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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慫貨

漢末天子 王不過霸 3397 2024-01-31 01:12

  “義山,你說我這眼皮怎麼老跳?”汾丘,袁術大軍,雷薄今天一起來,眼皮子就一直跳個不停。

  陳蘭聞言,翻了翻白眼道:“大概是昨夜未曾安睡之故,莫要多心!”

  雷薄卻搖了搖頭,他有經驗,通常自己眼皮子跳的時候,都不會有好事發生,上次眼皮子亂跳,他私通袁術府上一名姬妾的事情被人告發,雖說袁術最後把那姬妾送給了他,但卻也因此,挨了袁術一頓闆子。

  “此處已經臨近伊阙關,我看還是小心為妙!來人,收縮陣型!”不理會陳蘭一連串的白眼,雷薄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直覺的,當即命人收縮陣型,放緩行軍速度。

  “你也太過小心了些!”陳蘭不以為意道。

  “小心些好。”雷薄搖了搖頭,堅持自己的觀點:“昨日傳來的軍情你忘了,那橋蕤已經被朝廷大軍所破,我可不想重蹈覆轍!”

  “橋蕤立功心切,遭了算計,與我等何幹?”陳蘭悶哼一聲,對于雷薄的膽小,有些不屑。

  雷薄卻不理會他,陳蘭也不可能因為這點事情就跟雷薄翻臉,當下隻當沒看見,雷薄一邊收縮陣營,一邊派出更多的斥候四處探查,同時還命人去紀靈那邊,催促紀靈加快行軍,好與他們彙合!

  該交代的,也都交代過了,雷薄提着的心,總算放下一些,但這眼皮子,依舊在一直跳,再想說什麼,已經被陳蘭一口給怼回來。

  “雷将軍,你我此番出征,是奉了主公命令來打仗的,你這般畏首畏尾,這仗還如何打?”陳蘭有些不耐煩的瞪着雷薄。

  “那……”雷薄想想,也不無道理,雖然依舊不怎麼踏實,但還是下令繼續行軍,不過照這速度,要抵達伊阙關一帶,恐怕還得三五天時間,當初他們與橋蕤約好的是相差兩天,在伊阙關外彙合。

  隻是橋蕤戰敗,這個約定,現在自然也沒辦法實現了,也不用再着急着繼續趕路,放緩行軍,也可以拉短與紀靈之間的距離。

  過了陽乾山後,雖然再沒有大的山脈,但還是會有一些低矮山崗,距離袁術大軍不遠處的一座山崗之上,看着大軍再度減緩了行軍速度,呂布皺着眉頭收起了望遠鏡,重新挂在腰帶上。

  “這袁術麾下,怎的如此膽小?”呂布有些不耐,對方收縮防禦,此刻若想奇襲,收效甚微。

  “大概是知道了那橋蕤兵敗的消息,謹慎起來了。”樊稠搖了搖頭,那一仗雖然打的爽快,卻也讓袁軍的其餘部隊生了警惕之心。

  扭頭看向呂布道:“奉先,如今看來,想要奇襲很難,這兩人或許無甚本事,但終究也是久經沙場,這般一味求穩,反倒令我等有些束手!”

  兩人自董卓在洛陽之時相識,雖說呂布與董卓麾下将領關系不怎麼和睦,但樊稠是出了名的老實人,反而是董卓麾下衆将中,跟呂布最親近的,如今兩人盡數歸了朝廷,對于被劉協安排在呂布麾下做事,樊稠也沒什麼怨言,反倒令兩人相處的頗為融洽,沒外人的時候,都以表字相稱。

  呂布也有些郁悶,戰場上,他不怕遇上二愣子,就怕遇到這等慫炮,這麼小心謹慎,反而讓他有種狗啃刺猬,無從下口的感覺。

  “再等等!”呂布郁悶的吐了口氣,帶着樊稠以及跟出來的親衛,避開了對方的斥候,繞了一大圈,返回了郏縣,此處暫時已經成了他們的臨時駐地,四門已經被封鎖,無論軍民,沒有呂布的命令,都不準出城。

  次日一早,呂布派人再度探查,得來的消息,卻依舊如昨日一般,那陳蘭、雷薄以日行五十裡的速度向伊阙關靠近。

  再這麼等下去,就隻能在伊阙關下決戰了,呂布可是在劉協面前誇過海口的,若讓陳蘭、雷薄帶着大軍跑到伊阙關下,而他卻一箭未發,豈非笑掉旁人的大牙。

  “不等了!”呂布狠狠地一拳砸在帥案之上,結識的木案給他砸成兩半,霍然起身,冷聲道:“諸将聽令,召集将士,每人攜帶三天糧草,即刻棄城出兵!”

  “喏!”樊稠以及其餘将校轟然應諾,各自前去整點兵馬。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一萬名騎兵已經在郏縣城外聚集,根據斥候傳來的消息,袁術的軍隊距此已經不足三十裡,但按照他們的行軍速度,今天能否抵達郏縣都是個未知之數!

