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屋中争鬥
第321章屋中争鬥
“你可以試試?”蘇錦顔笑看着白衣少年,眼中閃爍着自信的光芒,擡眼瞥向窗外。
窗外不時地傳來聲聲的嬌喝,越來越清晰,聽起來應該是名女子,而且是個武功高強的女子,一個能夠将白衣少年逼入相府的女子。
“哼,小小的相府,小爺還未放在眼裡,你該擔心你自己,小爺若是想取你性命,不過就是擡擡手罷了。”白依少年嗤笑一聲,絲毫不将蘇錦顔的小小威脅放在眼中。
原來相府很小?蘇錦顔挑了挑眉,忍不住将這白衣少年重新打量了一番。
看樣子來頭不小啊,隻是不知外頭正與她的暗衛們争鬥的那名女子是不是也來頭不小!
“何必如此激動,我自是知道你擡擡手便能取了我的性命,那又如何?若是你取了我的性命,想必你也走不出這明染院。即便你能走出,大約也活不了多久了……”蘇錦顔微微一笑,藏在被子中的手微微翻轉,一根銀針出現在手中,十分迅速的伸出被子,将銀針彈向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對她的動作渾然不覺,隻是在腰側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之後,才驚覺遭了暗算,目光不由得有些森然。
“你幹什麼?”白衣少年眸光瞬間冷凝,手中的劍再次朝着蘇錦顔的脖頸抵了一分,一絲血珠隐隐滲出。
蘇錦顔隻覺得脖子微微一疼,惱恨的白了眼白衣少年,“沒幹什麼,保命而已。你既然闖進來了,就該知道,像我這種每日活在風頭浪尖上的人,最會的便是保命的本事了。”
“哼,無才無德無貌的三無小姐,量你也沒那個本事。”一聲冷哼,白衣少年淡淡瞥了眼蘇錦顔道。
“看來,你在京城的消息不靈通啊!”蘇錦顔嗤笑一聲,道,“許久沒聽到這樣的稱呼了,不過……你可知道這兩年來發生了什麼?可知道我如今的身份?”
這個人明顯對相府絲毫不放在眼裡,在大秦,能對相府如此毫不在意的來來去去的,又能知道她以前的身份,卻不知道她現在的身份,肯定不是京城人士。
在大秦的其他地方,能做到這一點,又滿足條件的也就那麼幾個人而已,又或者他并非是大秦人……
“宣嘉南,你給姑奶奶死出來,看姑奶奶不扒了你的皮。”
門被大力的踹開,随後一個紅衣女子便熱情的撲了進來。
随之進來的還有朱石。
朱石上前一步将紅衣女子攔住,看到蘇錦顔躺在軟榻上,一個白衣少年執劍而立,劍身随意的抵在蘇錦顔的頸間,眸光一沉“主母……”
蘇錦顔看了眼白衣少年,對于朱石沒能攔住紅衣女子的情況并不意外。
畢竟能夠将深不可測的白衣少年逼到相府内固若金湯的明染院,顯然此女的功力也是在朱石之上。
宣嘉南?原來是宣家的人啊,難怪武功如此高強,态度這般有恃無恐。
宣家,大秦鎮守西方,專門應付那些隻搶奪,不占地的匈奴蠻夷之人。
那些境外之人每年都會侵犯大秦的邊疆,從大秦西方邊境的老百姓中搶奪糧食衣物等,每年都會因此死不少老百姓。
大秦朝廷便派宣家常年鎮守西方,專門對付那些境外野蠻之人。
這就對宣家人的武功有了極強的要求。那些境外野蠻之人不但身強力壯,而且個個對地形極其熟悉,腳步極快,兇猛善戰,絕對是打架的好手,若是武功不高,隻怕降服震懾不了。
因為如此,宣家幾乎已經介于朝廷官員和江湖高手之間了,旗下更有不少的江湖人士投靠,堪稱西方一霸。
偏生宣家人想來低調内斂,從不做惡事錯事,明德帝雖然不滿宣家一方獨大,卻也隻能為了西方的安危存亡而縱容。
不過,這名女子又是何人?竟敢對宣家人動手?
蘇錦顔的視線落在紅衣女子的身上,隻見其高绾的雲鬓已有些松散,面容嬌美紅潤,皮膚晶瑩剔透,身子凹凸有緻。
此時紅衣女子正站在宣嘉南的身側,手上的長鞭直指宣嘉南,渾身上下散發着少女盎然的青春氣息。
“還不快松手,尋你的人來了。”蘇錦顔唇角勾起一道優美的弧度,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她眨了眨眼,眨眨眼,繼續說道:“好走不送!”
“閉嘴。”
“閉嘴。”
宣嘉南與紅衣少女異口同聲,目光在空中相遇,噼裡啪啦火星四濺。
“宣嘉南,快将東西交出來,不然休怪本姑娘對你不客氣。”紅衣女子面容冷凝,手中的軟鞭直指宣嘉南。
“我早說過,東西不在我這裡,自然是交不出的。”宣嘉南一動不動,似乎對紅衣少女的軟鞭毫不在意。
“你放屁,那日我明明親眼看到是你拿到了那個東西,如今你敢不承認?”紅衣女子抖出鞭子攻向宣嘉南。
“我說沒有就沒有,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宣嘉南身子一閃,蘇錦顔首當其沖的成為了鞭子的攻擊目标。
“住手。”朱石身子瞬間移動,烏劍一挺,擋住紅衣女子的攻擊。
紅衣女子見一擊未中,也未曾理會蘇錦顔,直接再次朝着宣嘉南攻去。
蘇錦顔身上的衣物已經被冷汗浸濕,剛才那電光火石間,紅衣少女的軟鞭差點就甩到她的臉上。
差點毀容了……蘇錦顔的心裡立即對這位間接救了她的紅衣女子好感全無。
眸光流轉,她看向了宣嘉南,隻見他與紅衣少女實力相當,二人你來我往,瞬間便交手幾十回合,大有不打死一個不痛快的苗頭,恐怕這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來了。
“主子?”朱石将蘇錦顔護在身側,低聲的詢問。
随着那兩個人的打鬥,她屋内的屏風已經以身殉主,她的盆景……掉了,她的桌子……塌了,她的貴妃椅……全碎,她的……
看着打得酣暢淋漓的兩人,蘇錦顔近乎咬牙切齒,伸手便是兩根銀針躺在掌心,遞給朱石,道:“朱石。”
銀針上泛着幽幽藍光,比方才射向宣嘉南的那根銀針,藍光要滲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