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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二章 :有沒有命活【感謝逍遙大佬萬賞!】

大良醫 雪兒格格 2781 2024-01-31 01:12

  此言一出,周恒瞬間擡頭看向甯王,也不顧及車廂内是否熏人了,這朱筠墨簡直是找打,這時候說這個幹嘛?

  這不是揭甯王的傷疤嗎?

  之前的種種,不過是為了讓陛下卸去疑心,朱筠墨哥哥的死,還有世子之位落在他的身上,很多事兒都是說不清楚的,今天他還能站在這裡,就是因為當年的放養,如若真的是仔細調教,恐怕朱筠墨早死了。

  周恒趕緊朝甯王笑了笑,躬身說道:

  “确實如此,北山很多事兒都是世子親力親為,包括回春堂的裝修布置,我壓根都沒伸手,就說北山的珍禽猛獸園吧,裡面所有的稀罕物都是世子找來的,垂釣園也是世子弄起來的......”

  甯王未等周恒說完,已經伸手阻止了周恒的話。

  心裡不禁暗想,還是别人家的孩子懂事,你看看這都是什麼事兒,還被他拿來誇贊筠墨,這孩子是不遺餘力地想要幫着筠墨。

  “别說了,我清楚,算了我也沒想着筠墨能在詩文或者其他方面有什麼建樹,隻要平平安安長大就好,僅此而已。”

  朱筠墨黯然垂下目光,每個孩子都想得到父親的肯定,當他被忽視的時候,内心是極為難看傷心,雖然看起來沒什麼,卻會将自己封閉起來。

  周恒笑了,湊近甯王将一把手槍放在甯王面前。

  “能力不一定都要展現,這樣的能力難道殿下希望别人知曉?”

  甯王看向左輪手槍,瞬間唇邊蕩開一個笑容,拍了周恒一下,周恒趕緊了然地将手槍收起來。

  “是啊,周恒說得對,我兒子自然是有過人之處,這樣百步穿楊的東西,真的是威力巨大,比你們送來那些長管的火铳要好得多,準度極佳,上次有鞑靼來襲,我們特意等人到了城下才射擊,彈無虛發。”

  說到這裡,甯王頓了頓,看了朱筠墨一眼,目光中都是贊賞,不過是那種心裡滿意,卻不誇你的贊賞。

  “這槍确實是個好東西,剛剛你們去看水患情況,我仔細想了一下,如若将這個飛球和槍結合起來,一定更有殺傷力,比弓箭準确度更高。”

  周恒搖搖頭,現在的能力無法制作消音器,再者有消音器對準度有影響,再者這不過是手槍,射程也達不到。

  “這手槍,是近距離作戰應用的東西,在飛球上射程達不到,不如重箭射程遠,威懾力強。再者重箭可以悄無聲息,射殺完畢快速撤離,而槍的聲音太大,無法隐匿行蹤,一開槍就直接暴露方位,着實危險。”

  甯王點點頭,“你說得有道理,不過這飛球是真的不錯,你們這個是自己做的?皇帝不知道這個東西嗎?”

  周恒看了一眼朱筠墨,朱筠墨歎息一聲,朝着甯王搖搖頭。

  “怎麼可能,這個研制之初就告知皇伯伯了,畢竟我們談了軍需,從藥品、軍醫的培訓、救護車、方艙醫院,橡膠産品的制造,到這個飛球是整體和皇伯伯簽的合同。”

  甯王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合同?”

  周恒眨眨眼,低聲将所有的事兒跟甯王詳細說了一遍,甯王聽完看看朱筠墨,最後目光落在周恒身上,盯着半天才笑着說道:

  “這事兒一定是你小子幹的,你真的是賺錢賺瘋了,老虎屁股你也敢摸,要是皇帝沒有應允,你現在豈不是危險了?”

