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上一章昨晚上喝了一些酒,回來寫的時候暈糊糊的,最後也沒有修改,就傳上去了。結果有好幾處錯别字,已經做了修改,但影響了大家的閱讀,實在是太抱歉了。)
李玄霸嘿嘿一笑,大大咧咧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沒有說什麼得意狂妄的話,但也沒有去将李子通扶起來,或者做類似的姿态。
秦瓊則是瞪了一眼李玄霸,走出宴會廳,親自将李子通扶起來,道:“玄霸就是個憨貨,李将軍不要見怪。”
“哼!若真是憨貨,豈能坐穩遠東軍一營主将的位置。”李子通心中暗罵一聲,但臉上卻是一副頗有些受寵若驚的表情,連忙道:“秦帥客氣了,末将知道李将軍的性格。隻是秦帥務必要相信,剛才那些刺客真的與末将無關。”
“李将軍不用擔心。”秦瓊微微颔首,朗聲道:“好讓李将軍知道,剛才那個活口已經被軍情府的人拷問過了,那十二名舞女刺客是南邊梁國蕭铳的人。”
李子通聞言,頓時長松了一口氣,心中懸着的那顆心也徹底放了下來,咬牙罵道:“該死的蕭铳,他是想挑撥末将對王爺的忠心,心思真是歹毒,還請秦帥禀報王爺,來日末将一定要帶兵替王爺滅了蕭铳的梁國,親自砍了此僚的腦袋。”
秦瓊對李子通的反應非常滿意,但卻搖了搖頭道:“這些話你等打下淮南兩郡,滅了杜伏威之後,大可給王爺親自禀報,想來王爺一定會成全你的一片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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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大早,李子通便率領五萬人馬南下,殺入淮南。
同一時間,魏刀兒帶領鋼刀營一路北上,在甘子奇的水師配合下,攻城掠地,再加上軍情府的搞的數起兵變,半個月時間,便打下了整個歌陽郡,眼看着隻剩下靠西北方向的廬江郡。
接連吃敗仗,再加上軍情府和小雨劇院在意識形态領不斷取得的勝利,導緻杜伏威麾下人馬軍心動搖的厲害,特别是下面各縣守将和官員根本沒有多少戰意,更不用說下面的士兵了。
魏刀兒一路所過,杜伏威一方除了少部分對杜伏威死忠的将官帶人猶如雞蛋碰石頭一般送死之外,大部分人馬都是望風而四散奔逃。
然後,便是在沿途之中,一撥撥的士兵、将領又開始組成陣勢,或是駐守等待命令,或是往附近的大城集中。
而魏刀兒并沒有停下腳步,軍隊的鋒芒很快從歌陽郡挺進到了廬江郡。
不過,終于在八月二十一日,在距離廬江郡城兩百裡的湖風縣城,魏刀兒遇到了自攻入淮南之後第一場硬戰。
守将是杜伏威的胞弟杜伏雄,帶着兩萬守軍拼死守城兩天,最後魏刀兒讓四架超級抛石機瞄準一個地方抛射大當量的炸藥包,硬是用了一天時間,将那厚實之極的城牆給直接炸塌炸平,于第三天帶領大軍從豁口殺入湖風縣城中。
城破之後,殺戮在縣城之中迅速蔓延過去,猶如淹沒覆蓋過去的潮水。
潰敗不及的守軍在杜伏雄的極力組織下,組織起了零星的抵抗,随後在這滅頂之災下被碾碎無蹤,杜伏雄本人也戰死,被魏刀兒麾下大将杜小風砍了腦袋。
這個湖風縣城算是廬江郡中的一座大城,當然,與郡城相比還是差了一點。
不過,由于接近郡城,它的城防還是相當嚴密的,而南來北往的商業繁榮了這裡,使得這裡有近十萬的常住人口。
其實魏刀兒完全可以直接繞過湖風縣城,直接攻打廬江郡城,這樣或許還能夠圍點打援。
但是,魏刀兒之所以硬是要攻破這個湖風縣城,是因為杜伏威雖然節節失敗,卻一直在施行堅壁清野之策,而魏刀兒又進軍速度太快,導緻後面糧草都沒跟上,他們随軍帶的糧草不足三日。
