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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4章 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經死了!

最強特種兵之戰狼 癡冬書亦 2608 2024-01-31 01:12

  “呼!呼!......”

  劇烈的喘息聲,響徹非洲最可怕的濕地沼澤。

  沼澤上,現如今就隻剩下了十幾個人。跑在最前面的是兩個叛軍,他們正拿着木杆在前面探路。

  而在這兩個叛軍後面走着的,則是本尼迪将軍,與另外幾個叛軍将領。

  再後面,是周文斌、葉華清,與兩個基地守衛。

  其中一個守衛負傷了,被一粒子彈,擊中了左側的胳膊。

  臂骨被打斷了,如同吊着的沙袋一樣,一點借力的地方都沒有了。

  于是,他用另外一隻手握住傷口,将其固定住。

  顯然,在這種時候,他們連包紮的時間都沒有。

  “隊長?這一次作戰,有些窩囊啊?我們費了這麼大的勁,結果還沒有殺死黑狼?連蘇小姐也沒有找到?”葉華清有些情緒滴落的道。

  周文斌沒有言語,而是一直在盯着前面的人看,半響這才道:“你認為,對我們有什麼損失嗎?”

  “這道是沒有,隊長您說過,這次僅是摟草打兔子,成不成功,隻要蘇小姐還活着,便沒有任何問題。”葉華清道。

  “那不就得了,我們一點損失沒有,而倘若華夏可以因此研制出這種病毒的解藥,那麼我們還省得麻煩。”

  周文斌又道,而此時葉華清則明白了,原來自己的隊長,竟然還有這樣的想法。

  不過想想也是,現如今徹底根治這種病毒才是關鍵。他與隊長等幾個人的性命,就如同瀚海中的一葉扁舟,或許此時還在有說有笑,而下一刻,便閉眼長辭了。

  病毒發作的周期,越來越短,也就是說,時間拖得越久,他們越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去。

  這就如同在你的身體裡,埋藏着一個不定時的炸彈一樣。

  沒有人知道他什麼時候爆炸。

  但你卻知道炸彈就在你的體内,與那種等待死亡的死囚,幾乎是差不多的心情。每過一秒,你都在心驚肉跳,生怕自己呼吸驟停,便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隊長?你一直在盯着前面的人看?難道?”

  但見周文斌半響沒有說話,葉華清又道。

  “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經死了,而有的人死了,但他還活着,你怎麼理解,這句話?”周文斌反問。

  葉華清想了想道:“這應該是,出自‘臧克家’先生的詩句,《有的人》吧?

  這首詩,我還記得,非常好。是臧克家先生,紀念魯迅先生的一首詩。

  有的人活着,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

  他還活着。

  有的人,騎在人民頭上:“呵,我多偉大!”

  有的人,俯下身子給人民當牛馬.

  有的人,把名字刻入石頭,想“不朽”;

  有的人,情願做野草,等着地下的火燒.

  有的人,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

  有的人,他活着為了多數人更好地活.

  騎在人民頭上的,人民把他摔垮;

  給人民作牛馬的,人民永遠記住他!

  把名字刻入石頭的,名字比屍首爛得更早;

  隻要春風吹到的地方,到處是青青的野草.

  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的人,他的下場可以看到;

  他活着為了多數人更好地活的人,群衆把他擡舉得很高,很高.”

  “恩,我也喜歡這首詩,臧克家先生,是在告訴我們。

  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的人,隻是軀殼活着,生命毫無價值。而一生為人民,甘願給人民當牛做馬的人,雖生命不複存在了,但他們的思想,精神永駐人間。

  第一個活,指的是軀殼活着,充滿了作者的鄙夷和輕蔑。第二個活,則指的是精神永駐,是作者對魯迅先生偉大一生的充分肯定和贊美。

  第一個死,充滿了作者的痛恨和咒罵。第二個死,表達了作者的惋惜和懷念,......”周文斌淡淡的道。

  “隊長?你今天這是怎麼了?”葉華清仰着頭,看向那個自己一直敬如兄長的隊長。

  “我是在想啊,為什麼黑狼,在遭遇到那樣的痛苦之後,還能堅強的站着。

  你知道嗎?在我被黑狼攻擊的瞬間,我毫無防備。

  因為我知道那種肉體隻要動上一下,便宛若被撕裂的痛苦。

  我根本不相信,黑狼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攻擊我。

  但是,我錯了。黑狼擁有遠超我們想象的忍耐力。

  這是一種精神的力量,為了國家與人民,他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周文斌徒然很惆怅的道。

  “恩,黑狼是一條漢子,他的忍耐力,的确超出了我們的想象。但這并不代表,他一定是正确的。他恐怕還是認為,自己擁有血清,才這麼說的。”葉華清最終,還是否定道。

  顯然他少了周文斌的那種灑脫,至今不想承認,那個黑狼會成為魯迅先生那樣的人。

  而倘若,葉修文成為了魯迅先生那樣的人,那麼他們又是什麼?難道就如同臧克家先生所說的,他們還活着,但卻已經死了嗎?

  “無可厚非,我們還活着,但我們卻已經死了。”

  周文斌最終說了出來,令葉華清啞口無言。

  他隻能附和道:“既然隊長這麼說,那麼就全當我們已經死了吧!”

  “不,有些人,将會比我們死得更早。”周文斌依舊望向身前的一個個背影,而那些人,則正是叛軍的幾個首腦。

  他們正拼命的在沼澤地裡奔跑,想要逃離這裡。

  “對,隊長你說得沒錯,這些人是該死,竟然想要殺我們?”葉華清也想起來了,就在最後的關頭,那個本尼迪将軍信誓旦旦的說了一些話。

  什麼他損失大了,什麼要給自己手下一個交代。但最終,還不是想要将他們都殺了,永絕後患?

  而倘若不是那時,自己隊長冒險開槍救下自己的話,想必在那個時候,自己也早死了。

  而那名被一槍打斷胳膊的零守衛,就是這樣,差點被槍殺的。

  想到此處,葉華清難壓怒火,緩緩的自打腰間,抽出了那把M9軍用手槍。

  “等等!......”

  就當葉華清掏槍的時候,徒然周文斌小聲阻止道。

  “隊長?”葉華清不解。

  “呵呵!這裡可是沼澤地,我們需要他們!”

  周文斌微微一樂,葉華清懂了,這叫卸磨殺驢,現在毛驢還在拉磨,他們的确要等一會,......

  PS:感謝‘責任的另一半〃是承擔’哥哥的打賞,麼麼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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