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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曹劉

寒流崛起 七楊 2454 2024-01-31 01:12

  第二日一大早,呂野和齊依繁等人便帶着饑渴交困的張興等人,踏上了返回許都城的路程。

  許都城巍峨高聳,遷都之後曹公對許都進行過多次的修葺。

  呂野、齊依繁等人走在前方,身邊跟着的則是老夫人,小奴兒。原本老夫人心裡面所擁有的那些憂慮,在張興等人的那一場大鬧之中,便已經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若是再在這個地方待下去,或許真的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在隊伍的最後方,則是張興等一幹東河幫的人。這一次,東河幫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張興的眼神之中全是怨恨,盡數落到了呂野的身上。

  若非這個小子,自己怎麼會受到這樣的折辱。

  張興的脖頸上,有着淡淡的傷痕,同時也有着一條宛若狗項鍊一樣的東西捆在了他的脖頸上面。繩子的另一頭,則是悠哉悠哉的林榮。

  呂野則是小心翼翼的跟在老夫人和小奴兒兩個人身邊。陪老夫人有的沒的瞎扯兩句話。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終于有着一座巍峨雄城露出了蹤迹。

  呂野望着前方,微微感慨。

  闊别已久的許都城,我終于又回來了。

  ……

  ……

  也幾乎是與此同時,冀州邺城之中,也有着一隊人馬緩緩駛入了邺城之中。

  正是許攸一行。

  車馬沒有在路上停下,直接便駛入了州牧府之中。

  冀州的州牧府,說不上有多麼雍容華貴,門口的兩座大白獅子便已經象征着這個地方的威嚴與不可侵犯。

  州牧府後院,立着一位中年人,面白須長,臉上神色和藹。就像是以為極其溫和的叔伯。

  但是真正熟悉這位大人的人都明白,這位大人或許儒雅,但絕不是什麼溫和之人。

  不遠處的走廊之中這個時候傳來了一陣陣頗為細密的腳步聲,随後拐角處便轉出來一道身影。正是許攸。

  “許子遠……見過将軍。”原來這個中年男人,便是現在權傾一時的大将軍、冀州牧――袁紹袁本初。

  “起來吧。”袁紹語氣平淡。

  “在下有罪,不敢起。”

  袁紹一聲長歎:“子遠這又是何必呢……。此番行事乃是天定,誰也沒有想到呂布居然連年關都撐不到。若是能夠撐到我收拾完公孫瓒……。此乃天命,罷了罷了。”

  許攸臉上有着慚愧的神色。

  卻是突然之間看到了袁紹手中的一紙潔白,心中困惑,于是詢問出口說道:“将軍……這是?”

  袁紹也是将眼神落到了自己手中,随後拿了出來給許攸說道:“此物喚作孟德新紙,是許昌那邊流出來的。聽說這玩意光是一天,就賣光了十餘萬張,而曹孟德那家夥,更是将售賣權賣了出去,一下子便赢得了數百萬的資金,還有無數世家大族的支持。”

  “這……就是那孟德新紙嗎?”許攸的眼神之中顯然有着驚駭。

  “是啊,也不知道曹孟德那厮到底是哪裡來的運氣,居然能夠得到這樣的好東西。數百萬的錢啊……這一下曹孟德的軍資又滿了。我們想要動手,隻怕還得往後拖拖。”袁紹也是頗為驚歎,心中想着曹孟德還真是機緣了得。

  許攸咽了口口水,心中微微沉吟,随後說道:“其實此番……原本發明此物之人已經是落到了我的手中的。”

  袁紹聽到這裡,雙眼之中猛地閃過一絲亮光:“什麼?那他現在在何處?趕緊讓他來見我!”

  孟德新紙,許攸原本對它的價值便有着預計,這個時候被袁紹點了出來,心中便明了自己或許想的還是太過簡單了一些。

  這紙張……實在是了得啊。

  聽到袁紹這一問,于是臉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歸程途中……被他給溜了。”

  “什麼!”

  随後便又是一聲長歎:“也罷也罷。時也命也……那發明者,是什麼來頭?居然能夠在子遠的手上逃出去?”

  “隻是一個年紀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

  “哦?十五六歲的少年?”

  “是子遠無能……。”許攸覺得有些慚愧。

  “既然這樣……那你與公則的賭約……。”

  “是我輸了。”

  “何必去争那一時之氣。眼下,北方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袁紹的語氣之中,這個時候似乎有着一些惱怒。

  北方,與公孫瓒的戰事還遠遠沒到收尾的時候。

  界橋之戰雖然公孫瓒損失慘重,但是依然還有着與袁紹一戰的能力。但是曹操取了徐州,這讓袁紹有些意外。

  所以取下幽州,也要加快步伐。

  許攸點了點頭:“此番雖然大事沒有辦成,但是我亦為主公尋到了一名良将。”

  袁紹擺擺手:“此事稍後再提吧。我有些乏了,你先退下。年關将近,幽州那邊會退下來一部分人,到時候子遠你負責吧。”

  許攸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閉嘴。

  這位主公的性格,許攸心裡知曉的也算清楚。既然他已經做出了決定,除非是極為親信之人,否則輕易不會改變。

  就在許攸準備退走的時候,袁紹又道:“那位發明了孟德新紙的少年,現在在許都?”

  “是。”

  “若是有機會,請他到邺城來吧。”袁紹這樣說道。

  ……

  ……

  徐州,下邳。

  秋色蕭瑟,下邳城早已不複當初巍峨雄城的模樣。殘垣斷壁、黑煙滾滾、塵土飛揚。這些詞彙,這個時候都能夠用到這座原本的雄城身上。

  就連城内城外的分界線,這個時候也早已是晦暗不明。因為作為分界線的那道城牆,早已經破損、坍塌。

  全部都是被水浸泡過的痕迹。

  兩個人站在下邳城的最高處。似乎是在交談着什麼,在他們的腳下,是綿延而開的大地。在他們的眼中,是一望無際的平原。

  兩人說話,時而露出笑意,時而露出憤懑,時而露出悲傷。

  其中一人大耳及肩,長臂過膝。另一人面若重棗,身穿紅袍。

  在他們的身下,時而有着士兵穿行而過,向他們投去敬佩的目光。

  因為其中一人姓曹,一人姓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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