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全體中毒
“我怕你付不起錢。”甯輕歌嗤之以鼻。
“輕輕，原來在你心裡我是個窮鬼，難怪方才競拍人魚之淚之時，你要讓我收手。”殷夜離提及此處，心中淌過一絲暖流。
“……”甯輕歌語噎，若說殷夜離是窮鬼的話，那她就是難民了。
然而，怨氣最大的還是一直旁觀的葉露，若真按這種說法，她可能就是從廢物堆裡爬出來的乞丐了。
“嘩啦！”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樓下響起一陣瓷器破碎聲，甯輕歌的餘光發現堂内有一道白煙缭繞而過，随即一股臭雞蛋味湧入鼻中，刺激嗅覺。
這個味道是……硫化氫！
“不好！”甯輕歌猛地竄起來，臉色大變，“都屏住呼吸，有毒！”
不知是何物，将那一瓶氫硫酸打破了，也不知那瓶氫硫酸裡面摻了什麼，竟然一放出來就能蒸騰為氣體……
“輕歌，給。”葉露用手帕捂着鼻子，遞給了她一顆淡綠色的藥丸，這是她特制的解毒丹，一直随身攜帶着，希望能抵擋一陣子。
甯輕歌迅速接過，葉露便給殷夜離遞了一枚，三人及時吃下了解毒丹，掩住了口鼻，暫時相安無事。
可其他人就沒這麼幸運了，他們可沒有随身帶着解毒丹……樓上樓下已經癱倒了一大片，四肢抽搐、苟延殘喘，最可憐的還是守在瓶子旁邊的輕衣少女和拍賣師，已經瞬間暈死過去了。
“不好。”殷夜離眉頭緊鎖，臉上一片驟寒，“快去把落玉郡主和襄國太子救出去。”
“殷夜離，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着其他人？”甯輕歌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都自身不保了還擔憂着他人性命，殷夜離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私奉獻了？
“砰！”雅間大門被撞開，隻見一道青色身影直直地墜入，臉色扭曲地躺倒在地上。
“殷少主，這不是你的貼身暗衛麼？”葉露一驚，十分自覺地跑過去把江止扶起來，喂了一顆解毒丹，他的臉色才舒緩了一些，但是他吸入的毒氣太重，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
甯輕歌憋紅了臉不敢大喘氣，但頭腦已經開始發漲，她雙腳不穩地往前走了幾步，雙手扶起江止，一把扔給殷夜離：“自己的暗衛自己救。”
殷夜離反倒無事，他有内力撐着，而甯輕歌沒有，所以她才會暈得這麼快。
“輕輕，我們馬上出去。”殷夜離單臂扶着臉色發青的江止，一雙擔憂的眸子卻在她身上打轉。
“輕歌，你還好吧？”葉露也覺得有些頭暈腦脹，但還是上前攙住了她，甯輕歌的身體本就虛弱，不比他們強壯，抵抗能力也較弱，所以葉露現在的感覺比她好很多。
“葉露，快走。”甯輕歌一把勾住她的脖子，整個人都挂在了她身上，她倒是毫不客氣。
“輕歌，撐住。”
葉露遞給了她一塊帕子捂住口鼻，便爆發了洪荒之力攙扶着她一路跑到了一珍樓大門外，不帶停的。
殷夜離一出門就把江止扔到地上，急急忙忙地跑過去扶她，“輕輕，你清醒點。”殷夜離大手輕輕在她臉上拍了拍，食指按在她的脈搏上輸入真氣，緩沖她體内的毒性。
“再吃一枚。”葉露也不吝啬地給她喂了一枚解毒丹。
甯輕歌的臉色這才恢複正常，長舒了一口氣，“我們走吧。”
“不行，輕輕，我們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殷夜離苦笑一聲。
“殷夜離，你去送死的嗎？”甯輕歌一把拽住他，“裡面全都是毒氣，你若是踏進一步，就很有可能窒息而死。”
“誰都可以死，但落玉郡主和襄國太子必須救下。”
若是别國的皇親貴胄都死在陵安國，那陵安國将會萬劫不複，星雲宗的總部還在陵安國，他不能讓陵安國成為衆矢之的。
甯輕歌眸色一沉，猶豫了一小會兒，沒有接話，也沒有放開他的手。
“輕輕，還能撐多久？”殷夜離卻是迫不及待了。
甯輕歌擡眸望了望大廳裡癱躺的人，在心底計算了一番，笃定地道，“這種濃度的毒氣，半個時辰内急性中毒，一個時辰内死亡。”
“輕歌，你說我們要先跑路還是先救人？”葉露也覺得事态嚴重，若是不跑的話，等毒氣蔓延出來，他們可能撐不了多久了。
“你不想救姬堯了麼？”殷夜離眸色一冷。
“我……”葉露臉色一白，唇瓣顫動了兩下，沒能接下話來。
“殷夜離，你輕功好，去衙門找人來救吧。”甯輕歌理智地做出施救計劃，回頭看了一眼，“葉露，跟我進去。”
“輕輕，你别進去了。”殷夜離焦慮地握住了她的手，緊張得手心冒冷汗。
“她一個人做不了那麼多。”甯輕歌沒給他糾結的時間，一把拽過葉露便沖進去了。
“……”
殷夜離擔憂地望了她一眼，還是選擇相信了她，他的輕輕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一道紫色流影一閃而過，瞬間消失在一珍樓大門前。
……
今日前來拍賣會的人把整個大廳圍了一圈，倘若真的要救，甯輕歌和葉露兩個人也救不了幾個，但是，樓下的這一群無關緊要的人，她們可以完全不管，認都不認識，這些人的死活跟她們又有什麼關系呢？再說了，她們本就是冒着生命危險沖進來的，時間不多，目标明确，這些人不在他們考慮範圍之内，她們可沒聖母到那種地步。
一路上有許多人爬過來哀求着她們援救，更甚有直接摔過來，擋住她們去路的，阻礙了她們的進程。
甯輕歌和葉露的臉色都不好看，再加上毒氣的吸入，腦袋本就有些發昏，再被他們這麼一阻攔，身體能支撐的時間越來越少。
“輕歌，快上二樓，那裡的毒氣少一點。”葉露拉着她的手一路跑到二樓的雅間前，雖說毒氣較之一樓大廳的少了很多，但按照這個濃度，也是對人體有嚴重的影響。
“分開行動。”甯輕歌把手抽出來，就要往落玉郡主那邊的雅間去。
“輕歌，我不想見到姬堯，你幫我救他吧。”葉露忽地伸手攔住了她，臉色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