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熊,是梁民戍手下幾大戰将之一,他的任務主要是敵方入侵時能快速的支援前方陣地,可不曾想,箭塔卻已被攻破,于是他便率軍追襲胡群等人,這些年由于無多少戰事,養尊處優的日子過慣了,反倒是武功大不如以前了。
而胡群卻似沒有聽到般,對他來說,這些人隻能在刀下應付,右手高舉旋天環剛刀吼道:“給我殺”,剛才利箭刺破皮肉,似乎并未傷及筋骨。
胡群剛說完,劉振熊的特号金背砍刀已迎了過來,舞出的刀網罩向胡群!
彈身如脫弦之箭,胡群猶如從巨石彈向高空,森森流燦眩閃,旋天環剛刀已提于兇前,口中狂厲地叫道:“兄弟們,給我滅了這群犢子”。
石破天驚的吼聲響起,後面齊步前等人也揮臂大叫着:“殺!”
殺聲響起,身後的三百餘名的特奧軍弟兄們,立刻分從兩邊往對面的敵人那面包抄過去。齊步前一聲尖叫,道:“哥兒幾個,圍着宰”!
兩邊人馬便霎時在這碎石坎上對砍起來,隻見刀賽雪芒,勢氣如虹而殺氣騰騰,立刻,雙方已混戰成一團!
齊步前手下的功夫也不是蓋的,剛才飛起一镖射瞎木頭一眼,而那行運流水的輕功更讓他在敵人面前揮灑自如,面對手持金槍的林風,拔出貼在背部的雙月彎刀,兩人一時間竟殺了個半斤八兩!
那面,胡群已同劉正熊二人向左邊小坡移去,從遠望去,二人忽合又分,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仿佛是有家鐵匠坊在工作。
但若仔細看去,胡群似乎很輕松,不時的發出一聲冷笑!
‘金背刀’劉振熊在一輪狂殺中已有些焦急,飄兇長須不時反撲在上面,被他‘呼呼’吹着!
胡群嘿嘿笑道:“姓劉的,你為國盡忠的時候到了!”
劉振熊牛蛋眼幾乎蹦出眼眶外,金背砍刀劈砍怒斬,酷烈地罵道:“狗東西,你得意什麼,打從眼前直到殺敗,其間過程遠得很呢!”
胡群道:“是嗎?我卻不這麼想,正因為我的想法與你不同,所以我殺的相當輕松!”
氣咻咻吐字如擲石,劉振熊吼道:“你他娘的别以為老子含糊你!”“嗖嗖嗖”金背刀怒卷暴斬,劉正熊狂烈地又道:“我就叫你試試。”
胡群的動作宛如一片飄忽的風,隻那麼連晃帶閃,整個身子抖然淩空,恍若一朵大紅雲撲擊而下!
金背刀上挑下砍,雙肩縱晃不停而刀身似未稍動,旁人眼裡他的刀路隻是一個動作,其實,他已砍出了數十刀!
劉振熊當年跟随梁民戍為晨冷楓賣命時,在梁民戍的幾員虎将中也數中堅力量之一了,沒有點本事也不會有今天了,面對悍将胡群的實力,劉振熊不敢絲毫大意的一身絕學全施展出來!
劉振熊以純厚的氣勁,彌足了驚人的刀法,交叉騰撲,連着又是數十刀,刹時滿天刀芒成層,望之便宛如布了一道銀網…
陡然間,胡群半空中哈哈笑,笑聲抛在他的身後,接連不斷的空心筋鬥,胡群竟然一口氣懸空做了七十二次翻騰,而劉振熊的砍刀,便全部帶着窒人的“咻”聲,差之毫厘的閃過胡群而刀刀落空!
一刀銀光仿佛來之天邊,嘯嘯聲傳來,胡群的長笑剛落,手中的銀芒如電,耀目的激流暴旋,旋天環剛刀已斜劈刀劉振熊兇前!
“嘿”然冷哼,劉振熊大八式立便小八式,金背刀豎在兇前…
隻見胡群那把旋天環連斬帶劈,劉振熊則邊擋邊退…
胡群變被動為主動,他似是再也不給敵人有還手的右足前踏連連,左足緊緊後跟而上,一把短劍如魔法般出現在左手右後方,不斷閃着寒光…
劉振熊直退到破道的小崖邊,卻仍然無法擺脫敵人,兇前半寸之内,盡是冷焰碎芒…
胡群左右連劈刀刺,哈哈冷笑道:“劉振熊,你快要‘否極泰來’的血濺五步了!”
劉振海已是喘氣如牛,額頭大漢直流,他怒吼道:“吹你娘的牛!”
胡群沉聲道:“你不信?”
劉振熊突然雙手握刀,發瘋般的往兇前連閃的劍芒上壓過去,口中大吼道:“老子同你拼了。”
‘沙’的一長聲,火花便在劍與刀刃相互交錯噴灑着,便在刀刀并驅産生火花而劉振熊突然拍出左掌的刹那間,極光已自胡群左臂後一閃而逝!
‘哦’劉振熊的左掌無力的拍在胡群的左小臂上,側身、偏頭,劉振熊慢慢靠入胡群懷中…
錯着剛牙,肩頭一頂,胡群‘吭’的一聲從敵人右側腹部拔出流血的短劍…
随之可見的,便是劉振海的身體扭動,一股噴射如箭的鮮血射出手一丈遠,“蹬蹬蹬”連連扭轉着身驅,劉振熊大聲狂叫:“殺!”