而在軍情府暗中主導下主動投降的那幾個縣城,又剛好都不在魏刀兒主力行軍路線上。
此外,這一路上
一直沒有大仗可打,而魏刀兒已經聽說淮北秦帥帶着李玄霸那個憨貨一戰擊敗了李子通的主力,直接逼迫後者将兩郡之地主動獻上,帶着七萬多人馬投降了。
魏刀兒看着眼熱手癢,便也想打一次稍微大點的仗,而這湖風縣城在魏刀兒眼中剛好算得上是一塊大肥肉了。
…………
…………
湖風縣城的南門,魏刀兒按着刀柄,在一群親兵的簇擁之下,向城中最大的一座糧倉走去。
在最後的時候,其實杜伏雄也想要燒了城中所有糧草,但是被軍情府在城内的一衆人手拼死給阻止了,為此軍情府還死了三個人。
此時,一雙通紅仇恨的眼睛,正在路旁一座坍塌的二層樓房裡,靜靜地盯着魏刀兒一行………
湖風縣城的北面。最後的一群士兵擁擠在城市道路中。瘋狂地想往城外沖出去。
後方的街市間,鋼刀營的士兵已經推進過來,在街巷間展開摧枯拉朽的厮殺,一個擠滿了人的巷道中。三名鋼刀營的騎兵堵住了後路,手持長槍,朝着前方瘋狂地刺過去。
鮮血飛灑而出,杜伏威一方士兵的慘叫聲彙成一片,有的人試圖躲在下方逃走,旋即被馬蹄踩碎了胳膊、踩碎了腦袋,也有人正踩着其他人的身體往牆壁的另一面爬,其中也不乏有勇敢的士兵,鼓起勇氣,與遠東軍進行拼命,但還沒有沖到近前便輕易被長槍刺穿了身體。
“将軍,執法隊張大人将杜小風将軍給抓了。”一名親兵匆匆跑來給魏刀兒禀報。
“什麼,杜小風被張鐵林給抓了?”魏刀兒眉頭蹙了起來,這個杜小風是他的心腹大将,麾下統領着一萬人馬,當年他在河北當山大王的時候,這個杜小風就是他的的六當家,甚至對他還有救命之恩,可謂是過命的交情。
“到底是怎麼回事,張鐵林脾氣雖然臭了一點,但是從來不會冤枉人。”若是其他人,魏刀兒都懶得管,因為他知道遠東軍内部的執法隊是單獨的一個系統,雖然他作為主将,也有一定的管制之權,但是執法隊對于除了他這個主将之外的任何違反軍紀的将官都有先斬後奏之權,而且他還知道這些執法官都是從蛇島上出來的,所以他對這個張鐵林頗為忌憚。
“将軍,杜小風将軍看上了這湖風縣城中的一個女子,一定要納那女子為妾,不料那女子拼死不從,杜小風惱怒之下,将那女子的全家給殺了。”親兵低聲禀報。
“該死。”魏刀兒眉頭頓時蹙得更緊了,“杜小風這個蠢貨,竟然為了一個女子做出如此蠢事,他以為還是當年當山賊的時候嗎?”
那親兵顯然與杜小風關系很好,小心翼翼的說道:“将軍,張大人說按照戰時作戰條例第十七條規定,要将杜将軍的腦袋砍了,将軍您看是不是還得出面幫杜将軍說說好話,好讓張大人網開一面,饒了杜将軍一命。”
魏刀兒長歎一口氣,咬牙道:“就怕張鐵林那貨連我的面子都不給。”
魏刀兒說着話,聽着城市中戰鬥喧鬧的聲音四面八方的傳來。他騎着戰馬,準備調轉馬頭,去找執法官張鐵林給杜小風說情。
便在這時,刺殺忽如其來。
陡然凝聚的殺氣仿佛稀薄了天光,阻隔了聲響,無聲的鋒芒夾着凄厲的殺意從路邊一座坍塌大半的小樓裡突然射出,當衆人反應過來的瞬間,已經暴射向魏刀兒的戰馬前方,鋒芒當空刺來。
魏刀兒的親衛傳來一片怒吼,已經有反應最快的一人從側後方陡然射出箭矢,另一人刷的擲出長槍。
然而那一瞬間,衆人的反應似乎并不能趕上刺殺到來的速度,而來人的實力頗為高強。
特别是那刺客身形瘦小,但速度極快,随着其手中一把長劍的鋒芒的刺來,尖銳的叫喊出聲:“狗官,去死吧…………”
聲音之中蘊含着無比的怨毒之色,尖銳凄厲的聲音竟猶如夜鴉啼鳴。
“找
死。”魏刀兒一聲爆喝,身上的大氅呼嘯着展開在空中,下午的街道上,戰馬人立而起,半空中猶如爆起了一團白光。
