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三國之帝臨天下

第516章 命星隕落

三國之帝臨天下 蒼山淚 5211 2024-01-31 01:12

  “我說了,我累了……我選擇了你等,但是你等,卻不曾選擇我!”

  “……”

  “哈哈哈。”

  自嘲一笑,曹操緩緩起身,望着韓襲似笑非笑說道:“沒有我曹操,你等皆是死!唯有死而已!即便我此刻不殺你,你終究難逃一死!”

  望着那眼下仍充滿霸氣的男人,韓襲不敢答話,隻能眼睜睜望着那人男人自言自語。

  “好不容易抓到的機會啊……好不容易能趁着劉軍元氣大損之際,奪取兖、豫兩州……韓襲!皆被你所毀!”

  聽到這裡,韓襲猛感覺心中一驚,也不知怎麼,跪下說道:“主……主公饒命!”

  “主公?呵呵,起來吧,我不殺你,但是你終究難逃一死……愚蠢!我此刻一死,與司馬懿的約定自然消去,日後你等好自為之吧!出去!”

  “……是,主公!”

  聽着那愈發平淡的話語,韓襲卻越加心悸,戰戰兢兢起身退了出去。

  出去之前,他匆匆一掃帳内,隻見朦胧之見,帳内至少立着四、五名……

  “将軍!”

  外面的将士望見韓襲出來,連忙湧了上來,副将張邙更是上下打量着自家将軍,唯恐哪裡少了一塊。

  “将士,不礙事吧?”

  韓襲餘驚未退,搖搖頭,繼而轉身望着帥帳,眼神很是複雜,腦海中回想着曹操那句話。

  ‘沒有我曹操,你等皆是死!’

  沒有曹操……

  若是沒有他曹操……

  動動嘴,韓襲猛然想起了一些平日裡不曾想到的事,額頭滲出冷汗越來越多。

  “将軍?”

  “我……無事!”

  --

  緩緩心中暗道幾句,曹操的面容,好似又蒼老了幾分,他撫摸着榻邊的扶手,眼神充滿了遺憾,但是沒有幾許留戀。

  “呵。”

  自嘲一笑,曹操一手拄着寶劍,一手搭着榻邊扶手,望着一個方向,喃喃說道:“司馬懿,劉平你們赢了,赢在氣運上,不,是運氣!運氣而已!呵,呵呵呵……”

  與此同時,帳外!

  副将張邙望望滿頭大汗的韓襲,又望望身後帥帳,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忽然,他心下一動,擡起頭,望見漆黑的夜空之中,唯見一顆星辰,時隐時顯,緊接着,徐徐發出陣陣熒光。

  “将軍!”

  “唔?”

  韓襲擡起頭來,卻望見一星星大如鬥,自東向西,急速墜落,而同時的,身後的帥帳‘轟’的一聲,猛然燃起熊熊大火,将附近一幹曹士卒驚得連連後退。

  “主……主公?!”

  “主公!”

  “主公?”望着那熊熊烈火,韓襲張張嘴,卻又說不出任何話來,此刻的他,早已是六神無主,顯然,他也想到了一些事,一些很重要的事。

  沒有了曹操的曹軍,那還是曹軍麼?還能抵擋住天下諸侯麼?

  韓襲不知道!

  正如他所說的,事已至此,别無他法!

  “主公?眼下我等……”

  “……收兵回洛陽!”

  “回洛陽?不攻汜水關了?”

  “攻、攻個屁!”

  “……是”

  與此同時,陳丘被虎豹騎伏擊于汜水關後山道;馬超奉命強襲汜水關,久攻不下;而早在數日之前,曹治下漢中爆發叛亂,郭太聽聞此報,急忙調兵圍剿,數日不下;冬春交接,涼州、司隸糧食不足,禍事頻繁,北方蠻族更是聚兵欲南下搶糧。

  或許曹操真的累了……

  曹***了……

  曹軍最後一根頂梁柱,終于倒下了……

  大廈将傾……

  繼曹操此後,已經無人能再次力挽狂瀾!

  那個男人,叫曹操!

  隻有他,才能震懾住曹軍中一幹驕兵悍将!

  但是眼下,這個男人死了,死得叫一些領軍在外的曹将領感覺難以置信……

  韓襲自是相瞞,但是,這事,瞞得住麼?

  噩耗不胫而走,短短數便傳到了于禁耳中……

  “什麼?李典叛亂?殺了主公?放他娘個屁!”

  望着眼前這名平日裡頗為和善的将軍,眼下面色猙獰朝着自己大吼,一曹小卒感覺有些委屈,讷讷說道:“這……将軍,都、都傳開了……”

  “放屁!放屁!”

