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術女有毒:将軍,請自控

掌珠篇、本王身有隐疾

  “小的作證,昨晚她同小的一起喝酒來的,酉時一刻才分開,怎麼有時間殺人?”杜樂急着出聲。

  掌珠道:“阿玉說過這事,但她功夫不低,對付兩個弱女子不過舉手的時間,你的證詞非但無用,反而會将你牽扯其中,而本宮,也會多些莫須有的罪名。”

  杜樂沖口而出,“為什麼?”

  話剛出口,猛然醒悟過來,這裡是西羌,不是黎國。他一黎國杜府暗衛首領,跑來西羌,與黎國來的王後守衛私下接觸,任誰都會多想吧!

  “那小的現在應該怎麼辦?”杜樂明白後,焦急問道。

  掌珠道:“杜樂,本宮将此事告知你,是不希望你沖動行事,害了阿玉。關于此事,大王已經另派了人私下調查,本宮這邊若有了消息,會讓如安通知你。你若不放心,也可在外查查,昨日二王妃離開呼延府後,去了哪裡?”

  掌珠知道若讓他白待着等消息,也是不現實的事情。

  “小的知道了,王後。”杜樂拱手道:“小的定不會阻礙大王的人辦事,但小的會用自己的方法查清楚,替阿玉洗脫罪名!”

  ――

  與此同時,西淩雲也知曉了呼延雲汐之死,居然與王後的女護衛阿玉扯上了關系。

  這件事竟然又牽扯上了王後?西淩雲暗自皺眉,破天荒的大白天去了賀蘭傾城寝殿。

  隻是他這次去并不是與賀蘭傾城商量對策,而是警告她身邊的宮人,不要将此事告之賀蘭傾城。

  此時的賀蘭傾城因為親手殺了人,情緒歇斯底裡,根本經不住任何的變故。

  西淩雲擔心賀蘭傾城就此情緒失控,被人瞧出端倪,故而耐着性子柔聲安慰了一番。

  賀蘭傾城緊摟着他不讓他走,“王爺,妾身害怕,求求您多陪陪妾身!”

  西淩雲愈發有些不耐煩了。不過是親手殺了個人而已,就怕成這樣?如何能成大事?

  但此時卻不能與賀蘭傾城決裂,他輕聲道:“傾城,本王下了早朝後便來了此處,若再不回去,會惹王妃懷疑的。晚些本王再尋個空檔來陪你如何?”

  賀蘭傾城仍是不肯松手。

  西淩雲無奈之下,道:“二王妃的事已經被發現了,本王必須時刻關注外面的情況,好随時作出對策!”

  一聽到二王妃幾個字,賀蘭傾城的身子明顯僵硬了,她慌忙坐直身,将西淩雲往外推,“王爺,那您快走!”

  西淩雲心中呵了一聲,“那傾城好好休息一下,本王晚些時候有了消息再來看你。”

  出來暗室,西淩雲立馬叫來昨天的守衛,仔細詢問了昨天中午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

  當聽到有一貌美小娘子前來問路,西淩雲立馬猜測到應是呼延雲汐身邊的宮女,而呼延雲汐肯定是趁此機會偷溜進了他的宅子裡。

  西淩雲此時心中大怒,昨日處理完呼延雲汐後,為了以防萬一,他即刻回了王府,與王妃共用晚膳,并在她屋裡歇了一宿。

  因而并未有時間查明,呼延雲汐為何會進入他的私宅?更甚者,她為何會知曉他的私宅,并想盡辦法偷偷溜進去,她到底知道他多少秘密?

  從未将呼延雲汐放在眼底的西淩雲,此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若呼延雲汐在暗中查她,到底是她自己的意思,還是呼延龍的主意?

  一旁的護衛首領見他面上神色幾變,昨日那幾個守衛還跪在地上等着聽他指示,喚了一聲,“王爺!”

  西淩雲回過神來,眼神狠毒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幾人,一群沒用的廢物,居然讓兩個女人偷溜了進來,要來何用?

  他揮手道:“下去吧!”

