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等幾人坐上了轎車,再次前往杜勒斯家族的古堡,在路上,秦陽不動聲色的給師傅莫羽發了一個消息。
雖然秦陽相信馬庫斯或許真的是想和自己談一談,不會悍然動手,畢竟自己也不是可以随便被人拿捏的,但是秦陽還是小心謹慎的将事情通知了秦陽。
自己真要是出了點啥事,至少師門知道自己是被誰給坑了,而這對杜勒斯家族同樣也是一種震懾……
馬庫斯确實很厲害,但是說起來杜勒斯家族同樣家大業大,你做出一個決定,總得考慮一下後果不是?
洛伊絲和安迪兩人都是面色凝重,心中充滿了擔憂,看向秦陽時,眼光還有這那麼一絲的歉疚。
原本以為這麼悄然而來,悄然殺了朱爾斯應該不會引起任何懷疑,但是卻沒想到用了假護照信息,依舊暴露身份,将秦陽徹底的卷入了這場恩怨當中。
四個人中最沒心沒肺的自然還是盧西恩,之前被打傷吐血的事情,根本就不在他擔心考慮範圍之内,他依舊捧着手機,美滋滋的玩着遊戲。
這一幕落在前方的約瑟夫眼裡,眼光不由有些驚訝。
這個玩幼稚手機遊戲的老頭,就是昨晚闖入古堡和老祖宗交過手的至尊強者?
這也太扯了吧!
車隊駛出了費城,進入市郊,最後來到了古堡。
昨夜發生沖突打出來的大洞依舊還在那生硬的擺着,看上去就像是古堡的一個巨大傷口。
“秦先生,請!”
明白秦陽身份的約瑟夫,自然知道此行人是秦陽做主。
秦陽跟在約瑟夫身邊,眼睛左右張望,仿佛是第一次來這裡一般:“好巍峨的古堡,在這荒郊野外,遠離都市的繁華,住起來一定很舒服……對了,你們是怎麼找到我們的啊,我們這次隻是來旅遊,不想驚動啥,并沒有用本來的身份啊?”
約瑟夫的嘴角多了兩分冷笑,旅遊?
你這小子事到如今還睜着眼睛說瞎話……
雖然明知道秦陽是在裝佯,但是約瑟夫不介意展示一下自己家族的實力:“你們雖然都使用了假身份,确實讓人難以查起,但是你們殺了朱爾斯,卻放了朱莉,還偷襲古堡,調開老祖宗,顯然是為了老祖宗的藏寶室而來了,那麼你們為何殺了朱爾斯卻放了朱莉呢?”
約瑟夫眼光瞟過旁邊的洛伊絲和安迪:“老祖宗推測朱爾斯應該是你們的仇人,而偷襲藏寶室應該是想拿回來什麼東西,當然不排除發一筆橫财,那麼再從這個方面倒推回去,朱爾斯對付過的人卻還擁有複仇能力的也就隻剩下你們了。”
“雖然你們使用了假護照,但是你們的樣貌卻是沒有變化,你們總歸是乘飛機而來,調用機場監控,用電腦自動搜索對比面孔,自然就找到你們了,而你們四個是同行,那自然便知道你們從何而來,更何況秦先生可是聞名世界的名人,也是出名的神醫,如果這樣了我們都還猜不到,那我們就太蠢笨了。”
原來是這樣暴露了的!
秦陽心中歎了口氣,不過也對杜勒斯家族在這裡的力量感到吃驚,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推測一切,然後調動各方力量,甚至是當地政府力量幫助調查搜尋自己,利用網絡和電腦的先進技術搜尋出自己幾人,确實不簡單。
這馬庫斯果然是人老成精,腦子轉得很快啊。
看着約瑟夫那帶着得意的眼光,秦陽摸了摸鼻子:“你們的想象力倒是挺豐富的。”
約瑟夫也沒再多說什麼,他也知道面前這小家夥雖然年輕,但是可不好對付,否則的話,按杜勒斯家族的實力,明知道對方幹掉了朱爾斯,那還猶豫什麼,直接出動幹掉對方就行了,還邀請回來談個毛啊。
走進了寬大的會客廳,四人坐下,約瑟夫去請馬庫斯出面,會客廳中隻有四人,門口站着兩個保镖,戒備的看着他們。
洛伊絲稍微靠近一點秦陽:“老闆,現在怎麼辦?”
不管是安迪、洛伊絲又或者維綸和布魯斯,為了稱呼簡便以及彼此的尴尬,他們都統一了稱呼,全部稱呼秦陽為老闆,畢竟讓安迪、洛伊絲等人大庭廣衆的稱呼自己主人,也是挺别扭的。
更何況他們雖然因為各種原因在幫秦陽,但是秦陽對他們卻也沒有絲毫虧待,絕對的高薪待遇,平日裡也挺尊重,哪怕維綸和布魯斯兩人來的時候原本是礙于家族命令,不情不願,但是呆久了,卻發現這個老闆其實也挺不錯的。
他們雖然确實當着保镖和下屬的工作,但是卻不是那種被呼來喚去沒地位的那種,他們得到了應有的尊重。
嚴格的說,十字大劍還沒有搶回來,秦陽和洛伊絲的協議還不算完全生效,但是洛伊絲卻已經很主動的開始履行兩人的協議,一來秦陽幫她報了仇,二來她相信總有一天秦陽會拿回那把劍。
秦陽笑笑,神色鎮定:“不要擔心,馬庫斯除非瘋了,否則不會在這裡大開殺戒的。”
洛伊絲抿了抿嘴,看了看周圍,沒再說話。
腳步聲想起,冷着臉的馬庫斯從門口走了進來,眼光掃過安迪和洛伊絲并沒有停留,掠過秦陽時稍微停留了一下,最後停留在了盧西恩的臉上。
他可是聽約瑟夫彙報過了,他也很吃驚,那個和自己交手的至尊強者竟然是個喜歡玩手機遊戲的傻子,聽從秦陽命令行事?
秦陽哪裡去找的這麼一個至尊強者屬下?
還乖乖的聽他的指揮,這事有些奇怪了,原本明白秦陽身份的時候,他還以為那個至尊強者是秦陽的師門長輩……
盧西恩卻根本不在意馬庫斯打量的目光,或許是感覺到馬庫斯眼光裡的敵意,盧西恩毫不猶豫的瞪了回去。
馬庫斯收回了目光,在秦陽等人對面坐了下來,眼光再度回到了秦陽身上。
“秦陽,你殺了我們杜勒斯家族的人,是否應該給我一個說法?”
秦陽看着馬庫斯的冷臉,淡淡一笑:“壞事做絕,殺人無算,殺人者人恒殺之,這個道理馬庫斯先生難道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