  連聲大吼着,怒氣匆匆的于禁在帳内來回走着,怒聲吼道:“李典會殺叛亂?李典會殺主公?老子一萬個不信!”

  “将軍。”

  這時副将走了上來,按着于禁低聲勸道:“将軍消消火,或許是哪裡弄錯了……”

  “啧!”

  隻見雙目血紅的于禁狠狠盯了自己副将良久,這才懊惱得一甩頭,深深吸了口氣,沖着那士卒說道:“眼下大營何人掌權?韓襲?”

  “額,是、是的,是韓襲将軍……”

  “呸!”

  回身一腳将作案踹翻,于禁怒聲吼道:“去他娘的韓将軍!這狗娘養的,要不是看看他兄面上,老子早把他給剁了,這個畜生!”

  “這。”

  正拾着地上碗盞的曹小卒聞言疑惑擡起頭來,詫異問道:“韓将軍莫不是……”

  然而話還未說完,便被于禁怒聲打斷。

  “什麼韓将軍,叫他狗娘養的!”

  “額……”

  “叫啊!”

  “狗……狗……”

  “沒用的東西!”

  一腳将眼前的小士踹翻在地,于禁一望左右,見帳口兩名士卒急忙低下頭,心下更怒,大聲怒吼,“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是、是……”

  幾名曹士卒狼狽逃竄。

  “好了,文則!”

  這時,坐在帳内的曹洪起身勸道:“這不關他們的事,要是知道你打罵屬下,主公定要……”說到這裡,話語戛然而止。

  不過就算如此,于禁終究也平靜了下來,席地而坐,默然不語。

  “唉!”

  搖搖頭歎了口氣,曹洪揮手示意那名副将離開,繼而走到于禁身旁,低聲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

  坐在地上的于禁冷笑一聲,緩緩擡起頭來,眼中閃爍着憤怒,一字一頓說道:“我要将此獠碎屍萬段!”

  --

  也傳到了汜水關外,馬超等人耳中……

  “什麼?”露出一臉不可思議之色,馬超愕然說道:“李典殺了主公?那個李典?殺了主公?曹操?”

  “是是!”

  馬岱拖着長音回答着兄長的疑問。

  “難以置信。”

  捂着額頭起身,馬超在帳内踱了幾步,忽然問帳内龐德道:“令明,你信麼?”

  隻見龐德一臉的苦笑,緩緩搖頭。

  “看吧!”

  對着弟弟攤攤手,馬超古怪說道:“這分明不可能!李典那家夥,死忠,就算曹操叫他去死,他也不會有二話,竟然說他殺了主公,啧,可笑!太可笑了!”

  “兄。”

  馬岱擾擾頭,遲疑說道:“可傳言就是這樣的……”

  “誰傳的?”

  “這……這小弟如何得悉?”

  馬岱攤攤手,一臉古怪神色。

  “還用說麼?”

  環抱雙臂的龐德冷笑一聲說道:“若是死的是韓襲,那麼便是曹操叫李典動的手,眼下死的是曹操與李典,自然是韓襲先下手為強咯!”

  “韓襲?就他?”

  轉過身來的馬超一臉不可思議之色。

  龐德苦笑着搖搖頭,忽而正色說道:“孟起,昔日霸王,雖強橫一時,最終不也是落得個自刎烏江的下場麼?”

  “……”

  馬超頓時啞然,愣了良久,忽而嘲諷說道:“曹操自是項藉複世不假,那韓襲便是高祖?憑他也配?!”

  “此人配與不配,我等眼下無暇評價.”

  上前将馬超舉起的右手放下,龐德正色說道:“我等要考慮的,是我等日後怎麼辦!”

  “令明!”

  “孟起,我知曹操對我等不薄,也知你素來敬重此人,但是眼下此人已死,不管我等做什麼,皆于事無補!韓襲嘛,小疾耳,我一刀便能斬殺此人,何足為懼?關鍵在于,孟起,你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

  馬超皺皺眉,好似明白了什麼。

  “對!”重重一點頭,龐德望了馬岱一眼,叫他守在帳口,他索姓将話挑明了。

  “要麼回西涼,守着曹操給我等的刺史之位,要麼……取曹而自代!”

  “自……”

  “孟起?!”

  “讓我想想。”

  揮手推開了至交好友,馬超捂着額頭在帳内來回踱着,足足一盞茶功夫之後,馬超猛然轉過頭來,朝着龐德說道:“先取韓襲,後取!”