  待幾人離開後,西淩雲陰着臉吩咐一旁的護衛首領,“清理幹淨了,莫要留下手腳!”

  護衛首領有一瞬間的變色,而後平靜下來,“是!”

  那幾人都是他的手下,讓他如何能下得了手?可跟在西淩雲身邊許久的他,知曉西淩雲狠毒的性子,若他下手,還能讓幾人輕松些死去,若換了别人去執行,隻怕會受盡折磨而亡。

  “另外派人去将昨日問路的那個丫頭抓回來,一定要留活口!”西淩雲的聲音相當陰冷。

  “是!”

  在其他人的重點,現在還放在王後身邊的阿玉身上時,他西淩雲必須搶先一步找到那個宮女,問清楚呼延雲汐查了他多久,知道他多少秘密之後,再将其殺人滅口。

  如此一來,這世上便無人知曉呼延雲汐,曾經來過他的私宅了。

  那個通往賀蘭傾城的密道,西淩雲一時還有些舍不得封掉。

  一來多少來貪戀着賀蘭傾城誘人的身子,二來若就此封了,以後行事會麻煩很多。

  因此,不到萬不得已,西淩雲定會想辦法将其保存下來。

  ――

  呼延家族的人,在宮外查找阿玉出宮後與哪些人接觸過的證據,試圖将掌珠牽扯到其中。

  連絕則在暗中查訪,呼延雲汐離開呼延府後去了哪裡,而後很快便知曉了呼延雲汐曾帶着兩個宮人出門,如今一個死了,另一個下落不明。

  看來當務之急,便是找到那個不知所蹤的宮人羅琳。

  然而,那個宮女羅琳竟好似突然間人間蒸發了一般,西淩雲的人、連絕還有杜樂,三方找了幾日,都沒有發現她的行蹤。

  呼延雲汐的死,對宮中以及呼延家來說是大事,民間對此卻一無所知。

  馬戲班子的盛行,帶動了整個坊間的經濟,而形式也越發多樣化了。

  有專門自己建個園子賣門票,一日三場地表演,也有被各大酒樓茶樓請去,駐場表演。

  當然,坊間各類喜事,自然也少不了馬戲班子的身影。

  三月中,西羌的稅收,比起去年同期增漲了近一倍有多!這是西羌近十年來,第一次如此大幅度地稅收增漲。

  被馬戲班子帶動的其他産業才剛剛起步,因而可以預見的是,今年的稅收,整體上比起去年至少番一倍不止。

  這還隻是馬戲班子一個項目,還有玉器。

  血玉之事過後,玉山繼續開始開采,這一次的開采異常順利。

  開采出的玉,在黎國玉雕匠人的精湛手藝,以及掌珠高雅獨特品味的指點下,制出了一批批西羌從未見過的精彩玉器。

  玉簪、玉佩、玉鎮、玉碟等小件精美物品自不必說,還有許多利用原玉特殊的形狀或顔色制成的,各種具有極高欣賞價值的玉器收藏品。

  西羌貴族大都是從數代或是數十代前延續至今,一代一代沉澱下來,各府中主子無論老少,自有着非同不一般的品味。

  天山之玉所制成的各類玉器一經問世,便引起了貴族間的搶購熱潮,本就因其傳說被推高的玉價,更是推到了普通人無法想像的高度。

  掌珠時刻記得紀子期曾跟她說過的“物以稀為貴”,各玉制品制成後,她并沒有急着出售,或是加大開采玉山的力度,反而停了下來。

  因為,她的目的從來不隻是替王室斂财,而是要推動西羌民間的經濟發展。

  她決定效仿之前紀子期的做法,一是将一些有珍藏價值的玉制品拿出來拍賣,二是用拍賣所得的銀兩,用來投資支持民間玉器制造工廠。

  蒼月皇室因為貧窮,而受制于手中握有大量财産的朝臣,紀子期便使計直接用皇室的名義,開辦了各類型的特産加工廠,替皇室賺了不計其數的銀子,而使蒼月皇室逐漸擺脫了朝臣的控制,重新找回了主動權。

