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戶外傾聽了好一會,發現房間裡面沒有響動,于是悄然瞄了一眼,除了躺在病床上的柳生聖雪,并沒有其他人。
不過他看見了房間門口外守着兩個人,隻要房間裡有任何的動靜,相信都會吸引他們進來。
林臻小心翼翼爬了進去,來到柳生聖雪身邊,觀看了一眼醫療設備上各項監控數據,一切正常,現在應該處于恢複狀态中。
三天時間過去了,此時的柳生聖雪臉色好轉了許多,看了一眼之後,他放心不少,準備沿着窗戶外離開這裡。
突然,病床上的柳生聖雪輕輕喊道:“林臻,别走!”
林臻硬生生停止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柳生聖雪,發現她已經睜開了眼睛。
“我動作已經很輕了,怎麼你還能發現?”林臻微微詫異起來,有一瞬間,他懷疑這個柳生聖雪一直隐藏着實力。
“我沒有睡着,你剛才在外面傾聽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柳生聖雪虛弱語氣說道。
不過在此看到她那清澈透亮的眼睛,林臻又打消了這種想法,看着她輕聲問道:“你傷勢恢複怎麼樣了?”
“這幾天一直躺在病床上,恢複了不少,不過整個身子都有些麻痹了。”
柳生聖雪緊蹙了秀眉,想要活動身體,發現除了手腳部位能夠稍微動彈,半邊身體都僵硬着。
林臻走了過來,幫助她升起了病床,調試了一下位置說道:“看來你的免疫力也很強,一般人受了這樣的重傷,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很難好轉。”
“我從小跟爺爺一起修煉武術,體質相對常人要強大一些。”
“看不出來,之前一副弱質彬彬的女子,原來是隐藏高手啊,是不是美麗的女人都喜歡說謊。”
林臻看了她一眼,打趣說道。
“你又沒有問我,難道我會一點武術,還要到處跟别人炫耀不成。”
“你這麼說來,更加說明了之前上我的車,其實是早已經預謀好的了?”林臻問道。
柳生聖雪說道:“對你有預謀是後來的事,之前确實是意外接觸,不過看見你散發出來的可怕氣息,讓我在車上不敢做出冒險反抗,隻能讓你繼續劫持着了,卻沒有想到你最後會跳車救我。”
林臻撇撇嘴,不太滿意他的答案,不過現在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知道這女人不是單純善良之輩,那就足夠了,隻是不知道這爺孫兩人,到底想要圖謀什麼?
難道真的是因為要對付道川會?
畢竟柳生天雄已經退居二線了,這一屆的會長是山本村夫,對付道川會的事情,應該還輪不到他來籌謀吧。
這件事情一直是他心裡想不通的,不過現在他回來,并不是要詢問這些,而隻是來看看這個女人傷勢如何了
怎麼說這女人也是因為救了他而受傷的,對于這些恩怨的事情,他是分開來對待的。
立場不同,他自然不會什麼都混為一談,而且,即便明知道這女人對他有好感,他也不會去更進一步發生什麼。
若是用下面來思考,恐怕他已經死了很多回了。
“你傷勢好了?”柳生聖雪驚訝的表情打量着林臻。
林臻聳了聳肩,說道:“我受的傷都是表面的,不像你這麼嚴重,休息三天也能夠痊愈過來了。”
柳生聖雪搖搖頭說道:“你之前可是大腿,手臂以及肩胛骨都受了槍傷的,加上之前跳車也傷到了,你怎麼會恢複得這麼快的,難道深度睡眠之法,真的那麼神奇嗎?”
林臻說道:“我的體質比一般人都要強大,加上及時包紮和吃藥,才好得那麼快……”
“你不要解釋了,我又沒有向你索要深度睡眠之法,隻是感覺到很是好奇,這種深度睡眠對于療傷竟然如此有功效,難怪爺爺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放棄過對這方面的專研!”
“那你爺爺是不是已經掌握了深度睡眠之法?”林臻問道。
柳生聖雪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有好幾次經過他的房間,我試着叫換了好幾次,他都沒有聽見,後來追問他這件事,他卻說當時并不在屋子裡,但我感覺他應該是掌握了一些的,隻是不知道有沒有徹底掌握……”
“哦,原來如此,那看來你爺爺還是很厲害的,竟然能夠自行學習領悟出來,這可不是一般的意志力就能夠做到的。”
“恩,我也覺得爺爺的意志力很強大!”
聽了柳生聖雪的話,林臻對那個柳生天雄越發感到難以預測,這人覺得藏得很深,在與他交談的時候就能夠感覺到,這家夥絕對是個做大事的人。
若非他年紀已經六七十歲,林臻還真會懷疑,這家夥是凱觑山本村夫的會長一職。
林臻與她又閑聊了一會,雖然幾次想要詢問這幾天外面暴露出來的一些關于道川會秘密資料,是不是跟他有關,但是他都快速轉移了話題,讓她無從問出口。
況且即便她問了,林臻也不會回答。
過了一會,林臻說道:“好了,我要離開這裡了,你好好休養身體,相信你爺爺很快就會過來看你。”
柳生聖雪連忙說道:“現在外面到處都有人在搜尋你,你能去什麼地方?”
“我能去的地方多了,放心吧,即便現在R國遍地是道川會,又或是三口祖的人在大面積搜尋着我,我都不會有問題。”
“想要留下我的人,最後我會留下他的性命,你若是見到了柳生天雄,勸他不要插手進來,否則隻會給柳生世家帶來麻煩。”
柳生聖雪皺了皺眉,不解問道:“林臻,你難道要對付道川會,還要對付柳生世家?”
“你一個人,是無法面對整個組織的。”
“道川會?”林臻冷笑一聲:“若是他這一次讓我失望的話,我會讓道川會承受難以挽救的後果,他們是一個組織,難道我就是一個人了?”
柳生聖雪驚愕不已,目送他離開之後,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她一直在思索着林臻走時留下的那句話。
“他們是一個組織,難道我就是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