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果真如此?
第266章果真如此?
“青璃鬼丹?”夜景辰轉了轉眼眸,對着空氣喊道,“清翼。”
清翼現身,抱拳站在夜景辰面前,道:“見過主子,主母。”
主母?蘇錦顔一怔,随即小臉飛起一片紅霞,再不看夜景辰那有些揶揄的笑臉,低頭繼續埋頭書海。
“你去傅家将師父請來,就說,事情有眉目了……”夜景辰笑得十分歡快,絲毫不覺得就這麼把師父賣了,是多麼不道德的一件事。
清翼無語的看了他一點,連聲都沒吱一聲,便一轉身消失在窗口。
蘇錦顔卻被清翼的面無表情都笑了,笑了好一會兒,她才問道:“是傅老的女兒的下落有眉目了,還是你的師娘……”
“根本就沒有什麼女兒。”夜景辰呵呵一笑,原本溫和的目光冷了下來,“當年師娘……她的确是懷孕了,但因為家裡人的反對和逼迫,很早就被打掉了,根本就沒有女兒。”
“那她此次前來,又有什麼目的?”蘇錦顔挑眉,“既然你查清了此事,為何不告訴傅老?想必你現在也知道你師娘的身份了,可是什麼大家族的女兒?又或者和南疆皇族有關?”
“你要我從何答起?”夜景辰好笑的看着問了一連串問題的蘇錦顔紅了臉,道,“先前不告訴師父,是擔心師父,不想讓他老人家傷心,又加派人手,确定一下。就在我來之前,便收到另一隊人馬傳回來的消息,此事确定無誤!”
“小姐,傅老來了。”門外響起了素茵的聲音。
“請他到花廳。”蘇錦顔點了點頭,道,“好生伺候着,我找到書便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安排。”素茵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傅老來了,你打算怎麼跟他說?”蘇錦顔擡眸看了夜景辰一眼,目光落到了某個角落,突然眼睛一亮,興奮的說道:“找到了。”
夜景辰聞聲看過去,隻見蘇錦顔小心翼翼的從書堆裡抽出一本書,書皮老舊,看樣子有些年頭了,再看那書皮上印着大大的兩個字“無相”,他便知道她是真的找到了。
“走吧,去見傅老。”夜景辰站起身,将她扶了起來,面色沉重道,“雖然擔心師父,但還是隻能實話實說,否則我怕師父和這女子交往過深,在朝廷的眼裡過不去。”
蘇錦顔贊同的點點頭,将那本書拿在手中,面色也凝重了起來:“但願傅老不要太傷心。”
兩人并肩走出屋子,朝着花廳走去,不過幾步路,便到了明染院接客的花廳,蘇錦顔和夜景辰對視一眼,大步走了進去。
“傅老。”蘇錦顔輕聲說道,“方才找書,怠慢了傅老,錦顔多有不适,傅老可要海涵啊。”
傅老聞言,抿着唇,搖了搖頭,無奈的笑道:“也就隻有你這個丫頭敢這麼對老夫了,老夫我啊,都習慣了……”
蘇錦顔挑眉,将手中的書遞給傅老,道:“找書,難道不是給您看的?”
傅老一見到孤本,頓時眼睛發光,再顧不得逗弄蘇錦顔,直接從她手中奪過書本,十分珍惜的撫過上面的書名,便将它藏進了自己的兇襟中,道:“借老夫研究數月?”
“這個到沒問題……”蘇錦顔有些為難的說道。
“但是?”傅老很清楚蘇錦顔接下來要說什麼,哼哼兩聲,還是接話問道。
“但是祖母中了這本《無相》中的一種毒,上面有解讀之法,我想,傅老這段時間是要在我這丞相府常住了。”蘇錦顔微微一笑,道,“不知傅老以為如何?”
“老夫人中毒了?”傅老皺起了眉頭,道,“先前老夫人精神不濟之時,蘇相便着人到傅府請老夫前去看病,因着老夫被軟禁,于是便由康馳前來。可康馳并未看出老夫人的異狀,隻道是年老體弱,舊疾發作,如今你又說是中毒?不知可有依據?”
“《無相》中,最具代表性的毒便是與書名同名的毒,也喚無相。此毒無色無味,極難察覺。若是習武之人中了此毒,武功散盡,全身虛軟。若是普通人,渾身虛軟自不必說,還有嗜睡,無食欲等現象,最後将身體元氣耗盡而亡。最重要的是,直到死,都沒人能察覺此毒,皆以為是病重而亡。”蘇錦顔輕輕眨了幾下眼睛,越是說,心情越是沉了下來。
“即使如此,你又是如何得知老夫人中了毒?”傅老又問。
“下毒之人大概不知道,青璃鬼丹不可磨成粉末,否則毒性會下降,便會有迹可循。因着錦顔自己配有無相之毒,對青璃鬼丹的極為熟悉,因而察覺而出。”蘇錦顔說道,“也不知是何人,竟對一個年邁體弱的老人家下如此狠毒的毒藥,真是喪盡天良,惡心至極。”
傅老默了默,點了點頭,轉而對夜景辰說道:“你說……有消息了?”
“有消息了。除了師娘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的。”夜景辰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截了當的說道。
“果真如此嗎?”傅老的身子晃了晃,道,“可确認過了?”
“确認過了,确實如此。”夜景辰道,“師娘當年的确懷孕了,但迫于壓力,喝下了藏紅花,打掉了腹中胎兒,并沒有所謂的女兒,自然也就沒有女兒被大秦人抓走這一說了。”
傅老的眼中露出了悲傷之色,問道:“她為何要騙我?”
“因為師父的醫術。師父醫術了得,時常靠近貴人,她隻要靠近你,便能得到許許多多外人得不到的消息,南疆在京城的據點因為錦兒的關系,被我們拔了,斷了消息的來源,南疆人又怎麼能甘心,自然會想辦法,而師娘,便是那個辦法。”夜景辰知道這樣對師父很殘忍,但他能如何?若是不說,将來師父知道了,傷害隻會更大。
“她的身份是……”傅老猶豫了一下,聲音中滿是悲戚。
“南疆虎族族長的侄女白琴,想來以聰慧在南疆廣為流傳,但其因為同族姐妹的嫉妒,将其追殺至邊界,若不是遇到師父,現在恐怕再無白琴此人了。”夜景辰輕聲說道。
“當年是她自己要走的,因為傷勢大好,因為有了一個會南疆的絕佳機會,所以她毫不留念的走了,據村民說,當初她走的時候,臉上帶着的是極緻的冷漠,沒有半分離别的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