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場面堪稱兇殘，但是一點也不血腥，楊謙雖然是謙謙君子，可并不代表他不能興災樂禍地大聲叫好。
羅士信與李世民這兩個熊孩子可以扮嫩裝蔭耍死狗不下場。
可是程咬金、徐世績，連帶着牛進達這位老實人三個人輪翻上陣。
最終都是以敗北收場，這些天自诩打遍大澤村的寂寞無敵程咬金更是輸得灰頭土臉的。
吡牙咧嘴的甩着手也不知道在嘀咕啥。旁邊，徐世績就跟一隻剛剛被剁了雙翅的瘟雞似的，一臉生不如死。
唯有牛進達這位，輸了就是輸了，很是心悅誠服，不像那二位一般總是在叽叽歪歪。
李秀甯小姐姐的下馬威，讓整個楊府的風氣一肅。就連綠林敗類們也都比起之前要稍稍收斂一二。
而楊謙也總算是不需要再分精力去安撫這幫子混帳，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楊府的發展大業當中。
重要的是每天都能夠看到李秀甯那高挑修長的身影，對于楊謙而言，還有什麼比這更有安全感的？
唔……雖然這樣的形容有點詭異，可楊謙覺得這就是現實，一位威武霸氣的小姐姐跟在身邊，真心很有安全感。
特别是她每每現身于府中，一幹綠林敗類變得鴉雀無聲的場面，實在是很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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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匠鋪的一幹鐵匠和幫工們又一次看到了風度翩翩的楊公子。
這一次來的不僅僅是人，而且還帶來了整整一馬車的木質器具。
迎着他們異樣的目光，楊謙灑然一笑，指了指他們那個結構簡單的吹風用的橐說道。
“趙師傅，那日楊某在此，得見你們這裡所用的風箱還是那種使用起來費勁且又風力過小的橐。
回了府中之後，尋到了家父過去所設計出來的一件好東西，特地讓府中的木匠做了出來。”
“楊公子，您确定這木箱子也能夠鼓風？”
打量着這個明顯猶如一個方長型的木箱子模樣的玩意，一幹鐵匠們的表情都越發地露出了些許不屑之色。
如果不是因為楊謙就是他們的少主人，怕是早就已經出言開口攆人了。
“多謝公子的美意，隻是此物，小人看起來似乎十分複雜，還有這些零零碎碎的，用起來會不會很不方便？”
依舊是那位趙大師傅領頭站了出來，話說得軟，但是同樣還是在置疑楊謙。
這個時候，一同前來的管家松叔撫着長須呵呵一笑。
“老趙啊，看來你們還不知道咱們公子……的父親，也就是咱們國公的大才。”
還好，看到了楊謙遞過來的眼神，管家松叔總算是及時改口。
可是實際上，管家松叔比誰都門清，這玩意絕對就是公子那天在這裡得到的靈感。
因為他猶自記得當時的管事就曾經說過，當初咱們公子也是在那秋日烈陽之下，在黃河大堤之上埋頭苦讀了一本書，得到的靈感，制作出來的竹筒水車。
隻是，自家公子要低調，喜歡把功勞都交給咱們家老爺，這樣低調又富有才華的孝順兒子，怕是整個大隋朝真是獨一份。
“你們可知曉那雕版印刷術，還有那曲轅犁，還有那竹筒水車，一樣樣一件件，都是咱們老爺的功勞。”
聽了管家松叔這話，原本都滿心疑惑的一幹鐵匠們雖然尚有疑慮，可終究還是起了興緻。
這邊聊着天，那邊的木匠們正在将這種由長方型的風箱，還有一個齒輪組結構所構成的踩踏式雙動活塞式風箱組裝完成。
“公子，已經弄好了。”主動承擔起監督義務的知禮竄了過來招呼道。
一群人都圍攏了上前去打量着已經組裝好的風箱，木匠将出風口用皮革制作的管子紮好，另外一頭紮在了吹風管上。
便将那吹風管塞到了吹火的位置，知禮扶着橫木，站到了用來踩踏的兩塊踏闆之上，雙腳左右用力踩踏。
這一刻，一幹鐵匠的臉色都不由得變了。
“這種雙動活塞式風箱的意思是，隻要動起來，這吹風就不會斷。
不會像老式的橐，吸空氣的時候，是沒辦法給爐子供應風力，隻能依靠兩個橐同時作用才能夠達到效果……”
其實不用楊謙解釋，所有人都已經注意到了那座爐子的火焰，一直噴吐出近尺許高的熾焰，焰色也漸漸地變成了熾白色。
看着這股幾乎形成噴射狀的熾焰，一幹鐵匠的臉色都變了。
趙大師傅搖着腦袋難以置信地道。“這樣一風箱吹出來的風力，居然能夠抵得上那種大型的排橐了……”
所謂排橐，意思就是幾個橐一起共同使用，以維持風力的不斷絕。
“要不要試一試效果？”楊謙則把目光投向了那些鐵匠們。
趙老大幹脆将披在身上的外披一掀，露出了一身油黑的腱子肉，嘿嘿一笑。
“弟兄們，來，今日咱們打造一柄環首長刀，試試咱們公爺設計的風箱到底有多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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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大的吩咐下，一旁點起了一隻計時用的香，知禮自然下來了，換成了橫身肌肉的鐵匠鋪幫工。
随着幫工的踩踏，趙老大抄起了一塊鐵條，插進了噴身着熾白焰火的中央。
沒有花上多久的時間，趙老大就抽出了鐵條看了一眼，驚愕地發現，這吹出來的火力的效率着實驚人。
吆喝着其他人上來鍛打，趙老大心悅誠服地走了過來朝着楊謙恭敬地一禮道。
“好，真是好東西，公子，有了這東西，單單是咱們鍛燒鐵料的時間，就足足縮短了三分之一啊。”
專門負責冶煉鐵礦的吳三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來，有些腼腆，不敢向楊謙說，而是轉而求助那樂呵呵，看起來慈眉善目的管家松叔。
“公子，能不能再請府裡的木匠多打造兩個，那吳三專門負責冶煉鐵料。
他說冶煉對于風力的持續性和持久性更有要求，若是能得此物，相信一定能夠冶出品質更優良的鐵料來。”
“他們需要就好，對了，長孫啊……”楊謙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後邊一副無所事事模樣的長孫無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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