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平大營内,典韋,徐晃都在旁邊等候着。
許褚在典韋和徐晃眼前走來走去,走了一個來回,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之上的劉平,歎了口氣,随後又來回踱步。
“老虎!别在眼前晃了!行不行!看着心煩!”典韋心中十分不快,劉平中毒昏迷不醒,他也一肚子火,看着許褚來回走,更是心煩。
許褚大喝一聲:“老子心中火氣正甚!告訴你,老典别惹我!”
随後右手放在劍柄之上,來回走着,走了幾次之後,便往帳外吼道:“華佗來了沒有!”
“将軍還沒有來!”
帳外傳來一聲喊聲。
典韋也是直腸子,看着許褚火氣沖沖的樣子,心中也忍不住了,皺着眉頭喝道:“許褚!老子叫你别晃了,晃得我心煩!”
“不晃?呵呵……”許褚笑了一聲後,下巴揚了揚,嘴角抽了抽,怒視典韋:“典韋……我還找你算賬了,你怎麼保護主公的……我問你!你是怎麼保護主公的!”
“我怎麼保護主公的?”典韋冷笑了一聲,大聲道:“我獨身一人面對對方五十騎,你問我怎麼保護主公我,我就是這麼保護的。”
一旁的徐晃看着這兩位将軍,居然在主公卧榻之側吵鬧了起來,連忙苦着臉阻止道:“兩位将軍,别吵了……”
誰知道徐晃這一勸架,直接是火上加油,讓焰火來的更盛。
“徐晃你閉嘴!”許褚直接把徐晃喝了一聲,徐晃也因此吃了一個閉門羹。
空氣中忽然彌漫這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徐晃知道,這兩位将軍,都不是善主,都是直腸子,火氣都很大,莫非賈诩和劉平根本鎮不住兩人,所以知道自己說話沒有,便閉上了嘴。
“那主公怎麼受傷!你給我解釋解釋!别以為主公給你賜予一個惡來的字之後便真的以為自己是惡來的!”
“主公受傷!主公受傷那還不願你!”典韋嘴角抽了抽,虎視典韋,語氣直接透露着不滿:“莫不是那一記流矢,你沒有去擋住,主公現在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許褚朝着典韋走了過去,兩隻眼睛如惡狼一般盯着典韋:“典韋,你這是讨打是不是!”
典韋兩隻拳頭相互撞了撞,挪動着腦袋,發出骨頭劈哩啪啦的響聲,歪着嘴:“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來啊!老子就是讨打!”
語音剛落,許褚铮一下拔出了腰間的佩劍,發出了铮铮劍鳴之聲,燈火在在劍身上一晃,反射出光澤,閃到了衆人,也包括劉平的雙眼。
瞬間搭在典韋的脖頸旁,許褚揚着腦袋,狠狠地道:“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一劍殺了你!”
“你敢!”
從許褚背後傳來一喝聲,聲音十分的虛弱,宛如垂死之人一般。
許褚本想轉過頭怒喝徐晃,剛轉過頭,便看先徐晃驚訝地叫道:“主公!”
由于典韋被許褚的視線給擋住,所以看不到劉平已經醒了,便問道:“主公醒了?”
聞言,許褚連忙轉身,看着緩緩起身的劉平,臉色蒼白無比,嘴皮都已經白來幹裂開來,呃,眼神迷離至極似乎下一刻,便會跌倒。
忽的,許褚手一松,佩劍從典韋的脖頸出滑落,掉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鐵器聲音。
“主公~~~”許褚直接沖到了劉平身旁,跪了下來。
伴随着這一聲主公,許褚竟然直接哭了出來。
徐晃與典韋也是走到劉平身邊,單膝跪地,叫了一聲主公。
“别哭了!”劉平厲喝一聲,蹙着眉頭,看着哭泣的許褚:“男兒有淚不輕彈!給我止住!”
這一提氣,頓時一股氣兒便岔上兇口:“咳咳……咳咳咳…………”
“主公……”
“主公……”
典韋,許褚連忙喊道。
劉平伸出一隻手,示意無礙,随後叫了一聲:“許褚……”
“唉……我在……”許褚強行把氣給憋了回去,導緻現在還有點抽泣。
“你不是要殺惡來嘛……”劉平眯着雙眼道。
“這……”
劉平看着垂着頭的許褚,無力道:“徐晃……”
“在!”
“把我的水寒劍給他……”
“諾……”
徐晃铮地一聲抽出了水寒劍,随後雙手捧着來到了許褚的面前,彎腰喝道:“将軍……接劍……”
許褚垂着頭不吭聲。
劉平繼續看着許褚,冷笑一聲:“怎麼了?不吭聲了?剛才還不是耀武揚威的要殺了他嘛……”
典韋聞言,心中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了,有了主公撐腰,再見許褚如此乖巧,心中的氣憤也消了一半了。
這時候,許褚笑嘻嘻地擡起頭:“主公,那是……那是開玩笑的……”
“開玩笑!”劉平指着典韋,盯着許褚,厲喝道:“我告訴你!你要殺了他!我就先殺了你!”
說完劉平兇口又上氣兒了咳嗽不已。
“咳咳……咳咳咳……”
許褚心中一震,雙眼惶恐地望着劉平:“主公……恕罪……主公恕罪啊……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身為武将,聽到這話,那個心中能不暖,更别說直腸子的典韋的。
其實剛才典韋真的想氣來直接走了的,結果備劉平這麼一說,直接讓他死心塌地地跟随劉平了。
“主公……老虎他說的是氣話,請主公莫樣當真……”
就在這時候,軍長外突然沖進來一兵士,手臂上中了一箭,灰土沉湎,大喊着:“報~~~~”
“啟禀三位将軍,呂布攻過來了,呂布攻過來了。”
“什麼!”劉平驚呼一聲,強忍心頭的熱流。
“司徒您醒了……”
“呂布來了多少人馬,是騎兵還是步兵,領軍的将領是誰?張遼,曹性,宋憲,侯成,還是呂布他自己,陳宮有沒有随行,快快報來。”劉平急忙問道。
那士兵也是忍住疼痛道:“啟禀司徒在下沒有看清,十裡之外發現呂軍蹤迹,隻聽到馬蹄聲不斷,至于領将的人不知道何人……小的還受了一箭……”
劉平說道:“下去養傷吧,養好之後有賞……”
“諾……”
“白紙墨何在?”劉平無力地叫道,頓時又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隻見許褚典韋紛紛歎了一口氣,一旁的徐晃歎道:“白紙墨……白紙墨他投敵了!”
“什麼!”劉平沒有忍住,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主公!”
“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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