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曼基地軍團長作戰室,軍長李天憤怒道:“唐羽軒你這次做的太絕了,我們的演習計劃制定了整整半年,就因為你…讓所有計劃都破産了,你不是犯下太大的錯我也不過問什麼,畢竟你是胡群推薦過來的,可這次…”
唐羽軒聽的暈乎乎的,插嘴道:“那軍長,我……我…”
“給你兩個選擇,一嘛就是馬上離開塞曼基地,我給你推薦信去其它部隊;二嘛就是進入塞曼魔鬼懲戒班改造學習,如果能通過出來,那麼這次就當沒發生過”。
“我選二”,他毫無猶豫道。
“你确定嗎?那裡有你無法想象的殘酷待遇,經常出來至殘,至死,是專門為犯下極大錯誤的頑固份子設立的?”軍長提醒道。
“有了挑戰才有動力去戰勝它,如果我面對困難而萎靡退縮,我還有什麼資格活在這世界上?”唐羽軒擲地有聲道。
的确,從為了保護紫鳳而被鋸齒獸咬傷,到百鬼傭兵團入侵科爾巴.小鎮時的憤怒一搏,地獄幽谷不服氣而拼命訓練,再到帝國步兵學院與實力相差懸殊的楊天搏鬥…
一路走來,他怕過誰。
……
第二天,唐羽軒提着挎包,對劉雲天道:“咱特種連就交給你了,按我交給大家的興趣訓練計劃,訓練一刻也不能落下,否則這半年來的努力就泡湯了。”
“羽軒,沒你我們該怎麼辦?”劉雲天抓着他的胳膊問道。
唐羽軒推了推他,對着一百多号特種連官兵道:“兄弟們,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也快半年多了,這次的意外是我們在沒了解情況下而造成的,身為連長,我有責任也有義務承擔下來,你們放心,我隻是去接受訓練一段時間,很快就會回來,你們别他麼的像個深閨怨婦似的哭喪着臉,老子可沒上過你們,那個胖子,你敢掉眼淚出來我立馬開除你,傲天,你個大老粗的幹嘛呢……”。
這時,天下起了細雨,卻沒人挪動一步,唐羽軒繼續道:“在這裡,我想跟大家說聲道歉,我和副連長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讓大家潛移默化的接受了軍事訓練,希望大家能理解,我在此肯下判斷,你們現在的軍事素養絕不會低于那些沒日沒夜訓練的士兵,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年末就要開始全軍大比武,我希望咱們特種連也能站在領獎台,接受全軍歡呼,用行動告訴那些看不起我們的連隊,咱們是最棒的,你們有信心嗎?”唐羽軒又怒吼道。
他們大多出自軍人世家,内心深處保留着那股軍人最原始的血性,被唐羽軒經過半年無意識的訓練,個個軍人的氣質都開始初現,沒看到他們那整齊的像一條線直線方隊嗎?沒看到這麼久除了嘴唇外未挪動半步嗎?想想剛開始,個個衣衫不整,東倒西歪的形象…誰還敢說特種連是遊樂園?
“我走了…你們…雲天…”,唐羽軒肯定而自信的留下了走前的幾個字,他相信,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足夠了。
獨自一人向遠方兩位迎接他的士兵走去。
……
教官來了!”
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充滿興奮意味的低叫,沙灘上的人群中湧起一陣小小的騷亂,唐羽軒也順着所有人的目光一起轉頭眺望,在三十多個極端破壞份子的注視中,一行三個人踏着有力的步伐向他們走過來。
唐羽軒一眼就可以确定,走在最前面的人出身行伍,而且是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兵!唐羽軒就算是閉上眼睛,都可能嗅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攝人氣息。
這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比唐羽軒見過的任何一個塞曼基地的人都強壯,充滿爆炸性力量的肌肉将他身上那件皮袖高高撐起,他那緊抿的厚厚嘴唇,還有不苟言笑的“面癱”式表情,讓他看起來全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危險氣息。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上到處都可以看到觸目驚心的傷痕,這說明他久經戰火考驗,絕不是中看不中用的戰場初哥。
那黝黑的皮膚,如果再讓這位教官穿上迷彩服,戴上紅色獸皮帽,絕對就是現代非洲籍特種兵的典範!
這群能力不大,卻極具破壞能力的學員,哪裡見過如此場面,這大兵形象讓在場所有學員齊齊倒咽了一口口水的是,這位教官的手中竟然握着一把皮鞭,相信在場沒有一個人敢認為教官手裡拿着這樣一根玩藝兒,隻是用來恐吓他們的道具。
在教官身後還跟着兩個男人,看樣子應該屬于助手之類的角色,他們雖然也各具特色,但是和教官相比,在氣勢上相差了卻何止幾籌,走在一起硬是變成了無足輕重的龍套。
當這三個人一前兩後走到他們面前,教官衣領上别的那枚銅制“步兵”勳章在瞬間就映亮了每一個人的眼睛。
教官目光從人群中掃過,當教官的目光落到唐羽軒臉上時,唐羽軒可以清楚的看到教官微不可察的皺起了眉頭。
教官突然右手一抖,手中的皮鞭空中發出嗖嗖的破風聲,狠狠抽在一個學員的身上。那個年輕男人疼得就象是一隻被人丢進油鍋的大蝦般全身蜷成一團,然後又猛的一蹦三尺高,鮮血很快就滲透了他身上那件白色的襯衣。
教官走進隊伍中毫不手軟右手連揮,在一連串的“啪啪啪”脆響中,連續抽了在場超過一半人一皮鞭。一時間訓練場上一片人仰馬翻。如果說教官對學員使出下馬威,是訓練營慣例的話,這位教官做的絕對夠徹底夠有效。
“站起來,挺直你們的身體!”
