司馬懿拱拱手顧自說道:“在下聽聞,巴蜀世家門戶極多,曹操者,賊寇也!僅此一條,已足以叫巴蜀世家力助劉季玉抗拒曹操……”

  詫異地望了眼司馬懿,劉平收起了方才的些許輕視,凝聲說道:“那若是曹操取下了西川巴蜀呢?”

  “那不是更好麼?”司馬懿輕笑一聲,正色說道:“在下方才說起過,巴蜀世家門戶極多,而曹操不過區區宦官之後,巴蜀世家豈會自降身份,相助于曹操?自然是頻生禍事!

  倘若曹操顧及衆多世家,則西川内憂不去,曹操疲于奔波應付;倘若曹操誅世家,則巴蜀世家震怒,屆時隻消劉公打着大義旗号,西川自然是望風而降……”

  “嘿!”司馬懿話音未落,那邊祢衡冷笑一聲,嘲諷說道:“你道我等在世家眼中名聲甚好?”

  “額?”聽聞祢衡冷笑,鐘會頓時為之語塞,也是,劉平在世家眼中的名望,也不見得有多好啊。

  望見劉平似乎有些尴尬,荀攸笑着打圓場道:“賈長史與鐘長史皆言之有理,士季啊,此等人才如何不向主公推薦呐……”

  似乎是瞧見了荀攸使來的眼色,司馬懿幹幹一笑,卻見劉平自嘲說道:“策是妙策,不過對我來說,恐怕那些世家會不予待見吧……”

  荀攸一聽,當即拱手插口道:“主公,我等惡名,不過是早先在許都時,誅了些許作亂世家,因此被天下世家誤解為,主公重寒門,輕世家,是故多有阻力,在下以為,若要取天下,少不得世家相助……”

  說到這裡,他卻是忽然想到了什麼,頓時戛然而止。

  司馬懿自然是明白,荀攸顧及自己家門,生怕被劉平誤會,因此笑着說道:“公達所言極是!”

  原本對荀攸所言目的還有幾分懷疑,眼下見司馬懿插口,劉平心中懷疑頓時一笑了之,畢竟,對于荀彧的事,劉平雖說心中隐隐有些芥蒂,不過總得說來,卻是刻意忘卻,不想提及。

  劉平為何重寒門,輕世家,不過是怕世家尾大不掉,影響過大罷了,至于人才,偌大天下,哪裡沒有人才呢?

  “罷了罷了。”揮揮手,劉平朗笑說道:“曹操要取西川,便叫他取,我等首重,乃在江東,不過,亦不可因此懈怠啊,若是今年之内,我等未能拿下江東,而曹操卻是攻下了西川,那我軍可要兩面受敵了,後果不堪設想!”

  猶豫一下,荀攸拱拱手遲疑說道:“在下以為,巴蜀俊才亦是不少,劉季玉雖進取不足,然自保有餘,在下認為,曹操恐怕拿不下西川,屆時,我軍恐怕要有些麻煩……曹操若是取不下西川,必轉道襲我方之後,使我等無法全心應戰江東,主公,不可不防!”

  “唔,公達言之有理!”劉平深以為然,皺眉說道:“不過眼下劉備屯兵夏口、周瑜小兒屯兵三江口,我軍水軍未成,如何取江東?”

  “為何不從陸路取夏口?夏口若得,得江夏唾手可得,江東雖水軍強勢,然我軍勝在陸戰,何必棄強從弱?”一旁的祢衡淡淡說道。

  “陸路?”劉平與司馬懿、荀攸對視一眼,心有所悟。

  “不過。”詫異地望了一眼祢衡,賈诩猶豫說道:“江夏亦有水軍,恐怕不會如此輕易叫我等渡江,劉備數次敗于我軍之手,想來對于防備之事,不會有絲毫疏忽,攜軍渡江,需耗費些許時辰,屆時若是被劉備等人探到行蹤,斷其後路,豈不是自取死地?”

  見是賈诩說話,祢衡口中留着幾許恭敬,上前一步,将行軍圖攤在桌案上,指着一處說道:“我等屯兵于漢陽,卻從烏林以南地域渡江,劉備如何能得知我等心思?”

  衆人起身上前一看,目色凝重,見此,祢衡繼續說道:“周瑜屯兵于三江口,離此地甚遠,江面防備,眼下乃是由劉備以一小支江東船隊巡視,屆時我軍不若叫那背主投敵的蔡瑁統船隊出水寨,于江面上排開陣勢,以吸引江東與劉備注意,屆時,隻需一支兵馬從該地上遊地段,即便是烏林以南地域,輕裝渡過長江,與江面水軍強攻夏口,如此一來,夏口兩面受制,又如何能抵擋我大軍?”

  “妙計!”劉平撫掌大笑,贊許說道:“江東定是想不到,我軍一面操練水軍,卻暗暗遣軍強渡長江,迂回襲夏口……”

  “不過卻是異常兇險啊。”荀攸皺皺眉,搖頭說道:“夏口乃江夏重地,防禦戒備自是不必說,屆時,若是強攻不成,這支兵馬反被江夏兵馬圍住,我軍救援不及,豈不是十死無生?”

  “……”帳内衆人心下一頓,卻見祢衡冷笑說道:“雖是兇險,然而若是運用巧妙,足以當此地十萬水軍矣,哼!如此水軍,即便是再多十萬,江東又有何懼哉?”

  “正平,休得放肆!”賈诩重喝一聲,喝地祢衡不敢再說,随即急忙對劉平拱手說道:“此人乃狂徒,望劉公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放心放心。”劉平暗暗搖頭,看來最了解自己的,還是仲達啊,你看他就沒說什麼嘛!

  “人,雖是狂徒,不過計策倒是妙計,仲達,依你之見,此計有幾分把握?”

  “把握啊……”司馬懿猶豫一下,搖頭說道:“說不清,不過我亦認為,若是可以騙過劉備、江東兵馬,或許可以一試!”

  “哼!”望了眼祢衡,司馬懿撇嘴說道:“此等計謀,虛有其表,難以落實,依我看來,一成把握就已經是很不錯了,首先,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渡江的兵馬恐怕唯有三四千,最多不超過五千,再多,則難以掩藏行蹤,五千兵馬,要在江夏眼皮底下取夏口,可笑之極!

  那狂徒,你當江夏、夏口數萬兵馬乃擺設耶?亦或是你當三江口、武昌近十萬江東兵乃擺設耶?你出得計謀,敢問你可是敢去?”

  “有何不敢?”祢衡冷笑說道:“給我五千兵馬,我拿下夏口給你看!”

  “哈哈,真乃狂妄之極!”司馬懿氣怒反笑,重聲說道:“好,你去,我便賭你去得回不得!”

  “好了,你等當這裡是何地?休得放肆!”終于,司馬懿也有些看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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