  但西羌王室本身并不窮,曆代王後皆出自三大家族,其陪嫁不少,雖然時常用來補貼國庫,可一代一代累積下來,其數目還是相當可觀。

  而且西羌王室每一代大王性子并不懦弱,相反都相當英明,隻是因為與三大家族錯綜複雜的姻親關系,而不得不退讓。

  因而百年來,王室與三大家族一直處于十分微妙平衡的狀态中。

  但從上一代西羌王開始,并不滿足于此了,因為這種平衡,并不能幫助西羌百姓過上更好的生活,而是窮者更窮,富者更富。

  也因此有了後面一系列的明争暗鬥。

  當西烈墨将他所有的财産交給掌珠打點時,掌珠看到那串令她咋舌的清單時,立馬意識到,若再用王室名義辦玉器制造工廠,等于在明面上打破與三大家族的平衡,肯定會遭到強烈地反對。

  所以她打算支持民間自行建立玉器制造工廠,而她則在暗中出資相助。

  第一批的商人,便是第一批開辦馬術表演班子的商人,他們敢第一個開馬術表演班子,證明有眼光也有膽識,而且有了馬術班子與王室之間的關系,再開玉器制造加工廠,也沒人敢随便找麻煩,包括三大家族在内。

  拍賣會還沒開始前,掌珠讓如月與贊普尊私下向那些商人透露了她的意願。

  果然如她所料,那些商人激動地應下了。

  王室願意出資、王室願意派出受過培訓的玉器匠人去制造工廠,他們隻需找位置招人管理銷售,這麼好的事,不幹的才是傻子!

  這邊的事情都很順利,包括逐輛慢慢出去的自行車,不少貴族少爺們也開始表現出了興趣。

  不過阿玉的事情始終沒有進展。

  呼延雲汐及宮女羅珂經太醫鑒定後,确定是被人大力捏碎頸骨窒息而亡。

  以阿玉的身手,确實有這樣的能力,而當時僅僅隻有她一人在場,并無他人,因而呼延家死咬着這點不放。

  但同樣的,掌珠這邊提出了不一樣的說法,呼延雲汐身上所有值錢的飾物均不翼而飛,而在當場抓獲的阿玉身上,并沒有發現那些飾物,因而斷定呼延雲汐可能是遇到流民搶劫,失手被掐死,或是那個消失的宮女羅琳與人合謀害死了二人。

  羅琳找不到,一切都是雙方猜測,因而各執一詞,争論不休。

  呼延龍道:“二王妃在宮中地位特殊,若她生下王子,極有可能是下一代的大王,老夫不能排除是有心人觊觎下一代大王之位,而謀害了她!”

  西烈墨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呼延族長的意思是?”

  呼延龍道:“二王妃之死一定要查明真相!但當務之急,是請大王盡快補充後宮,讓那奸人知曉,少了一個二王妃,還會有其他的二王妃來頂上,也好讓他歇了繼續謀害宮中王妃,一人獨大的心思!”

  西烈墨身子微往後靠,“呼延族長說的甚有道理!依呼延族長之見……”

  呼延龍神色激昂,“我呼延家甘願冒險,再送一女入宮,頂替這二王妃之位!”

  西烈墨微笑道:“既然呼延族長願為本王分憂,本王就允了!”

  “老夫還有一事……”

  “呼延族長,”西烈墨神情放松靠在椅背上,語氣慵懶,“這舞馬與血玉之事風波才平,若呼延家在此時插手其中,隻怕會另生波折。

  本王知道呼延族長亦有一顆為着西羌百姓的心,本王代百姓暫且收下了。日後若有機會,本王會與王後商量此事,再給呼延族長一個交待。

  不過此時,呼延族長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應該先為本王選一個大方得體的二王妃,擇日送進宮嗎?呼延族長不是常說,王室的開枝散葉才是重中之重嗎?本王十分期待呼延家新的二王妃!”