教官盯着站在自己面前那些臉上還帶着痛楚神色的學員,森然道:“知道我為什麼揍你們嗎?”
站在前排剛剛挨了皮鞭的可憐蟲,在教官的注視下,下意識的連連挑搖頭。
“因為你們沒有不懂得軍中規矩!”
教官有意無意的再次望了膚色異于他人的唐羽軒一眼,大吼道:“在一次特種潛伏作戰中,就是因為帶着一名剛完成訓練的初級菜鳥發出不必要的動靜,被敵人發現,讓我們損失慘重,你看看你們,我來了還在那竊竊私語,你以為士兵隻是個頭銜嗎,你們是在侮辱它!”
說到這裡教官揚起手中皮鞭在空中一抽一抖,随之甩出“啪”的一聲響鞭,“聽沒白了沒有?!”
聽到皮鞭的炸響,幾乎所有人都條件反射式的使出吃奶勁兒放聲嗥叫道:“明白了!”
“很好!”教官滿意點點頭,他在隊列前踱着職業軍人特有的步子,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德西兒,與現任帝國步兵學院本屆訓練最高長官胡群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出來多久,我也就出來多久。在将來半年時間裡,我就是你們的爺,我讓你們爬你們就得爬,我叫你們滾你們就得滾,要是我哪天突然來了興緻,想讓你們穿上女人的衣服跳草裙舞你們也得跳!誰要是不服氣,簡單,要麼把我揍趴下,你就是這個地盤上新的爺,要麼就立刻滾蛋,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四周靜悄悄的,一時間就連呼吸聲都小了很多。隻要看看謝裡德西兒教官那肌肉贲張,猶如半截鐵塔般壯實的身體,就沒有人敢嘗試向他挑釁,而且,似乎很多人都被教官喜歡看男人跳草裙舞的變态愛好給吓到了!
德西兒教官擡起手臂,用皮鞭在人群中虛點幾下:“你,你,你,還有你,出列!”
幾個學員小心翼翼彼此對視了一眼,當他們走出隊列後,所有人立刻明白了他們被教官當衆點名的共因。他們身上都穿着一套皮質迷彩服,其中有一個學員不但穿了一套嶄新的軍裝,甚至還給自己配了一雙高腰虎皮靴,昂首挺兇的往那裡一站,隻要不看他因為緊張而亂轉的眼珠子,還真有幾分職業軍人的風采。
德西兒走到四個學員面前,他最後把注意力集中到其中最醒目的一個人身上,打量着對方身上那套大小适中,還沒有下水洗過所以顯得特别筆挺的嶄新軍裝,溫和的問道:“現在基地一直在打仗,軍需品都需要配置,這套行頭花了你不少錢吧?”
感受到所有人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那名學員隻覺得在這一刻,所有的努力都得到了回報。他努力讓自己的腰挺得更直,先是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大聲回答道:“是!”
“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教官,我叫科斯拉。”
“嗯,那我以後就叫你斯拉了。”
德西兒教官伸出左手在巴雷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看着這個年輕的大男孩臉上露出快樂的笑容,德西兒教官突然一腳狠狠踢到斯拉的肚子上。這一腳踢得絕對意外,而且又重又狠,斯拉臉上快樂的笑容還沒有完全展開就徹底凝滞,他整個人被踢得淩空倒飛出兩三米,重重摔到沙灘上後又連翻了三四個跟頭。
其他幾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德西兒教官手中的皮鞭就狠狠抽到他們身上,這一次德西兒官抽得比剛才更狠,在三個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的學員身上連抽了十幾鞭子,德西兒教官才将手中皮鞭丢給身後一名助理教官,順手又抄起對方一直背在身上的長刀,大踏步走向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現在根本無法憑自己力量重新站起來的斯拉。
看到這一幕已經吓得噤若寒蟬的幾十号學員一片嘩然……不是吧,訓練還沒有正式開始,教官就要動刀了?!
德西兒根本沒有理會其他人的臉部表情,他走到斯拉面前,大手一伸就象是抓一隻小雞般,拎着斯拉的衣領把他提起來拽回隊列正前方,又将那柄發着寒光的大刀塞進斯拉的手裡。
左手繼續拎着斯拉的衣領,用這種方法讓這個臉上眼淚、鼻涕和黃沙混合在一起,看起來說不出的委屈與狼狽的大男孩繼續保持站姿,象個傻瓜似的緊緊抱着懷裡的步槍,唯恐把它掉到地上,會為自己惹來更可怕的結果。
德西兒教官目視全場,放聲狂吼道:“告訴我,現在他看起來像什麼?”
不等有人回答,德西兒的聲音就象是炸雷般轟轟烈烈撞進每一個人的耳朵:“他看起來象不象是那些得到某個帝國支持,天天和咱們,已經被打殘的山賊?!”
經教官一提醒,當其餘學員開始用一種審視的眼光看斯拉那萎靡不振仿佛死了全家般的喪氣表情,還真像繳械投降的山賊。
塞曼軍團由于長期處于戰事,因為财政問題,隻能穿便裝參戰,可能這斯拉為了表現拍馬屁,卻不小心打到了虎嘴邊。
(本章完,請關注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