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就擒?”
陸濤的手背在身後,眼光直直的盯着秦陽:“你到底是誰,你們又是誰?”
秦陽并沒有揭開自己的面具,也沒有揭穿自己的身份,平靜的說道:“我是來抓你的人,當然,殺掉也行。”
陸濤雙目發紅的盯着秦陽:“想殺我,那你得拿點本事出來,難道你就準備靠你手裡的那隻破槍嗎?”
秦陽沉聲道:“槍也要看握在誰手裡,如果是普通人的手裡,或許沒有半分威脅,但是在一個修行者手裡,你可以試試。”
陸濤忽然呵呵一笑:“試試就試試,不過先給你看個東西。”
陸濤話音剛落,一直背在身後的右手拿了出來,手上拿着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直接向着秦陽扔了過去,那東西竟然還在哧哧的冒着煙!
手雷!
秦陽瞳孔陡然收縮,右手已經下意識的扣動扳機,然後身子陡然向着旁邊的一塊石頭會後竄了過去。
陸濤在秦陽眼光轉移到手雷上的一瞬間,身子同樣的竄了出去。
“砰”
子彈貼着陸濤的肩膀飛了過去,擦起了一溜血花,但是卻并沒有造成緻命的傷害。
“轟!”
陸濤的手雷已經提前拉開了拉環,這手雷才剛飛到秦陽前方的空中便已經轟然炸裂,細小的鋼珠四散飛射。
秦陽雖然察覺得早,及時的躲避,那塊石頭為秦陽遮住了絕大多數飛射的鋼珠和爆裂的火焰,但是秦陽的後腳還沒完全躲入石頭後方,頓時被鋼珠飛射擊中,刷的一下冒出了血花。
爆炸剛歇,陸濤便已經從石頭後竄了起來,直接向着秦陽所在的位置撲了過去,這顆手雷是他最後的手段,他必須趁此機會擊殺秦陽!
秦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腿肚上鮮血一片,顯然是被手雷的鋼珠所傷!
來不及查看自己的小腿傷勢,因為陸濤已經迅猛快速的殺過來了,秦陽聽着腳步聲,随手探出手槍,循着聲音對着陸濤開了幾槍,自然都被陸濤躲過去了。
秦陽借此機會伸手在自己腿上幾個穴位上點了一下,支撐着自己的身子爬了起來,正好陸濤沖到,一記爆裂的沖拳砸了過來,秦陽毫不退縮,迎難而上。
“砰!”
兩人身形各自倒退了回去,陸濤卻是多退了好幾步,臉上也陡然漲紅一片,顯然是吃了暗虧。
陸濤卻沒有退縮,再度沖了上來。
秦陽眼中目光冷冽,幻影步瞬間發動,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打敗陸濤,否則的話,拖下去自己的腿傷會給自己帶來大麻煩,就算陸濤要逃,自己這樣恐怕也沒辦法追得上。
刷刷刷!
連續三次幻影步,如同鬼魅一般的身法,瞬間将陸濤騙得連出兩招阻擋攻擊,然而那卻都是虛招,最後被秦陽一拳打在了肩膀上。
秦陽清脆的聽到了肩膀骨頭斷裂的聲音,心中松了一口氣,這陸濤終究實力還是不如自己的。
陸濤的身子直接飛了出去,一下子掉落在了懸崖邊上,他努力的撐着手,捂住自己的肩膀,咬着牙快速的站了起來。
“幻影步!”
陸濤的眼中有着掩飾不住的震驚:“花家早已經沒落,不可能出現如此年輕的大成境……你是秦陽!”
秦陽沒想到陸濤竟然在這個時候看出了幻影步,而且憑借幻影步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冷冷的說道:“是我!一直都是你們在暗中對付我,就不許我對付你們一次嗎?”
陸濤咒罵道:“MD,海鋒那個王八蛋,他告訴我們是一群想悄悄去淘金的華夏修行者,我還仔細的詢問了他,卻是漏掉了你們師徒兩個!”
秦陽心中一驚,這陸豐年父子可真夠小心的,他們能夠銷聲匿迹的藏匿這麼久,并不是沒有道理的,幸好自己掩飾了本來面目,而出于小心的目的莫羽也沒有和大家一起行動,否則如果自己兩人一露面,陸濤隻要一詢問,多半就要露餡,畢竟他們對自己師徒可是知道得很清楚。
秦陽緩步向着陸濤走了過去,冷冷的說道:“你們兩父子這些年作惡多端,多行不義必自斃,如今也應該為你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
“呸!”
陸濤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去TM的多行不義,這個世界原本就是弱肉強勢看誰的拳頭夠大看誰夠狠的,正義的人一定就會勝利嗎?”
秦陽淡淡的說道:“世間總有規矩,正義最終的勝利或許會遲到,但是卻絕對不會不到!”
陸濤冷笑道:“今天你赢了,所以你可以盡情的吹牛逼,成王敗寇而已,如果我僥幸不死,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秦陽面色一變,似乎預感到了什麼,身子陡然發動,向着陸濤沖了過去,然而就在秦陽邁步的一瞬間,陸濤上半身猛然向着後面一仰,雙腳陡然蹬地,身子頓時直接向着瀑布的下方掉落下去。
秦陽身子已經靠近了陸濤,下意識的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
“刺啦!”
衣服碎裂,陸濤整個人向着瀑布下方迅速墜.落。
秦陽眼光注視着下墜的陸濤,看着他砰的一聲在砸落在瀑布下方的深潭裡。
秦陽眼光飛快的掃過左右,卻發現左右都是凸起的懸崖,根本就無處着力,而這個地方又恰好是一個凸起的山崖,想要到下方去,要麼直接跳下去,要麼繞下去。
秦陽眼光略微猶豫了一下,最終放棄了直接跳下去的想法。
六七十米的高度,相當于二十層樓這麼高,哪怕下面是水潭,這麼跳下去砸在水裡,根本就和砸在水泥地上沒什麼差别,而且也不知道這水潭到底有多深,如果淺一點,或許一頭就直接紮進去了。
秦陽也沒有急着繞行下山,而是就站在山崖上方,仔細的觀察着下方的動靜。
大約過了十分鐘,水潭周圍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秦陽皺起了眉頭。
與此同時,距離水潭幾百米外的大河岸邊一叢水草後,探出了一張慘白如紙的臉,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透過密集的水草,眼光怨毒的看了一眼站在山崖下,抹去了一溜從鼻子裡流出來的鮮血,再度吸了一口氣,沉入了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