  呼延龍一口氣頂在兇口,不上不下。事實上從呼延雲汐死後,在與西烈墨的數次交鋒中,他便時常有這種郁氣頓生的感覺。

  這個大王,比之初登基那時,更是強硬了許多。

  在三大家族的利益問題上,從來不讓分毫,比如這次呼延雲汐之事。

  呼延龍本打算利用呼延雲汐之事,重新送個孫女進宮不說,定要插手現在最賺錢的馬戲班子與天山之玉這兩件事。

  哪知西烈墨一口就拒絕了,偏偏拒絕的理由,是他用來逼迫西烈墨納新的二王妃的理由,讓他找不出理由辯駁。

  呼延龍的行動很迅速,三日後,新的二王妃呼延雲婷便進入了王宮。

  她隻帶了兩個宮人以及一些首飾衣衫,乘着一頂小轎進了宮。

  繼承了呼延雲汐一切的呼延雲婷,對此多少有些不滿,想當初呼延雲汐入宮時,好歹也是四擡大轎,而她隻有一頂小轎。

  而且所有一切,都是用那個死去的呼延雲汐的,這讓她心裡多少有些膈應。

  但呼延龍說了,隻要她能順利有孕生下王子,以後她想要什麼都可以。

  呼延雲婷這才忍着一切進了宮。

  呼延雲婷比起呼延雲汐來,除了樣貌略強些,論心智手段不及她十分之一。

  而之所以被呼延龍選中,是因為呼延龍這一次改變了策略。

  大王與王後的謀略手段均是上上之人,呼延家要想找個能與之媲美的小姐,實在是不大可能,若有些心計的,到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反而落了下乘。

  索性找個性子直接、說好聽點叫單純、直白點叫蠢的女子,說不定會因為其特别,而在王宮中殺出一條血路,獲得大王青眼,也降低王後及其他人的警惕心。

  在入宮之前,呼延龍特意找人,替現在适齡的呼延家的小姐們算過命,呼延雲婷的命倒是挺好的,命中有富貴。

  而一些有經驗的婦人看過她身形後,覺得她一舉奪男的機會非常大。

  兩相綜合之下,呼延龍選了這個一直被他忽視的孫女呼延雲婷,送進了宮。

  雖然呼延雲婷來得不引人注意,不過王宮内迎接二王妃的禮儀倒是沒有拉下,這點倒是讓呼延雲婷十分滿意。

  不過西烈墨對此十分不滿,認為認真操辦此事的王後,一點也沒将他放在心上。

  在呼延雲婷來的那個晚上,死賴在太和殿不肯走。

  掌珠無法,隻得主動将他親了又親,“阿墨哥,現在還不宜與三大家族撕得太難看,該行的禮還是要完成的。”

  西烈墨不滿意她對他安撫又敷衍地吻,一手摟着她的腰身,一手按着她的後腦勺霸道地吻她,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才松開了她。

  他的手悄悄探進去,緩緩挑逗她,聲音低沉,“阿姝,要不我過去行了禮後,咱們将先前未完成的事完成了可好?”

  掌珠被他撩得渾身發軟,紅着臉聲音細如蚊蟻,“阿墨哥,今早,我的月事來了。”

  西烈墨面色頓時跨下來,悻悻收回手,不甘心地捏了她一把,“連它也欺負我!”

  委屈的語氣聽得掌珠忍不住掩嘴而笑,隻露出一對美麗又含情的鳳眼,那從未有過的嬌俏模樣,惹得西烈墨心動不已,當下管不了那麼多,拉開她的手,對着那剛被他吻得通紅的小嘴兒湊了上去。

  等到實在沒法再拖了,西烈墨才不舍的放開掌珠,去了新二王妃呼延雲婷處。

  呼延雲婷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不停追問站在一旁負責的司禮,大王什麼時候會來?

  “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司禮表面恭敬答道,内心卻有幾分不屑,這是哪門子的王妃,一點教養都沒有!

  望眼欲穿中,門外終于響起了宮人的聲音:“大王駕到!”

