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個士兵看着很多,但架不住石幅寬堡壘中那堆積如山的金銀财寶,那滿滿當當的糧草,還有那成套成套的精良裝備。
饒是甯少秋又讓尉遲恭再加派了一千人馬,他們依舊是搬了三趟才将這堡壘中的金銀财寶還有糧草裝備初步搬完,還有很多的花瓶古董以及重型裝備都還放在堡壘中。最後一趟進城已經是卯時,城中有一部分早起的百姓已經在城中溜達了,看着士兵們将一車又一麻袋的錢财糧食往大名府運了,皆是伫立不前,一臉的震驚加議論紛紛。
“哎!你們說明王這是去哪裡繳獲的啊?!這麼多的錢财和糧食,曆州城恐怕少有人家可以達到這一部吧?”
“這你别管了!明王殿下這明顯是打了勝仗才有的這些錢财,大夥們應該要高興才對啊!”
“哈哈!我們這群老百姓終于有好日子過了!”
甯少秋走在隊伍最後,正好聽到這些個議論之聲,他也不避諱,沖着旁邊圍觀的百姓拱了拱手,郎聲道:“各位起的夠早的啊!以後啊!多睡會兒,這世道太平着呢!”
“哈哈哈哈!”放聲大笑,甯少秋終于抑制不住自己大勝回來激動的心情,不顧形象地笑了起來。
衆人看着甯少秋這麼放浪形骸,竟沒有一個覺得有失禮儀,反而覺得這殿下不拘小節,極為灑脫。
這隻能說,喜歡一個人,那連放的屁都是香的。
城中這事自然很快也傳到了石幅寬的耳朵裡,聽到早起家丁說明王殿下不知道昨晚去了哪裡打了勝仗,錢财糧食一車接着一車的往大名府運送之時,老家夥差點從床上滾下來,跌跌撞撞地穿好了衣服便去了信鴿房,匆匆寫了幾個字便立即放了出去――這鴿子是石府往來于堡壘的。
等了半響,依舊沒有鴿子飛回來,他的心裡咯噔一下,趕緊再次來到信鴿房,這一次信寫了好久,方才停了筆,将信塞進鴿子腿裡的小木筒,猶豫了一下,最終這鴿子從他的手裡飛了出去,飛往了另一個方向。
“呼!”石幅寬呼出一口氣,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再說甯少秋回了大名府,并沒有立即回去明王府,而是在那裡又和尉遲恭商量了一炷香的工夫,主要便是關于城内戒嚴的事情,當然戒嚴的對象也很清楚,便是石府的石幅寬和他兒子石津,如今城外的堡壘已經被破,現在城中這些石府家丁已經不足為慮了,現在唯一要做的便是防止他們逃跑。
“你每天派兩百到三百人一組的士兵,在他石府門前守着,輪流值班,石府内無論哪個出門,都要盤查!另外!再派人去那堡壘的各個房間看看,尤其是石幅寬的房間,應該會有不少對我們有利的證據!”
“還有,對三大家族也别松懈,他們要是知道了石幅寬的堡壘被我們攻破,恐怕會暗中布局針對我們,這三個老狐狸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安排一部分人去守着他們,當然不需要太多,畢竟他們三大家族沒有石幅寬的威脅大!”
甯少秋說着,尉遲恭記着,不知不覺已經說了好幾頁,甯少秋打了個哈欠,是怎麼也說不下去了,尉遲恭也識趣地放下了手上的筆:“明王殿下,您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城裡面我和二哥會安排好的!”
甯少秋也不推辭了,站起身來,動了動有些乏力的身子,又想到了些什麼,道:“還有那群石家兵,你和你二哥說,還是和以前一樣,想加入我們曆州城大名府的,就留下來,不想加入的,給他們幾兩銀子把他們打發回去就是了!不要讓他們鬧事!”
說着話,甯少秋又是一個哈欠,尉遲恭笑了一聲,道:“明王殿下,我和二哥也在您身邊呆了不少時日了,對您的處事風格多少還是學了點的,您就放心吧!”
說話間已是扶着甯少秋往大名府外去了,校場路過兩個士兵,他将那兩人喊來道:“送明王殿下回去休息,路上小心着點!”
“去去去去!”那兩個士兵還沒說話,甯少秋先發話了:“你少幹這些事情,士兵們有自己的活要幹!你老麻煩他們幹嘛!本王又不是沒有腳,自己能走,你趕緊把我交代好的事情辦完就行了,别養得一身臭毛病,永遠記住你是從哪裡來的!”
“是!屬下知錯了!”尉遲恭的眼裡閃過一絲羞愧,這些天他确實對這群士兵呵斥慣了。
甯少秋回到府上倒頭就睡,這一覺睡得極為安穩,一直到中午午時才行,迷迷瞪瞪地醒來,還沒坐直身子呢!門外丫鬟似乎聽到了他的動靜,恭敬道:“魏和忠來了!已經在堂上等了小半個時辰了!”
“你讓他先回去吧!就說本王有些乏了,今天沒力氣。”甯少秋朝着那丫鬟說完,又打了一個哈欠,看來是還沒有睡飽,徑直又躺了下去。
果然,熬夜毀一天。
一直到傍晚,他才再度醒來,舒服地伸了個懶腰,他便穿着衣服往大名府去了,昨天晚上确實大獲全勝,不過善後工作還不知道情況如何,他必須去看看,這八千石府兵,要是能收複一半,那他甯少秋手底下也算是有一隻萬人部隊了。
另外自然還有對石府的包圍工作是否到位,畢竟這都快一天了,他石府再怎麼消息落後也應該知道甯少秋昨晚不知道從哪裡搞了一車又一車的金銀财寶和糧食,以石幅寬的性子可以會想辦法和堡壘内聯絡,若是聯絡不上,他又會采取什麼樣的辦法,現在還猶未可知,所以從現在到後天他壽宴之前,才是最關鍵的時候。
這段時間甯少秋必須小心謹慎地安排着他一切有可能的後手,以防石幅寬做出魚死網破之掙紮。
到了大名府,甯少秋還沒進門,卻聽校場之上傳來了陣陣呐喊聲,聽着聲音,别提有多激情昂揚了,好奇之下,甯少秋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