  呂布手提方天畫戟,一身銀甲,赤紅大氅,來到三軍之前,赤兔馬在胯下不斷打着響鼻。

  目光在一衆将士身上掃過,确定了人數之後,将方天畫戟一揮,冷聲道:“出發!”

  霎時間,蹄聲雷動,一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在曠野中馳騁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郏縣已經被遠遠地抛到視線的盡頭之外,看不見蹤影。

  ……

  一個時辰之後,剛剛過了汾丘不久,正朝着郏縣方向進發的雷薄突然皺起了眉頭,側耳傾聽片刻之後,扭頭看向陳蘭道:“文山,可曾聽到什麼聲音?”

  陳蘭這兩天已經被雷薄疑神疑鬼的表現給弄得心煩意亂,聞言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能有什麼聲音,将士們行軍的聲音!”

  雷薄皺了皺眉,側耳細聽,将士們行軍的步調有些雜亂,但還是聽出一些似乎不輸于行軍的聲音。

  也就這會兒功夫,他和陳蘭坐下的戰馬突然發出不安的焦躁聲,不止是他們,軍中騎馬的将領坐下的戰馬都有些不安起來。

  那聲音,似乎更清晰起來,雷薄不禁面色一變,另一邊,陳蘭也察覺到不對勁,連忙擡頭看去,在那曠野的盡頭,似乎有一條黑線在蠕動,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還真給這貨蒙對了!

  陳蘭有些郁悶的瞪了雷薄一眼,怎麼感覺這敵人像是這烏鴉嘴給招來的一樣,實在讨厭。

  但緊跟着,兩人的面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那黑線在這麼一會兒功夫,已經開始在視線裡清晰開來。

  “騎兵!?”兩人面色大變,在這種曠野之上,步兵跟騎兵遭遇,可絕對不是一件好事,而且看那聲勢,隔着這麼遠,腳下的地面都不住的震顫起來,這支騎兵絕對不下于萬人,朝廷哪來的這麼多騎兵!?

  “備戰,拒馬陣!”按照目測來算,對方距離這邊至少也有五裡,不過這點距離,對于騎兵來說,可不算什麼,陳蘭與雷薄不約而同的發出了凄厲的怒吼聲。

  大軍在兩人的調度下迅速擺開密集的陣勢,一排排長矛斜刺向天,彙聚成一片密集的死亡叢林,弓箭手在刀盾手的保護下,開始張弓搭箭,隻待對方沖上來,便要以弓箭壓制對方,漢軍這麼多年來能夠始終壓着草原勢力,這步兵方陣加上弓箭手的組合立下了不少功勞,隻要對方敢沖上來,定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

  隻是,這支騎兵,顯然不是草原的騎兵可以比拟的,尤其是當那面寫着漢骠騎将軍――呂字樣的大旗在視線中變得清晰起來的時候,兩人的面色頓時變得慘白起來。

  “呂……呂布!?”雷薄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一旁的陳蘭,說話都有些打結。

  陳蘭真想一腳踹死這個廢物,呂布怎麼了?又不是單挑。

  當下也不理會下意識的摘掉肩上披風,頂上流蘇的雷薄,指揮着軍隊繼續布置拒馬陣,得益于雷薄的謹慎,軍隊一直保持着緊湊的陣型,此時布置起來,反倒方便了許多,不必手忙腳亂。

  ……

  呂布将方天畫戟斜斜的拖在手中,與地面形成一個完美的角度,讓他随時可以揮動方天畫戟,腳下的大地如同潮水般倒退,赤兔馬并未完全将速度放開,讓後面的大軍不至于離他太遠。

  遠遠地,便看到袁軍列開的拒馬陣,眉頭不禁一皺,他是邊關殺出來的将領,很清楚這拒馬陣的威力,就算以朝廷騎兵的精銳能夠沖開這拒馬陣,損失也必然慘重,這可不是呂布想要的結果。

  片刻後,呂布将方天畫戟往馬背上一挂,反手摘下背上的雕弓,斜斜一揮,同時駕馭着赤兔馬開始調整方向。

  在他身後,随着呂布的手勢落下,騎兵開始慢慢的改變陣型,同時有精擅騎射的騎兵開始摘下弓箭。

  騎陣漸漸轉變成長蛇陣,斜斜的擦着袁術軍陣過去,在兩軍最接近的那一瞬間,呂布看準了陳蘭的方向,猛地一松弓弦,也不去看效果,赤兔馬已經如風一般跑遠,緊跟其後的騎兵不斷将箭簇射往對方的軍陣。

  “舉盾!”陳蘭看着對方的動作,揮動令旗,命令盾手保護。

  “噗~”

  一枚破空而至的利箭沒給陳蘭任何反應的時間,就這麼在他舉手的瞬間,自他眉心沒入,刺穿了他的露骨,餘勢不止,在箭簇脫離開他頭顱之後,又沒入一名親衛的兇口,才算終止。

  陳蘭愕然的瞪大了眼睛,保持着下令的姿勢,身軀就這麼直挺挺的自馬背上再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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