  周恒搖搖頭,“當時也是為了拿下成藥的供應,畢竟聞家一直刁難,即便我們不做什麼,他們也會刁難,但是現在不一樣,我們和皇帝是一體的,三人各占一份的合作,難道誰和銀子有仇?”

  甯王意味深長地看向周恒,此時他臉上也沒有隐藏那份笑意和賞識。

  “說的不錯,他是最缺銀子的,朝臣們沒有一個不惦記内帑那點兒銀子,這些年災禍頻發,又是水患又是蝗災,現在又是地動,誰都盯着他的内帑,即便再多也不能永遠取之不盡。

  算你們比較幸運,正好是誤打誤撞,戳中了他最在意的一點,如若這事兒是幾年前,恐怕他也不會如此選擇。”

  周恒擡眸看了一眼甯王,沒想到這個甯王雖然身在邊陲,卻對老皇帝如此了解,當初周恒真的是想了又想,最後決定從這個角度來談,畢竟老皇帝就是一隻老狐狸還多疑。

  别的不說,身邊的幾個兒子,即便是太子,也都是過的小心翼翼,上次北山之行後,太子被責令在家教導皇太孫,這都多久了,現在也沒有撤銷禁令。

  那三皇子雖然看似受寵,周恒知道這都是做給人看的東西,老皇帝絕對沒有将皇位交給他的想法。

  至于其他人,周恒現在還真沒有看明白,似乎對誰面子上都有親近的意思,但真正放權卻沒有。

  “有句話不知我當講不當講?”

  朱筠墨和甯王都看向周恒,如此吞吞吐吐不似平時的樣子,朱筠墨都認真地看向他。

  “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想說的就直說好了,我的父王自然無需避諱。”

  甯王也認真地點點頭,“直說就行,無礙!”

  周恒想了一下,伸出自己的手。

  “我們正常人的手指不會無故有哪個地方骨節突出,即便是關節的病變,也就是一個兩個關節,而且不一定是挨着的手指,但是皇帝的手指,十個指尖的骨節全都膨大仿若鼓槌。

  這并非是關節的病變,或者是因為勞累所緻,我仔細看過這是因為他常年勞累,怒氣攻心,心肺功能極為衰弱,雖然常年服用藥物調理,可是我感知得到,陛下有肺痨而且累及心功能。”

  朱筠墨微微蹙眉,周恒這一套說辭,一下子将他說蒙了,有些反應不過來,朝着周恒湊了湊,疑惑地問道:

  “你什麼時候給皇伯伯看過病?再者,你就直說,這到底代表了什麼,我怎麼越聽越是迷糊?”

  甯王一拍朱筠墨的手,讓他安靜下來,這才看向周恒,稍微思索了一下,眯起眼看向周恒。

  “你的意思是,他病的很重?”

  周恒盯着甯王的眼睛,沒有猶豫,鄭重地點點頭。

  “是,病得很重,如若現在不及時治療恐怕時日無多,雖然看起來臉色紅潤,精力也不錯,可這是揚湯止沸,并不是徹底的治療疾病。”

  甯王看了看周恒,他說的話,甯王已經聽懂了,周恒并不是介紹皇帝的病有多重,而是再說,皇帝如若還是按照現在的方法進行治療,隻是表面功夫,并沒有真正對症下藥,那麼他的時日就不多了。

  想到這個甯王抿緊唇,沉思了片刻。

  “那麼周恒回答我,不考慮身份,不考慮你和筠墨之間的關系,單單從疾病考慮,現在皇帝的病你是否能治?”

  這話說的,周恒一時間有些不知道咋接茬,說不能治豈不是顯得自己沒能力,可是如若真的要治療,也不是很容易的事兒,畢竟他不光是肺痨這麼簡單,已經可以判斷現在是肺心病。

  咬咬牙,周恒看向甯王。

  “如若是單單從疾病方面考慮,這個病可以幹預治療,不過這種程度,加上他的身體狀況,治療效果不會很好,這不是我治不治的問題,是我有沒有命活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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