  終于來了,呼延雲婷此時才開始有了新嫁娘的感覺,她雙頰發熱地想起西烈墨天下無雙的英俊樣貌,發覺自己心跳得好快,還帶着一絲羞澀與期盼。

  在司禮的主持下,西烈墨與呼延雲婷完成了西羌特有的儀式。

  呼延雲婷在宮人的侍候下,除了衣衫,解了發髻,端坐在朱紅色的婚床上。

  見西烈墨坐在不遠處一動不動,也不看她,直接出聲道:“大王,該歇息了。”

  西烈墨被她的大膽給驚了驚,他擡頭不由自主看了呼延雲婷一眼,卻見她沖着他妩媚一笑,拉長語調,聲音又嬌又膩,“大王~”

  西烈墨忍不住抖了抖,原本他還打算在此多待些時辰,給呼延家一個面子,如今看這新王妃架式,若他不動,隻怕她會直接撲上來了。

  呼延雲婷見他站起身,以為他是要走過來,正暗喜不已時,卻聽他道:“王妃,本王今日還有一些政務要處理,王妃你先歇息吧!”

  西烈墨說完,不顧呼延雲婷的反應,直接走出了新房。

  呼延雲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今晚不應該是她的洞房花燭嗎?為何她的新郎要獨留她一人在此?

  她連鞋子也來不及穿,追随着西烈墨的背影沖了出來,大聲喊道:“大王!大王!”

  西烈墨聽到她喚聲,腳下走得越發快了。

  去到書房處理了一小會政務後,心中挂念着他的王後,直接去了太和殿。

  太和殿裡,掌珠因來來月事,身子有些不适,翻來覆去好久才慢慢有了睡意。

  朦胧間,有人從背後摟住了她,溫熱的大手撫上了她有些涼意的小腹,暖意襲來,她舒服地直往後面鑽,發出動人的喟歎聲。

  惹得西烈墨越發火起,咬牙恨聲道:你個小丫頭,淨會折磨本王!

  連續兩晚,西烈墨均隻是去呼延雲婷處坐坐就走,讓衣衫越穿越少,見到西烈墨就差直接撲上去的呼延雲婷無計可施。

  呼延雲婷無法,在第四日回呼延府的時候,将這事告訴了呼延龍。

  “老祖宗,這事您可不能怪孫女,大王每晚隻去孫女處坐一小會,便以有政務要處理為由走了,聽說最後都是去了太和殿。”

  呼延雲婷兩手一攤,“老祖宗,大王根本不願同孫女圓房,孫女一個人可沒法子懷孕!”

  什麼?這大王什麼意思?瞧不起他呼延家的女兒,納了過去竟然都不肯圓房?

  好在這次這個呼延雲婷是個什麼話都敢說的主,若是換了他人,大王不願寵幸,肯定是放在心裡不敢出聲,以為是自己哪裡不如大王的意,然後在暗中想法子改正。

  呼延龍這一想,就覺得先前呼延雲汐這麼久沒有身孕,是不是也是這個緣故?大王根本沒同她圓房,怎麼有孕?

  大王實在欺人太甚!竟要絕了他呼延家的女兒生下王子的機會!一向冷靜的呼延龍氣得坐不住了,當天下午立馬就進了宮。

  他昂首站在下方,下巴微揚,帶着些微的不敬,“大王!不知新二王妃哪裡不如您的意?”

  西烈墨見他神态,心下不喜,雙眸微垂,“新二王妃好的很,不知呼延族長是何意?”

  “既然好的很,大王為何不與她圓房?”呼延龍的聲音帶着壓抑不住的憤怒,“大王這是瞧不起我呼延家嗎?”

  那個呼延雲婷,居然一回呼延家,就将他未與她圓房之事捅了出來?

  西烈墨有些措手不及,先前的公孫敏、呼延雲汐、與賀蘭傾城,通通未曾将此事說破。

  當時他還想好了父王母後逝世不久,或确定了新王後之後再圓房的借口,但現在王後有了,父王母後去世也已經快三四年了,哪裡還有當成借口?

  他的語塞在呼延龍看來便是無法狡辯,呼延龍怒氣更甚,咄咄逼人:“我呼延一族何曾對不起過王室?想當初老夫的姐姐在世時,為了讓她順利生下先王,我呼延一族與當時的賀蘭一族不惜對抗數年,花費了多少精力和心血?

