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輝他們一行,在叢林裡面兜了一圈,在這中間還停頓了一次。然後他們朝着叢林外面走去,最後在處于叢林邊緣的一戶院落前,停了下來。
其餘人在院落四周進行警戒,而仲文帶着歐陽輝和另外兩名保镖,準備走進屋中。
“二哥,我進去合适嗎?”歐陽輝忽然向仲文問道。
“有什麼不合适的。其實這次帶你出來,就是為了讓你長長見識,了解了解情況的。上次沒有帶你來,是因為還不是時候。而現在到了時候了,該讓你知道的,自然都會讓你知道。”說着,仲文沖旁邊一名保镖使了個眼色。這名保镖開門進了木屋,随後仲文,歐陽輝和另一名保镖也魚貫而入。
屋子裡有一些破舊的家具,而且上面落滿了厚厚的一層塵土。看樣子,這裡應該很久都沒有人住過了。這時走在前面的那個保镖,把角落裡的一隻木箱子挪到一邊。然後抽出一把工兵鍬,将上面的一層浮土鏟掉,露出底下的一塊鐵闆。再将鐵闆拿開之後,是一個方形的洞口。
當歐陽輝下到地洞中,借着強光手電,他看到面前是一些用自封袋包裝好的,白色粉末狀物體。跟着一起下來的那兩個保镖,每人從自己背包裡掏出兩袋,每袋大約1公斤的同樣物品,與這些放到了一起。
“你都看到了。”仲文對歐陽輝說道:“這些,就是我背着大哥存下的貨。沒辦法呀,我也不能說大哥對弟兄們不好,隻能說,他也有他的難處。但是我不能對不起我手下的弟兄。那麼我現在存的這些貨,就相當于在給弟兄們存錢啊!”仲文重重的歎了口氣,“哎!你也知道,咱們這些人都是拿命來換錢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挂了。比如上次,雖然咱們出手了一大批貨,可是也折損了幾名弟兄。家裡都是有老有小的,所以撫恤金是一定不能少的。而大哥給的那點錢,那就是一個象征性的,能幹什麼呀……”
歐陽輝看了看面前的這些貨,大概有100公斤的樣子。“不對啊,按照岩江所說的,應該是在500公斤。就算沒有500公斤也應該差不多啊,怎麼會隻有這些呢?難道,仲文是把這些貨藏到了不同的地點,而這裡隻是其中的一個。”
正當歐陽輝暗自猜測的時候,仲文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行了,我們出去吧。”
歐陽輝剛走出木屋之後,下意識的向四周看了看。忽然發現在他的兩點鐘方向,出現了一個光點,閃了兩下之後就消失了。随着光點的消失,周圍的灌木也微微晃動了幾下。歐陽輝的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根據他的判斷,就在剛才,在兩點鐘方向的那個長滿灌木和竹子的土丘上,隐藏了一名狙擊手。那個光點,就是由于狙擊鏡反光而造成的。而灌木微微的晃動,是因為狙擊手撤離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他旁邊生長的灌木。
當回到那座歐式小樓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飯菜廚房裡早就準備好了。飯後洗漱完畢,歐陽輝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回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情。“那些貨都是放在自封袋裡面的,而不是用塑料薄膜熱封之後纏上膠帶的,所以密封性并不是很好。但是自己在那麼近的距離下,為什麼聞不到醋酸味?另外仲文就那麼放心,将那些貨放在那個破地方嗎,也不派人看守……”歐陽輝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過了幾天,傍晚閑來無事,歐陽輝又去找阿寬一起喝酒。俗話說,錢越耍越薄,酒越喝越厚。所以,雖然不能說是親如兄弟,但也絕對算是好友了。
“灰鴿,咱們二哥昨天還跟我們稱贊你來着,還說你比我強。二哥這人可是很少稱贊某人的,如果稱贊了,那就是準備提拔你了。到時候,你可得請我喝酒啊。”
“放心,不就是一頓酒嗎,我請。不過,你說二哥他真的相信我嗎?”
“怎麼不相信,你不要總疑神疑鬼的好不好。”
“不是我疑神疑鬼,你知道我們上次騎着驢去了哪裡了嗎?你知道我看到什麼了嗎?”
阿寬聞言神秘的笑了笑,說道:“四号,對不對?”
“可是……我覺得那些東西有問題。”
“哈哈哈哈,二哥果然沒有看錯人,灰鴿你确實精明!那些東西本來就是假貨,就是為了考驗你用的。不過你也不用太往心裡去,因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他們兄弟之間……”
“我明白!好了,不說這個了,咱們喝酒。”
當晚,歐陽輝就住在了阿寬的家裡。第二天歐陽輝開着車,獨自往小樓的方向趕去。在半路上,忽然手機響了。“喂,那位?”
“怎麼灰鴿,聽不出來我是誰了嗎?”
“岩江!”
“沒錯,是我。怎麼樣,那批貨查出來了嗎?”
“還沒。”
“怎麼這麼費勁!”聽岩江的口氣,顯然是很不滿。
“你他媽有本事自己來查呀!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并不相信我,前幾天還對我進行考驗來着,你讓我怎麼去查?另外我當時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沒事别給我打電話,不然弄不好我會暴露的。”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行了吧!不過灰鴿兄弟你也忒慢點兒了吧,大哥那邊都着急了……”
岩江的話還沒有說完,歐陽輝便接口道:“因為他着急了,所以把你給罵了,于是你就想拿我來撒撒氣,對嗎?我告訴你,我不是你的出氣筒,另外這也不是着急的事。還有,如果是因為你,最後把事情給搞砸了,那麼大哥他會把你怎麼樣呢?關于這一點,你恐怕比我更清楚吧。”
歐陽輝說完之後,隻聽對方默默地挂了電話。其實歐陽輝說的沒有錯,伯文今天就是罵了他。不過并不是因為沒查出那批貨,而是另有原因。但是伯文罵他是“廢物”,而這個詞是令他所最不能接受的。所以他一時沖動,才給歐陽輝打了電話。而在給歐陽輝打電話之前,他已經把自己其中的兩個手下,給罵的狗血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