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麼長時間不見,曹哥你又升級了。”彭飛一邊對曹尚飛打着招呼,一邊将手裡的刀晃了晃。
“什麼叫升級了,你當我天天在這兒玩遊戲呢?”
“難道不是嗎?比如今天這遊戲,你們就玩得很開心吧。”
“這裡面可沒我什麼事,這都是……”
“站遠點!”面對走的與自己越來越近的曹尚飛,彭飛出言呵斥道。
“你看你,我好心好意來幫你,你還用這種态度對我。”
“你說什麼,你是來幫我的?我該不會是聽錯了吧?”
“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所以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給你看看這個。”說完,曹尚飛從衣袋中掏出一把鑰匙。“看,這是……”曹尚飛賊賊姑姑的向遠處看了看。他看的那個方向,就是鬼雄和馬俊所在的方向。隻不過,此時那二位已經不知去了哪裡。接着曹尚飛又向左右望了望,最後用一隻手掩在嘴旁,小聲說道:“……”
彭飛确實看到了曹尚飛的嘴唇在動,但他說了些什麼,卻一個字都沒聽清。因此問了一句:“你在說什麼呢?”
曹尚飛又重複了一遍。這次彭飛聽清楚了,但是隻聽清了兩個字,那就是――食堂。
“莫非……這把鑰匙就是食堂的門鑰匙?不應該吧,他應該沒這麼好心。而且食堂的鑰匙應該在炊事班那裡,他怎麼會有呢。說不定……”
正當彭飛暗自猜測的時候,曹尚飛催促道:“你還在這兒愣着幹什麼呢?是真的想把裡面的人嗆死,還是很相信你那位戰友的開鎖技術呀,怎麼不過來拿鑰匙啊?”
“誰知道你那把鑰匙是不是食堂的門鑰匙。再說,你如果真的有誠意,直接扔給我不就好了嗎。”
“好好好,我扔給你。”
曹尚飛擡手将鑰匙抛向了空中。不過抛的有點高,所以當彭飛擡眼觀看的時候,曹尚飛急跑兩步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踢在彭飛拿着刀的手腕處。鋼刀脫手而出。接下來還不等彭飛有任何動作,曹尚飛就朝彭飛的肚子上給了一拳。打的彭飛彎腰捂着肚子,差點将早飯給吐出來。
曹尚飛冷哼一聲,擡腳想繞過彭飛去對付蕭野,可沒想到卻被彭飛一把将腰抱住。
“你小子不想吃苦頭的話,就把手給我松開。”曹尚飛呵斥道。
“不松。”
“什麼,不松?那就隻好讓你吃點苦頭了。”說完,曹尚飛用肘部狠狠地擊向彭飛的背部。接着又對彭飛問道:“小子,你松不松手?”
彭飛咬了咬牙,回道:“不松。”
“行啊,你小子嘴還挺硬。不過我今天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拳頭更硬。”
曹尚飛将拳頭高高揚起,卻沒能落到彭飛的身上。這當然不是因為他心慈手軟,而是他的手腕被蕭野給一把抓住了。不過這還不算完。門已經被蕭野給打開了,瞬間從食堂裡沖出的人們,合力将曹尚飛按倒在地上。
“揍他,揍他!”食堂裡面的人被熏得夠嗆,已經對這些特種兵們恨之入骨了。于是一邊喊着,一邊将拳頭揮向曹尚飛。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現場可不止是四隻手啊。所以剛才還在彭飛面前耍橫的曹尚飛,此時也隻有挨打的份了。
“住手!”突然有人暴喝了一聲。
衆人擡頭一看,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們的主教官鬼雄。隻見鬼雄臉上帶着些怒氣,沖他們吼道:“集合!”
待衆人集合完畢之後,彭飛用眼睛的餘光向左右掃了掃。就見王志飛,衛國等人一個個都鼻青臉腫的。不用問,肯定是被那三個特種兵給打的。而站在鬼雄旁邊的馬俊,曹尚飛和那三個特種兵裡面,隻有一個曹尚飛是鼻青臉腫的。
“唉,看來還是我們這邊虧了。”彭飛在心裡暗自歎道。
不過這不算什麼,因為還有更虧的在後面等着他們呢。
隻見鬼雄指着曹尚飛,對面前的衆人怒吼道:“他是你們的教官,你們居然敢動手打他。好,你們有種!你們給我按照那條最長的線路,跑回昨天的集合地點。”
“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是要淘汰我們嗎?”
看到衆人都沒有動,而且還有個别的在小聲議論,鬼雄奪過馬俊手中的一隻自動步槍,朝着第一排人的腳下開始掃射。“傻瓜蛋們,不想淘汰就快跑。”
子彈濺起的土星,把第一排的人吓得直往後退。第二三排的人由于沒有心理準備,有好幾個被自己前面的人踩到了腳。看到這滑稽的場面,馬俊忍不住笑出了聲。就在這笑聲中,一群被鬼雄稱作是傻瓜蛋的人向基地大門跑去。
“有什麼好笑的。”鬼雄将自動步槍塞回到馬俊的手裡,并嚴肅的說道:“你以為自己來的時候能比他們強多少。”
馬俊聽後,吐了吐舌頭。
鬼雄責轉頭對曹尚飛說道:“你小子報仇雪恨的機會來了!今天我把那幫傻瓜蛋交給你了,怎麼做,你應該知道吧。”
曹尚飛點了點頭。“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那就好。”說罷,鬼雄轉身離開。
随着太陽的升高,氣溫也逐漸上升。當彭飛跑的汗流浃背的時候,忽聽後面有汽車的聲音。回頭一看,一輛軍用越野正朝着他們開過來。那位開車的特種兵彭飛不認識,但後面車鬥裡站着的人,正是曹尚飛。
當越野車開至彭飛身旁的時候驟然減速,接着就聽曹尚飛喊道:“怎麼樣,累不累,要不要搭個便車呀?”
“你的便車怕不是那麼好搭的吧,所以還是算了吧。”
“好搭!有什麼不好搭的呢?隻要你,不,是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想上來都可以。不但不收錢,還有西瓜吃。而且還可以順道把你們送回原部隊去,省的在這兒受這份罪了。”
曹尚飛的這番話,招來了無數個白眼。可能覺得尴尬,可能覺得索然無味,也可能想到了什麼“壞主意”,曹尚飛對開車的特種兵說了一聲走。于是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車子一路前行,隻留下難聞的尾氣味兒嗆的彭飛他們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