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也極端的憤怒,心中的怒火久久無法發洩出去,以至于他自己體内的氣息變得有些絮亂了起來,最終憋得臉色脹紅。
這在其他人看來好像是惱羞成怒,或者說是明知那個殺人兇手就在眼前,卻無可奈何的樣子,許多人深深地替張天一感到悲哀,也充滿了同情心。
林臻看向旁邊的胡松明,見他表情無比凝重,一臉擔心的樣子,甚至不時投遞過來關切的眼神,内心無比感動,微微一笑說道:“胡老,請回吧!”
胡松明搖搖頭,說道:“現在你很危險,難道你一點都不害怕嗎?張家可是有強大的大尊者在的,那是張家的老祖,一旦他們請動老祖出關的話,隻怕你也無法逃脫張家的懲罰。”
“大尊者,我倒也希望能夠遇到,隻是不知道,那個張家老祖實力到底到了什麼樣的地步?不是大尊者就會很強,若是剛剛進入大大尊者的武者,似乎我也沒有值得好害怕的。”
林臻與他交談的聲音并不大,但在場一些強者,還是能夠聽聞到,非常得清楚,這令他們感到無比的震驚。
眼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年紀不大,但實力卻非常的恐怖,如今再聽他說話的口吻,竟然連那些剛進入大尊者實力的武者,他也有能力與之一戰。
許多看熱鬧的人,越發的激動起來,能夠看到大家族張家的家住張天一與一個年輕武者的戰鬥,實在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他們都在擔心林臻。
畢竟在光明城,張家族的威名還是非常響亮的,而這個陌生的年輕人,看起來也不大,實力或許也有,可是在他們認知裡面,年輕人再怎麼天賦異禀,再怎麼絕世妖孽,他的實力也比不過進入尊者階段許久的張天一。
那邊司馬尊者旁邊也有幾個中年人,正在低聲勸說着張天一。
眼前的局面,若他能夠直接戰勝的話,就可以完全可以當場報了殺子之仇,可是,實力不濟,卻又遲遲僵局在這裡,對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好處。
為此,那些從城主府裡跟着出來的人,此刻也在勸說着張天一,通過談判的方法和光明城規矩的規矩進行制裁,如若還是不滿意,那就請動張家的老祖,出面來強行鎮壓着年輕尊者。
面對這些人的一言一語,張天一心中極度的憤怒,偏偏這種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令他無比的心痛。
此時,城主府裡面的護衛隊士兵,已經将那個牆壁上鑲嵌着的張誠取了下來。
看着血肉模糊,骨頭散架的張誠,此時已經面容冰冷,死狀很慘,令許多年輕女子都不敢直視,一些路過的小孩直接被大人拉走了。
護衛隊士兵很快找來了一些衣物和擡架,把張誠擡走了,另外一些人快速地取來了一些水,幾次沖刷之下,牆壁上的一些血迹和處理着那些破碎碎石。
而張天一依然沒有決定就這樣放過林臻,一直在僵局着沒有退讓。
其他人隻能勸解張天一,讓他通過城主的力量來進行取回公道。
對于這種沒來由的一場禍事,許多人都替張家感到悲哀,也在暗暗地驚詫着那個年輕人。
他們覺得這個年輕人的實力,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和認知,如此年輕就達到了尊者,而且還是老牌般的尊者實力,從剛才對方的言語中,甚至能夠自信比肩剛剛進階的大尊者。
這樣的一個可怕對手,就這樣,出現在張家族的面前,令許多之前看不爽張家族的一些家族和宗門,感到無比的欣慰,也在好奇着,這個張家到底還擁有什麼樣的底蘊,竟然一直在光明城處于強大家族的行列中。
其他人表情各異,靜靜地看着角色發展,也在觀察着林臻的實力,卻發現林臻的氣息波動,時強時弱,散發出來的能量氣息,他們有些人竟然看不透,這是什麼東西。
一些人也隻是在憑借着武道理論方面的知識進行猜測和判斷,卻也不敢肯定,那就是傳說中的元氣能量。
在這裡,在光明城,許多修煉者身體裡流淌着的是生命能量,演化的載體形式是内勁氣息以及魔法能量,這兩種生命能量載體形式,跟地球外面世界的能量氣息是相同的。
可是在這個光明城中,也有一些傳聞,就是生命能量更高的一種載體形式是元氣能量,若能夠在體内修煉出元氣能量,意味着同樣多的經絡裡面氣息,元氣能量就比内勁氣息和魔法能量都要強大,同樣數量的完全可以出現碾壓的效果,這也是許多修煉者一直渴望着能夠将身體裡面的内勁氣息和魔法能量轉變為元氣能量。
司馬尊者來到張天一身邊,低聲向他說了幾句,那個張天一漠然冰冷的表情,閃爍着異樣的光芒,似乎在權衡着司馬尊者所說的話中之意。
“你說的事當真?”
司馬尊者低聲說道:“我有必要隐瞞或欺騙你嗎?畢竟咱們也是相交多年的人,彼此都知根知底,我也大概知道張家的一些情況,與我之前對那個年輕人的觀察和判斷,除非是你們張家老祖親自出手,否則今日的惡果,你們即便不想吞下,卻也得吞下,所以眼前最為合理的一種解決辦法,就是通過城主府的城主以及城主府力量,來進行施壓,将今日的殺子之仇得到一個補償。”
“殺人償命,自古是天理,可是那也是建立在擁有強大力量的基礎上,眼下對方的實力,比我們都要強,即便我們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要徹底激怒的對方,恐怕你我今日也要喪命于此,倒不如,将這些矛盾和壓力全部引導向城主府裡面的諸位同僚,同時,也讓這種壓力轉發給城主萊克利,讓他進行解決,這樣的一個惡性事件。”
司馬尊者本不應該說這些話,畢竟他的身份和立場在這裡,可他對于張天一,也是充滿了悲憫的同情,忍不住将内心的一些想法說與對方聽。
張天一聞言,稍微恢複了一些理智,也在思索着這個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