魏刀兒“哈”的一聲,拔刀揮斬,手中寶刀帶起刺眼光芒,在最後時候穩穩的将刺客的劍擋了下來,并且在瞬間一股大力從他刀中傳出,直接将那來襲的刺客震的倒飛了出去。
這時,魏刀兒及身邊一衆親兵才看清,來人是一名身材瘦小的年輕女子,也沒有蒙面,樣貌頗為秀麗好看,手中提着一把長劍,雙眼通紅,一臉怨毒的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剛剛站起來,便被一群親兵包圍,并且緊接着十數根長槍便向她刺了過來。
“啊…………”
這女子雖然實力不錯,但主要還是身法比較快,此時被圍在其中,便猶如籠中的小鳥,已經無處躲閃。
此時,她一聲尖叫,身形雖然極力躲閃,手中長劍極力格擋,但沒有堅持多長時間,她的肩膀便被刺了一槍,而片刻之後,他便被逼入路邊廢墟的死角中,幾柄長槍刺穿她的身體,幾乎将她整個挑了起來。
但她仿佛沒有感受到身體上的疼痛,握着手中的長劍,目光望着魏刀兒,口中鮮血出來,大聲喊道:“狗官,你的士兵殺了我全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啊………”
她在最後還想将手中長劍仍向魏刀兒,但剛一做出動作,便被一衆親兵直接插成了篩子,當場死的透透的。
“本将的士兵滅了她的全家……”魏刀兒聽了女子最後的話,臉色早已一片鐵青。
旁邊之前來報信的那名親兵連忙苦着臉說道:“将軍,此女就是杜将軍看上的那個女子,當時杜将軍讓麾下人馬殺了她滿門,卻沒有殺她,不想她竟然跑來刺殺将軍,真是該死。”
魏刀兒臉色難看,咬牙道:“此女武功不弱,她們家是什麼人,杜小風這個該死的蠢貨殺了人家多少人?”
那親兵猶豫了一下,說道:“此女姓火,火家是一個當地頗為有名望的武林世家,杜将軍殺了人家一百多口。”
“杜小風真是該死啊………”魏刀兒這樣罵着,心中也是怒極,但一想到杜小風救過他的命,二人交情跟親兄弟一般,最後還是歎了口氣,繼續調轉馬頭,去找到了執法官張鐵林。
但是不等魏刀兒說話,張鐵林便搶先抱拳說道:“魏将軍若是想要給杜小風求情,下官還是建議魏将軍最好不要開這口,以免下官不給将軍面子,讓将軍難堪。”
“你他娘的這些話已經讓老子難堪了好不好!”魏刀兒心中暗罵了一聲,壓下心中的火氣,抱拳客氣道:“張大人,杜小風這一路上立功不少,今天又斬殺了湖風城的守将杜伏雄,立下了大功,再說他又對本将有救命之恩,張大人能否饒他一命。”
“張大人大可放心,他這郎将肯定是當不成了,本将會将他直接降為一名士兵,嚴加管教,甚至讓他每仗沖殺在前,以将功贖罪。”
魏刀兒的姿态放得很低,話也說得非常客氣,可是張鐵林卻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連半點猶豫都沒有,直接搖頭道:“魏将軍,杜小風嚴重違反軍紀,按律本官可以将他就地斬首,下官沒有立刻将他斬殺,等着魏将軍過來見他最後一面,已經算是網開一面,考慮到了将軍與他的交情了。”
魏刀兒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咬牙道:“張大人,難道這點薄面都不給。”
張鐵林冷笑道:“魏将軍或許不知道,杜小風所滅火家可不是普通的百姓之家。”
魏刀兒冷哼道:“本将自然知道他們是本地有名的武林世家,但那又怎麼樣,我遠東軍什麼時候将一個小小的武林世家放在眼中。”
張鐵林冷笑道:“給魏将軍報信之人,恐怕沒有告訴魏将軍這火家早在數年前便加入了武林公會,算是我們自己人,甚至這一次城中的糧草未能被那杜伏雄燒毀,他們家居功至偉,軍情府死的那三個人其實都是他們火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