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
胡元一個激靈,一股巨大的恐慌從他的心中湧了起來,瞬間占據了他的身體。
他年紀輕輕,風華正茂,當然不想去坐牢!
除開漫天席卷的恐慌,還有一股無比強烈的荒謬和畏懼感。
龍巢!
這個充滿神秘和震懾性的部門,竟然因為這樣的事情為秦陽出頭,而且還是龍巢中海辦事處老大親自出面!
秦陽他究竟是什麼來頭?
胡元眼中已經再沒有了之前的固執,取而代之的是壓抑不住的恐慌和忐忑,他的眼光落在胡明身上,眼光中充滿了祈求。
胡明盯着胡元,輕輕的搖了搖頭。
兒子在學校裡和誰關系好,誰又能指使兒子去做這樣的事情,胡明心中大緻還是有數,如果真的還有點辦法,他都不願意讓兒子說出這事,但是真的不行。
龍巢,誰惹得起?
它的性質,注定了他的責任和權利,都不是普通官員能夠比拟或者幹擾的。
雖然宇文家确實很強大,很有能量,但是霍金海就在他的面前,他必須得表明态度,至于事後,他趕緊通知宇文家,讓他們自己想辦法,那又是後話了。
胡元絕望了。
他的自信和底氣,都是來源于他的父親,離開了他父親的權勢和關系網,他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父子之間的小動作,秦陽自然看在了眼裡,他的嘴角不由微微翹起了兩分。
是的,這就是他和胡元、宇文濤等人的差别。
離開父母,秦陽依舊是秦陽,他想做的事情依舊能做到,但是宇文濤胡元等人卻不會再是那群在學校高高在上、能夠呼風喚雨的人。
雖然秦陽今天依舊找了霍金海出面,但是這個關系卻不是靠他的父母,而是靠他自己打拼出來的,更何況找霍金海出面隻是想更快更簡單的解決這件事情,不代表他自己沒有其他辦法。
龍巢總部的老頭?
雷家?
秦陽自己?
不管哪一個,都擁有解決此事的能力,秦陽無非是選擇了一個最簡單安全有效的辦法,讓霍金海出面,至少不會暴露他自己,别人最多以為秦陽有着了不得的背景,能夠讓霍金海出面幫他,誰又會想到他一個大一學生會是一名資深特工呢?
秦陽拿起手機,點開了那個簡短的視頻,給胡元看了一遍,冷冷的說道:“張曉麗他們供出了趙彬,趙彬原本想抵賴,那你知道為何他後面又說了嗎?”
胡元咬着牙沒說話,瞟了一眼旁邊的霍金海。
有龍巢的人幫你出頭,他們一群小混混敢不說嗎?
秦陽自然明白胡元這一眼的意思,淡淡的說道:“我昨天半夜從警局出來後,直接找到趙彬的住處,他們八個人正在打麻将,我打斷了兩個人的鼻梁,抽斷了三個人的手臂,最後一刀将趙彬的手給釘死在了麻将桌上……我想要是你,當時也會說的。”
胡明的瞳孔陡然收縮,他陡然才發現自己從頭到尾小看了秦陽,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沉靜的家夥,竟然如此的兇殘!
胡元被秦陽的目光這般冷冷的盯着,忽然有着那麼一瞬間的窒息感,然後感覺心跳直線上升,鮮血湧動,讓他耳朵裡仿佛都聽到了鮮血湧動的聲音。
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麼人?
竟然如此厲害,如此猖狂?
自己原本還以為趙彬背信棄義,看到警察就賣了自己,如今才知道他不是不想守承諾,而是面對秦陽這樣的惡魔,他根本就沒辦法!
霍金海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事,但是他卻是毫不在意,笑道:“那這幾個混混可真是倒黴了,估計收的錢,還不夠他們醫藥費呢。”
胡元看着霍金海如此輕松的态度,心中已經完全絕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是宇文濤!”
胡明聽到這個名字,眼皮子微微顫了顫,果然是他!
宇文家在中海可不是好惹的,事後自己可得好好補救一下,不過這事自己兒子原本就是幫忙,如今出事了,沒道理幫他繼續背鍋吧,更何況這鍋根本就背不動,這事情理上也不能怪胡元出賣宇文濤了。
秦陽一點都沒有吃驚的表情,神色平靜的盯着胡元:“你為我指證宇文濤,說出細節,我就放過你,否則,你就替他去坐牢。”
胡元再不複之前的驕傲倔強,心灰意冷的點頭:“怎麼指證?”
“錄個像就好了。”
秦陽笑笑,随手點開了手機的錄像功能,對準了胡元。
“胡元,你收買混混趙彬,讓他指使人設計陷害秦陽,是宇文濤背後主使的?”
胡元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兩分掙紮,他知道,隻要自己這麼一說,自己的名聲便全完了,宇文濤那邊也得罪了,自己說過的承諾也違背了……
隻是這份掙紮也隻是一瞬間,胡元眼中的那抹亮光消失,他垂下了目光:“是的。”
秦陽嘴角微微翹起了兩分:“他為什麼要對付秦陽?”
“因為文雨妍。”
胡元既然開口說了第一句,後面的話說起來也就越來越順溜了,而且他很聰明的知道秦陽用心,說的秦陽名字,而不是用的你字稱呼秦陽。
“他将文雨妍視為自己的禁脔,不準任何男人靠近,秦陽和文雨妍走得太近,他警告過秦陽,秦陽卻絲毫無視,所以他想把秦陽趕出學校,把秦陽從文雨妍的身邊趕走……”
秦陽微微眯起眼睛:“具體是怎麼一個細節?”
胡元便将他們怎麼商量的事情講了一遍,秦陽又補充了幾個問話,胡元也都一一作答,秦陽忽然話鋒一轉:“之前在學校門口對秦陽出手的逃犯周大海,他也是宇文濤指使的嗎?”
胡元看了一眼旁邊神色驚訝的胡明,猶豫了幾秒,垂下了頭:“是的,他給了十萬,我幫忙牽線搭橋找的人。”
“想找人打斷秦陽雙腿?”
“是,他想讓秦陽在醫院裡呆上幾個月,算是給秦陽一個警告!”
秦陽臉上露出兩分冷笑:“如果沒記錯,在秦陽之前曾經有一個學生,也是追求文雨妍,後面被人陷害,說是猥亵婦女,後面被開除學籍,這應該也是你們幹的事情吧?”
胡元心如死灰:“這事也是宇文濤花錢找人幹的,我知道,但是這事不關我事,我沒插手。”
秦陽關掉了視頻錄像,收起了手機,冷笑道:“你們的招數玩得很熟練嘛,你可有想過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