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你什麼時候給本王生個小孩?
“小玉兒,快來拜見王爺。”大理寺卿一把拽過他,把他推倒即墨淵的面前。
林玉湊過去,一臉笑嘻嘻地說道,“原來你就是仙女姐姐的夫君啊,長得還挺俊的。”
大理寺卿嘴角一抽,這孩子膽兒真肥,竟敢用這種語氣跟王爺說話,看王爺不把他一巴掌拍死。
然而,即墨淵的關注點不在這上面――
“不準亂叫,要叫王妃。”即墨淵冷瞪他一眼,吓得林玉直往大理寺卿身後躲。
仙女姐姐?叫得這麼親昵,這個破小孩!
大理寺卿汗顔,又不敢把林玉拽出來,又要默默承受着即墨淵冰冷的目光,真是折磨人。
“這也太兇了……”林玉吐了吐舌頭,拽着大理寺卿的衣袖不松手,生怕被即墨淵一掌拍飛出去。
“不懂禮儀,要叫王爺。”大理寺卿呵斥了他一聲。
“喲,大理寺卿,你這個樣子還真像他爹。”甯輕歌調侃道。
“王妃,下官……”真是糟心!
“我才不要這麼醜的爹爹。”林玉竟然嫌棄道。
“本官也不想要你這個破小孩。”大理寺卿氣得面色扭曲,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破小孩,給他跟杆子就順着爬了。
“小玉兒,走去查案了。”甯輕歌順手牽過他,往外走。
誰料,即墨淵一把扯開她,拎起林玉往後一扔,就落在大理寺卿手上。
“不是要去查案?快點走。”即墨淵理所當然地拽過她的手。
甯輕歌:“……”
真是個喪心病狂的家夥,連小孩子都要提防着。
林玉吸了吸鼻子,一臉懵逼,他也很慌,他什麼也不知道,就被扔到後面來了。
即墨淵把甯輕歌拖進馬車,林玉居然也巴巴地跟上來。
“王妃,我不會騎馬,您就讓我上來吧。”
學乖了,改了個稱呼。
“嗯,來。”甯輕歌無所謂地伸手,卻被即墨淵拉開。
“若是不會騎馬,你讓大理寺卿帶着你即可。”即墨淵表示很不爽,他好不容易能跟甯輕歌單獨相處一會兒,這個破小孩還要湊上來打擾他們。
“即墨淵,不用這樣吧,他還是個孩子。”甯輕歌嘴角抽搐,讓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去騎馬,确實挺為難的。
“孩子怎麼了?本王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都已經會一個人騎馬打獵了。”
“你是你,他是他,不一樣。”甯輕歌把他拖上來,“即墨淵,你别鬧别扭了,時間不早了,不可再耽誤。”
林玉躲在她身後,咯吱地笑了。
即墨淵心中氣悶,但也無法反駁她的話,便吩咐車夫趕着馬車走了。
“小玉兒,我們去破廟吧。”甯輕歌咬了一口包子。
“放心吧,我已經把圖紙交給大人了。”林玉拍拍兇脯,咧嘴笑了。
甯輕歌取出一沓紙,翻查着昨日所得的線索,分析道,“一般拐走的幼童都是賣給無所出的富貴人家,好讓他們膝下有子,所以待遇一般都不會差;還有一種,是賣去當童工,日日幹活,待遇很差。小玉兒,你看見的兩次販賣,是我所說的哪一種?”
“應當都是第一種,我看見買孩子的人都是富賈商人,穿得可金貴了。”林玉想了想,轉而問道,“王妃,您有沒有想過跟王爺要個孩子啊?”
甯輕歌:“……”
這孩子想得真久遠。
反倒是即墨淵的目光變得明亮無比,這個問題,他想過無數次,做夢都在想。
“若是不想要,就收我當幹兒子吧,不要錢的。”林玉又開始毛遂自薦。
“你想得美,本王才不會認你這個小破孩當義子。”即墨淵冷哼。
“也對,王爺家有皇位要繼承,血統高貴得很,哪會要你這個普通老百姓。”甯輕歌譏诮地笑了。
“那你做我姐姐,好不好嘛。”林玉退而求其次。
“那也不行!”即墨淵兇狠地吼了一句。
現在還不是姐姐就這麼粘人了,等甯輕歌收了他當小弟以後,還不得天天栓在褲腰帶上?他絕不會讓這個小破孩有機可乘。
林玉讪讪地往後靠了靠,心想仙女姐姐怎麼會找了個這麼兇神惡煞的男人當夫君,真是白糟蹋了。
“甯輕歌,你什麼時候考慮給本王生個小孩?”即墨淵話鋒一轉。
“有病?”甯輕歌嘲笑。
“這是你作為王妃的義務。”
“要生自己生!”甯輕歌一個包子砸過去。
即墨淵真的是她見過最奇葩的男人,上天一定欠他一個八百回合的循環死期。
她又不是生孩子的工具,憑什麼要幸苦懷胎十月,就為了給即墨淵傳宗接代,她腦子又沒壞掉。
“……”
即墨淵隻是接過她扔過來的包子,默默地啃了起來。
“王爺不是不吃這種粗食嗎?”甯輕歌不屑,即墨淵最擅長做的事就是啪啪打臉了吧。
“就算本王不愛吃,也不能便宜了這個破小孩。”
“……”他今日起得太早,腦子糊了?
林玉隻是一臉無奈地攤攤手,這個王爺怎麼比他一個小破孩還要幼稚,可想而知,仙女姐姐平日裡有多糟心。
……
去破廟的路上,甯輕歌坐在馬車裡都能明顯地感覺到氣溫逐漸降低,正值陽春三月的天,天氣還不是很暖和,皇城裡人多的地方都還算涼爽,可想而知外面的溫度有多低。
“王爺,王妃,破廟到了。”大理寺卿拉停馬車,恭敬地對着馬車裡的兩人喊了聲。
甯輕歌一下馬車,便覺得渾身寒意,她瞥了一眼身側的即墨淵,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想了想,也對,他自己就是一塊行走的大冰山,這點兒荒寒對他來說的确不算什麼。
“冷?”即墨淵看她脖子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好看眉頭皺了皺。
“這麼高的山上,不冷才怪。”甯輕歌望了一眼,她們所處的位置,怎麼着也得有個兩千米的海拔,看樣子,皇城周圍的山都挺高的。
即墨淵沒說話,順手把自己的外袍脫下來,一把丢給她,“給本王好好穿着。”
甯輕歌倒也不為難自己,為了自己的身體着想,好端端地穿好了外袍,但他的外袍實在太大了,她隻得綁緊了袖子,至于拖在地上的袍角,她就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