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甯輕歌,你有種!
“王爺想多了,我隻是扔了讨厭的東西。”甯輕歌語氣悠然。
“就這麼簡單?”即墨淵眉頭蹙起。
“就這麼簡單。”甯輕歌依舊很平靜。
“你看着本王的眼睛再說一次。”即墨淵霸道地勾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
“其實我心裡一直有個願望。”甯輕歌的眸子裡一片坦蕩。
“……”怎麼突然說這個?
“跟我和離,她轉正,你們相敬如賓,為民除害。”她的眸子裡滿是譏诮。
“甯輕歌,你别成天做白日夢了,這件事情,我們沒得談。”他可以依她,縱容她,但絕不會跟她和離!
甯輕歌眉心一皺,右手一彎,手肘擊在他的兇膛――
即墨淵悶哼一聲,抱着她的雙臂有些松開,趁着這個機會,她輕輕一躍,離開了他的懷抱。
“甯輕歌,你給本王回來。”即墨淵拍桌而起,上前就要把她扯回懷裡。
這女人越來越放肆了,竟然敢偷襲他!
“王爺是想打一架?”甯輕歌身形一閃,竄到了桌子對面。
“甯輕歌!”即墨淵氣得拍桌子,她甯願打一架都不想讓他抱?
“王爺還是出去吧,否則這午膳我就不吃了。”甯輕歌瞬間翻臉。
“甯輕歌,你有種!”即墨淵氣得一腳踹翻了椅子,憤然離去。
這藥膳,她還是一個人吃吧!
蕭風擦了把汗,能讓王爺瞬間從天堂跌入地獄的,就隻有王妃了。
而一衆奴仆皆是看傻了眼,他們尊貴的攝政王竟然被王妃給趕了出去,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回啊!
難道王爺就此淪為妻奴了?想想真是太刺激了!
……
氣歸氣,甯輕歌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即墨淵這些天像塊狗皮膏藥似的粘着她,換藥、喂藥、吃藥膳,每一件事都親力親為。
偶爾也被甯輕歌氣得摔地出門,但隔個一兩個時辰,又巴巴地跑回來,簡直不要太殷勤……
被他這麼無微不至地照顧着,甯輕歌的傷勢終于好了,而即墨淵也開始忙碌了起來……照顧甯輕歌的這些時日,他落下了不少政務。
甯輕歌倒也有良心,看在即墨淵這麼照顧她的份兒上,她就好好研究解藥吧。
埋在即墨淵體内的毒,離發作之限還有兩月之餘,她琢磨了一番,想了一張解毒藥方。
甯輕歌思量了一番,還是覺得沒到魚死網破的地步,她就不能讓即墨淵死,她一定要讓他寫下休書,重獲自由。
研制解藥,藥方精細,一共需要七七四十九種藥材,且大多是珍惜藥材。
以免暴露身份,甯輕歌換了一身男裝,梳了個即墨淵同款發束,邁開步子走在街上,頗有幾分玉面小生的氣質。
她身後跟着幾十号暗衛,無時無刻不在監視她,以防暗衛們把藥方記下來,甯輕歌便分别在每家藥店裡隻買了幾種藥,由于上次制作解藥失敗,她手裡還剩下好幾種藥材,恰好跟這張藥方裡所需藥材一樣,便少買了幾種藥。
如此一來,她就不必擔心暴露藥方。
皇城的藥鋪分布在各個據點,零散得很,甯輕歌走了一路,約莫進了十幾個藥店,隻買了三十幾樣藥材,她悠閑地逛着街,帶着身後幾十名暗衛溜達了大半個皇城。
逛着逛着,甯輕歌忽然看到前方一家酒樓前圍滿了人,從他們的服飾上看,大多是些斯文儒雅的公子小姐們。
“衾雲,前面是怎麼回事?”甯輕歌側頭問道。
“公子,今兒個是皇城一年一度的詩詞大會,許多公子貴女都會來此參與,拔得頭籌者可獲得厚重獎品。”衾雲回道。
甯輕歌挑眉,這個詩詞大會她倒是有所耳聞,隻不過因為不學無術,從未參與過。
詩詞大會是這家酒樓的老闆娘發起的,據說老闆娘是太後的人,每年的這個日子,太後都會請宮中的夫子們前來品鑒,把那些才子才女列為候官選妃的名單之上。
圍在門口這些人大多是愛慕虛榮之輩,想晉升做官或是入了皇家的眼,便能有一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多謝各位的捧場,三娘感激不盡,這詩詞大會的規矩想必大家都明白,我就不多嘴了。”二樓欄杆處現出一抹紅影,一個年過三十卻風韻猶存的女人,手裡搖着一把海棠蒲扇,笑嘻嘻地喊道,“今日,拔得頭籌者便可獲得本樓僅存的一壇醉仙釀,各位可都要拿出真本事了。”
三娘說完便轉身進樓了,樓下大門也敞開,人潮湧進。
“聽說這醉仙釀是在地下埋了五十年的好酒,滋味一定是極好的。”
“我可不關心這個,能被太後娘娘看重便是極大的榮幸了。”
“若是拔得頭籌,名譽和酒同得,豈不美哉?”
……
聽着衆人的議論,甯輕歌眸子閃了閃,她對這壇好酒很感興趣。
“衾雲,閑來無事,我們也進去湊湊熱鬧吧。”甯輕歌勾了勾唇,擡腳走去。
衾雲汗顔,何為閑來無事,你的藥還沒買齊呢!罷了罷了,她敗給了一隻酒蟲。
“啊――”
甯輕歌剛走到酒樓門前,就聽得頭頂上方傳來一聲嬌呼,她擡頭一看,一道綠色的倩影從二樓落下,下意識地,她腳步一頓,伸平雙臂,穩穩當當地接住了她。
一白一綠兩抹纖影糾纏着,在空中蕩出了一抹清新的弧度。
甯輕歌看向懷中嬌柔的女子,杏目圓瞪,朱唇微張,神色詫異,一張瓜子小臉微微泛紅,剛從驚險中回神。
“小姐,你無事吧?”甯輕歌壓低的聲音,帶着幾分低迷磁性,讓人如沐春風。
“我、我無事。”懷中的女子臉色蓦地紅了,渾身僵着,羞怯得不敢看她。
“既然無事,還請小姐先下來。”甯輕歌嘴角微抽,别看這些女子看起來纖弱,實則挺沉的。
綠衣女子愣了一瞬,看向勾住她脖子的雙臂,雙瞳一縮,飛快地跳了下來。
“多謝公子相救,小女失禮了。”綠衣女子害羞地低着頭,對她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