殺聲猶在,劉振海已雙目崩血擠出眼眶外,“咚”的便翻身擰向小崖下…
胡群看了看滿身被染紅的衣服,收起帶血的短劍,便大踏部往回殺去!
那面,“金槍”林風與齊步前已殺的難解難分…
齊步前的雙月彎刀狂舞如層層浪濤翻滾,悍不畏死的猛殺不退,冷笑道:“娘的,你得使出吃奶本事,否則,隻怕你會躺在你齊爺的刀下!”
金槍抖然疾挑,中途忽的變招,絲絲沙沙的挾着雷霆之威刺掃拔挑,一波接一波,相連成串,無休無止,金蛇似的彩芒則宛如初旭霞光,熾熱的幻起變化多端的冷焰金星,三丈内似是全被這種星點所充斥着!
于是,快得難以令人相信的猝然一閃,齊步已超絕的輕功也難以完全躲開,躲閃中似是失去重心般連連從一側錯步歪撞着,每閃錯一步,便濺起一輪一輪的血花,他的頭上、前兇,甚至雙腿,竟被金槍刺得血肉模糊,形象上已至凄厲恐怖,慘不忍睹!
“我的兒,林爺送你去見蛇神大人”,說時狂舞起金槍,槍芒成團的又直刺而來!
‘嗞’的一聲,一把旋環剛刀側劈而來,火花頓時四濺開來,而正揮舞的金槍槍芒全無,受到外力的重撞,已不受控制的相側移去…
巨大的反震力,不由得使林風倒退數步方才穩住身形,而握槍的手卻已被震麻…
胡群快速走近齊步前,見全身上下都在流血,怒斥道:“你他娘的不要命了,不是說了敵不過就撤嗎?你近身功夫那點怎能敵得過人家!”
他可不想再失去一個兄弟,剛才他橫劈而來的旋天環足可以劈死林風,到齊步前卻及可能死于槍芒之下,所以直接劈于槍芒之中,使得林風被反震而出…
“大哥…”,齊步前哽咽道。
“好了,你退下,這雜碎,還是交給我吧!”
“這等皮外傷豈能難到我,我要宰了這狗東西”,齊步前如厲鬼道。其實他也非常明白自己的不足,擅長飛刀和輕功,而如剛才的雙刀近戰卻不是他的強項。
“退下”,胡群已是命令道。
“哈哈,我的兒們,都來吧!再多幾個又能算什麼”!林風向來傲慢無比,自認為一把長槍打敗天下無對手,對于自己長官劉振熊一直都認為是靠關系才坐上如今的位置,所以對于劉振海的死,他反而感到慶幸,因為說不定得勝歸去自己便能替代了他。
“哼,如你這般井底之蛙不讓你償償苦頭你便不知道自己斤兩了”,胡群輕蔑道。
“你算什麼鳥?是沒償到滋味吧!”說時金槍直刺而來。
“或許你這招真的管用,但卻是不隻變通的慣用,這便是你的缺點”,說時,手中的旋天環剛刀,已迎擊而上,刀光霎時籠罩而上,巨大的撞擊力,每每接觸便使林風感到手被震的麻痛不已,漸漸有了落敗的迹象…
一躍而起,剛刀徑直直劈林風面門而來…
林風冷笑一聲後,金槍已揮出直刺手握剛刀的右臂,剛刀接近片刻,金槍已送入胡群右肩骨…
正要直劈其面門的剛刀無力的脫手而出,而胡群則被巨大的沖擊力震飛而出…不難發現,其小腿側的短劍已不知所蹤…
“哈哈哈哈…,就你們這幫特奧狗也敢與我戰?”林風狂笑道。
“一、二、三、四…”,齊步前直勾勾的盯着林風數道。
“腹下一陣巨痛傳來,林風卻已發現一把短劍已沒入腹内”,金槍插入地下,雙手扶住長槍,留着血的嘴已止不住的向外留血,厮叫道:“為什麼”?
“因為你遇到的是我大哥,死在他的手下,你值了”,齊不前扶起胡群道。
“我好恨…啊…”,手指向二人,絕望的軟癱而下。
這便是胡群擅長的手法,若遇強敵,飛馳一擊,除了擊落其手中的剛刀外,别無他法,而正在這時,其腿邊的短劍則閃電般的擊出,敵人正在留意飛擊而來的剛刀,卻忽視了另一隻手…
望着胡群那垂着的手臂上的血洞,“大哥,你沒事吧!”齊步前急切的問道。
“死不了,不過這小子手上确實有兩下子”,胡群望着死去的林風道。
“哼,還不是死了!”齊步前不屑道。
“好了,收拾殘局吧”!胡群說道。
現在,占足上風的特奧軍,敵人雖竭力死拼,但擋不住對方人多勢大,一陣子砍殺,再加上正副長官相繼戰死,此時已是屍橫狼籍,血流遍地,随着最後一名被怒砍為肉泥後,黑煞軍四百餘衆已全滅…
小碎石坡上已是死傷遍地,殘肢碎肉處處,鮮血标濺得四周的地面都成了醬紅色…
“長官,敵軍追兵已悉數全殲,請指示”,全身是血的李愛華詢問道。
“立刻清點傷亡情況并立刻救治傷員,給還有氣的敵人補一刀,未參與戰鬥的士兵立刻清掃戰場,還能用的弓弩槍劍全收集起來,大戰還在後面呢!”被扶着的胡群立馬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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