  隻見龐德臉上一愣,苦笑着搖搖頭,繼而又點點頭,一正身上铠甲,走到馬超面前,單膝叩地抱拳說道:“如此,末将當為先鋒!”

  “好!”

  重重一拍龐德肩膀,馬超又使力将他拉起,正色說道:“你我兄弟聯手,何愁大業不成?!”

  “兄長,還有我!”

  馬岱幾步走了過來。

  “好!”

  望着眼中燃着熊熊鬥志的馬超,龐德心下微微一笑,喃喃說道:“韓襲,多謝你的愚蠢,到時候,讓你死得痛快便是!”

  “令明!下令全軍,拔營趕赴洛陽!令明?”

  “額,是是!我知道了,啊不,末将遵命!”

  曹操是一頭猛虎,馬超也是,相信不久之後,韓襲就會發現,自己所做的一切,并非是明智之舉……

  噩耗繼續傳開,在曹之中……

  然而汜水關守将鐘繇對此毫不知情,直到他一日起來上關巡視,發現關外的敵軍撤得幹幹淨淨……

  “額,怪了!”

  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他,當下派出數撥探馬,出關探查消息。

  一日之後,那些斥候逐一回來複命,所報之事大緻相同:百裡之内,不見敵軍蹤迹!

  鐘繇頓時感覺這事有些蹊跷,唯恐是曹詭計,急急忙忙來到司馬懿所居住的小宅,卻見平日裡憂心忡忡的尚書大人,眼下竟有閑情與那位賈長史弈棋……

  這……

  這前兩日還滿臉憂容,挑燈拟定策略呢,眼下這事……

  “尚、尚書……”

  “鐘将軍啊。”

  弈棋中的司馬懿并沒回頭,隻是擡手指着旁邊說道:“坐!”

  “坐……”

  鐘繇差點被這位尚書大人一句話給噎住,猶豫良久,終究在司馬懿身旁坐了下來。坐在對面的賈诩有些好笑地搖搖頭,繼而一看司馬懿落子,忽而面露喜色,粘起一子笑着說道:“尚書分心咯!”

  說着,便将那子落于棋盤。

  頓時,司馬懿面色微變,對着鐘繇翻了翻白眼,對賈诩沒好氣說道:“那又怎樣,打平而已!”

  賈诩聞言撫須大笑,無視鐘繇急不可耐的眼神,敲着棋盤輕聲說道:“如此,下一局,便可要分出勝負了……尚書,先說好,若是在下輸了,在下這一年的俸祿便輸于尚書,那麼尚書輸了呢?”

  望着賈诩老神在在的模樣,司馬懿翻翻白眼,揮揮手說道:“得得得,你那點俸祿,自個留着養老吧!”

  說着,他眼珠一轉,嘿嘿笑道:“若是我輸了,替你找一門婚事如何?”

  “額……”

  隻見賈诩面色大變,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當然了,除了他以外,難以接受的還有一人……

  “尚書!”

  鐘繇實在有些受不了這兩位的閑情逸緻,鼓着嗓門吼了一句,不過緊接着,他便發覺了自己的失态,滿臉尴尬抱拳讪讪說道:“尚書,末将當真有要事禀報啊!”

  司馬懿自然不會在意鐘繇的失态,一面與賈诩理着棋盤,一面輕笑說道:“要事麼?說來聽聽!”

  “是!”

  仿佛被救贖一般,鐘繇面色一正,起身抱拳正色說道:“啟禀尚書,城外賊軍撤兵了,末将覺得此事蹊跷……”

  “哦,這事啊。”

  正理着棋子的司馬懿毫不在意說道:“這事我知道!”

  隻見鐘繇面色一滞,望着司馬懿半響,幹幹說道:“知……尚書知道此事?”

  “知道啊。”

  停下手來,司馬懿望着鐘繇點點頭,淡淡說道:“曹**了嘛,樹倒猢狲散!”

  對面的賈诩眼睛一亮,撫掌笑道:“尚書,妙句!”

  湊上身擋住賈诩,鐘繇驚聲說道:“曹、曹**了?”

  “唔!”

  司馬懿點點頭,眼神中隐隐帶着些許惋惜。

  “尚書何時得知?”

  “前幾日吧。”淡淡說了句,司馬懿擡手對賈诩說道:“文和,你先我先?”

  “自然是在下咯。”

  賈诩笑呵呵說了句,沾起一枚棋子落于棋盤,不管旁邊鐘繇正瞪大眼睛,驚聲說道,“前幾日?那……那尚書為何不告知末将等人?我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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