  而後為了扶持先王順利登基,我呼延一族幾乎是傾盡全族之力鼎立相助,消耗了大量财力物力,自此之後由第一家族降為了第二家族!

  先王登基後,我呼延一族又何曾讨要過半點好處?如今大王如此待我呼延一族,老夫不服!”

  呼延龍口中的姐姐便是西烈墨的王祖母,雖說當初呼延家族的付出,是為了獲得更多的好處,但不能不承認,西烈墨的王祖父和他的父王,确實是最直接的受益者!

  撇開利益不說,隻談親情和付出,這一點王室說起來多少有愧三大家族。

  西烈墨對此也十分清楚,因而當呼延龍打出親情牌時,他頓時覺得十分愧疚了,“呼延族長,呼延一族對王室的付出,本王心裡十分清楚,隻是……”

  呼延龍不待他說完,打斷道:“那就請大王給我呼延一族一個公平的機會!若是現在的二王妃不得您歡心,老夫可以讓大王親自選一個合您心意的二王妃!

  若是您正常的寵幸了二王妃,她仍沒能懷上王子,那便是我呼延一族的命,老夫認命!可大王現在自行抹殺掉呼延家的機會,老夫不服!”

  西烈墨被逼之下,被迫說了一個讓他後悔萬分的理由。

  他面露難色,“呼延族長,不是本王要抹殺呼延家的機會,而是,而是本王有難言之隐!”

  呼延龍的神情明顯不相信。

  西烈墨清咳兩聲,繼續往下編:“本王五年前受了點輕傷,一直未曾痊愈,醫治了這麼多年,禦醫說估計就快好了。這宮裡的妃嫔,包括王後在内,本王都還未曾寵幸過。”

  “什麼?”呼延龍顧不得儀态,驚呼出聲。千想萬想,就是沒想過問題出在大王的身體上面!

  一國之王不能人道……呼延龍想都不敢往下想,不過,等等,剛剛大王好像說快要好了?“大王…。”

  西烈墨好似知曉他要問什麼一般,擡手阻止了他,“呼延族長,禦醫說了,快則一兩個月,慢則一兩年,本王的隐疾便能痊愈。”

  呼延龍身為男人,自然知曉要當着外人的面承認自己不行時,是多麼難堪屈辱的一件事!

  而現在當着他的面承認自己不行的,還是一國之大王!

  他本來滿腔的怒火,瞬間偃旗息鼓了。若再追問下去,隻怕大王惱羞成怒之下,一切都會搞砸了。

  呼延龍哪裡會想到,西烈墨為了不寵幸掌珠以外的女人,故意編造自己不行的事實。

  送走了呼延龍的西烈墨,正為自己的急智而暗自得意的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他因為身體問題不能寵幸所有的王妃美人,那是不是包括他的王後,也暫時不能為他生王子了呢?

  西烈墨懊惱不已,剛剛幹嘛說快則一兩個月,應該說快則幾天才是!

  這一來,他又最少得一個月後,才讓他的王後幫他生王子了。

  當西烈墨将此消息告訴掌珠時,那個笑得沒心沒肺的女人,讓西烈墨恨得牙關癢癢,一把将她撲倒在床,将她吻也個遍,摸了個夠,直到她氣喘籲籲地求饒,才終于放過了她。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呼延雲婷咋咋呼呼的性子,很快就讓西烈墨有隐疾之事,暗中傳開了。

  西烈墨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何況又不是真的有隐疾,對此事除了在心裡暗罵自己的愚蠢外,面上也隻能裝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隻是這消息一傳開,又讓許多人生了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比如公孫敏,原本有些心灰意冷的她,此刻心裡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原來表哥不是不願意寵幸她,而是暫時不能寵幸她!

  這一想,吃飯也香了,睡覺也香了,隻盼着将自己養得美美的,等西烈墨身子好了之後前來寵幸她。

  西淩雲一聽之後,立馬去找賀蘭傾城,将此事告訴了正裝病中的她。

  “如若大王真的不舉,那咱們的計劃豈不是要落空?”西淩雲幾乎對西烈墨不舉之事深信不疑。

  因為賀蘭傾城跟着他的時候,已經進宮一年有多了,然而還是處子之身,當時他就覺得十分奇怪,這麼個大美人擺在他西烈墨眼前,又名正言順,他居然也忍得住不下手?

