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一肚兜蓋你臉上
“你聞聞。”甯輕歌把肚兜往前湊了湊。
即墨淵不屑地别過頭，“你以為本王會跟你一樣？”
甯輕歌沒再說話，而是把手上的大紅肚兜卷成一坨，直接砸到他的臉上――
“啪！”即墨淵一張俊臉被大紅肚兜蓋着，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可以想象得到，絕對比陰水溝還黑出好幾個度。
周圍的侍衛驚得下巴都掉地上了，天哪，敢這樣對待王爺的，王妃是第一人，她會不會被王爺一掌拍死？千萬不要殃及到我們……
抱着這樣的想法，周圍的侍衛往後推開了一圈，生命可貴。
他猛地扯下大紅肚兜，氣得咬牙切齒，“甯輕歌，本王看你是活膩了！”
這女人，竟敢把這麼髒的東西往他臉上扔，這種行為，簡直就是騎在老虎頭上拔毛！
“你失去嗅覺了？”甯輕歌隻問了一句。
“……”她不是應該道歉嗎？
“這件肚兜上有一股奇異的香味，我在皇城從未聞到過。”甯輕歌忽略他的怒意，認真地分析起來，“這種香味既不是西域的烈香，也不是中原的柔香，倒像是把這兩種類型的香料中和在一起，調制而成的。我猜想，這應該是這件肚兜的主人自己調制的。”
即墨淵的怒意怔在臉上，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王爺，出來查案不比你在皇城，若是連這點兒髒東西都忍受不了，你還是好好待在你的金玉殿裡吧。”甯輕歌幽幽說道。
即墨淵的表情僵硬，心裡像是被塞進了一團棉花，堵得慌。
“您是說，隻要按照這個香味去找人，就能找到犯罪團夥的窩藏地點？”大理寺卿欣喜地冒出來。
“按理講，是這樣的。就算不能找到犯罪團夥的窩藏地點，也能找到跟他們有牽連的人。”甯輕歌一邊分析着一邊看向即墨淵，“王爺，您的引香蝶是時候派出來一用了。”
“本王沒帶。”即墨淵一甩袖子，别過頭去。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到現在都還作不出什麼貢獻，我要你何用？”甯輕歌冷不丁地打擊他。
大理寺卿聽得渾身發冷，王妃真是膽大包天，口無遮攔，對于王爺這樣殘暴的人，她還真敢說，也不怕被一掌拍爆頭……想想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甯輕歌，你是不是皮癢了？”即墨淵深呼吸幾下，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又沒皮膚病。”甯輕歌把手上的大紅肚兜一扔，大理寺卿連忙接住了。
“……”
“傳下去都聞一聞，記住這個香味，若是遇到身上有同樣香味的人，一定要及時彙報給我。”甯輕歌吩咐了下去。
一衆侍衛的臉色不太好看，他們總覺得這種事情幹起來特别猥瑣，有事他們正直的形象，但一想到連王爺這種大身份的人也聞了，他們心裡頓時就平衡了。
即墨淵一臉嫌棄地看着輪流聞肚兜的侍衛，真想不到甯輕歌的路子這麼野。
輪到林玉的時候，他一臉嫌棄地躲開，“我還是個小孩子，也要幹這種事嗎？”
“小玉兒，你鼻子不是挺靈的嗎？”甯輕歌淡瞥他一眼。
“我可沒說過！”林玉嚷嚷了起來，他說的是有着過目不忘的本領，不好記錯好不好？
“那也得聞。”
“我不！”
林玉驚慌了起來，他才七歲啊，他還是個天真純潔的小孩子，怎麼能幹這麼龌龊的事！
即墨淵一臉不耐煩，拿過肚兜揉成一團，直接拍到他的臉上，語氣依舊惡狠狠的，“本王都聞了，你一個小破孩沒有拒絕的權利。”
“唔……我不要，快放開！”林玉雙手揮舞着，一張小臉卻被即墨淵按得死死的。
衆侍衛幸災樂禍，這個小破孩膽敢違抗王妃的命令，真是自找的，瞧瞧王爺捂得那叫一個嚴實，他們看着都覺得酸爽。
“行了，聞到了就放開吧，你想憋死他不成？”甯輕歌淡淡地說道，“把他憋死了還沒人給我們指路。”
即墨淵聽了她的話，這才饒過了林玉。
林玉擦了擦臉，撫着兇口大口喘氣，杏目圓瞪，“兇殘。”
即墨淵不予理會，再次把肚兜扔給了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忙上前把林玉拽回來，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又惹到了王爺，那可有得他的苦頭吃了。
甯輕歌看了地上一堆東西，都是些沒用的物件。
“既然物件找到了，那就該找路了。”即墨淵吩咐道，“你們分隊去查看山路上有何痕迹，回來禀報。”
“是，王爺。”侍衛們分散成幾個小隊，搜尋着山上的每一條山路。
即墨淵也拉着甯輕歌走進其中一條山路，雖然陡峭曲折，但甯輕歌也并無不适，反而走得很輕松，他不禁懷疑，甯輕歌隻是個深閨小姐，怎麼這麼會走山路？
“你腳不疼？”即墨淵關切地問道。
這山路上到處都是石子，她穿的又是繡花鞋，肯定會硌到腳。
“王爺，我們是來找線索的。”甯輕歌提醒了他一句，她又不是出來郊遊的，還顧得上她腳疼不疼？
“本王是看你走的幸苦，體貼你。”即墨淵頓時來氣。
“那你背我？”甯輕歌挑眉一笑，騎在這位大爺的身上，應該很威風吧。
“來。”即墨淵并未猶豫，半蹲下身子。
“……”即墨淵今日怎麼這麼溫順，平日裡遇到這種事都要炸毛的吧？
“算了，一點都沒成就感。”甯輕歌悻悻地走開了。
“甯輕歌，你又在拿本王逗樂。”即墨淵臉色瞬間暗沉。
“這裡的山路比較好走而已，就不勞煩王爺了。”
“甯輕歌，你什麼時候會走山路了？”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
該死的，這女人究竟瞞了他多少事？
即墨淵看着她，覺得她身上有數不清的秘密，而他所知道的，隻是冰山一角。
“哇――哇――”
甯輕歌剛走沒幾步，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沙啞的鳥鳴聲，正在附近搜查的侍衛們也聽見了，紛紛擡頭去看。
那是一隻體型龐大的鳥，通體黑褐色，頭裸出，頸部有一圈純白色的羽毛，遠遠看去，就像它脖子上戴了一個白環，此刻，正盤旋在空中，逐漸降低與地面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