  當時還誤信謠傳,以為西烈墨因為先王與先王後的過世,對他打擊太大,且一心想完成先王的遺志,出兵黎國,所以才一時對女色無心。

  現在看來,原來竟然是因為不是個真正的男人的緣故!

  西淩雲想到那個美麗的黎國公主,也并未成為西烈墨真正的女人,又暗自欣喜不已。

  若他有機會登上王位,那個女子,不就是他的人了?到時候他就是她第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隻是現在突然出了這等變故,他們的計劃要麼推後,要麼得變動,也不知要到什麼時候?西淩雲有些等不及了。

  賀蘭傾城也沒想過是這個原因,當初她因為西烈墨對她不屑一顧,一怒之下才轉投了西淩雲的懷抱,若早些知道是這個原因,她還會如此做嗎?

  兩人一時陷入了各自的幻想中,直到西淩雲先從迷思中回過神來,“傾城,現在的情況變得越發撲朔迷離!禦醫道大王最遲一兩年内便可治愈,但誰知真假?

  三大家族因為這事,定會對自家女兒沒有身孕之事釋然,但難保他們不會有同本王一樣的心思:萬一大王治不好,怎麼辦?

  這樣一來,他們定會向他們認為有可能取代大王的王爺,提前抛出橄榄枝,先前原本沒有異心的幾位王爺,難保不會因此而生了心思,如此本王無形中便增加了不少對手。”

  “那如果王爺您先向三大家示好呢?”賀蘭傾城道。

  西淩雲道:“這樣更不成!大王身有隐疾一事曝光後,所有人都會對此事敏感萬分,若不小心被人抓住把柄告到了大王那,到時候本王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這不成,那也不成,現在該如何是好?”賀蘭傾城因為呼延雲汐一事,性子變得有些敏感易怒,如今聽西淩雲一說,語氣便有些焦慮不安。

  西淩雲沉浸在對未來一片迷茫之中,對賀蘭傾城的語氣也顧不上計較,“本王現如今也不知如何是好!

  唯一能确定的一點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因為一點事情便針對本王的人,定是沒有将本王列入下任大王候選人之列的。

  對這樣的人,本王亦不會客氣,先清除掉明着反對的人,剩下都是贊同本王,或哪邊得勢便往哪邊倒的人,不愁到時候大業不成!”

  賀蘭傾城聞言松了口氣,“王爺此舉甚好!以不變應萬變!”

  另一邊對西烈墨身有隐疾生出其他心思的,便是公孫家族老祖宗公孫與了。

  上次舞馬與血玉之事未能打擊王後不說,反而讓馬戲班子與天山之玉名聲更響,這讓脾氣不好的公孫與更加暴躁。

  冷靜過來之後,決定利用此次的事情,從中分一杯羹,若能讓他公孫家得到最大利益更好!

  不過公孫與的想法還沒落實,這邊已去世的呼延雲汐身邊,失蹤已久的羅琳,卻有了消息。

  找到羅琳的是杜樂。

  杜樂身為暗衛守領,一向隻聽杜安杜喜安排行事,甚少動腦,不代表他沒腦子。

  而且杜安杜喜鬼點子多,幾人配合得多了,杜樂也學到了一些招數。

  最初尋找羅琳的時候,他并未單獨行動,而是等着掌珠的消息。

  直到這邊傳來在羅琳親戚、或朋友、或經常去的地方守了許久,都沒有一點線索的情況下,杜樂才出動了。

  他是暗衛守領,除了功夫高強之外,無論什麼情況下都能忍,也是一個暗衛必備的素質之一。

  杜樂能做到守領,不光是因為他與杜家的關系,也因為他在這方面均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深知自己在西羌沒有任何勢力,也不認識什麼人,貿貿然行動隻會打草驚蛇,因而直到所有明面上,能找到的地方都找不到羅琳時,他才開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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