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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他們,這些人被白蠍幫藏在後山一個大山洞裡面,好吃好喝的養着,得知侯爺攻下了黑石山,眼下自然是怕的要死。”親衛向着沈光壓低了聲音道。
帶着李風沐走進白蠍幫聚義廳,發現這裡也跪着一群貴族和大地主們,沈光見了王君臨長揖及地:“侯爺,卑職幸不辱命,堵住山澗口,未讓一名賊人逃走,并且抓獲了一條大魚。”
王君臨點了點頭,他早就看見了沈光身後被綁着手腕由沈光用繩子牽着的一名面色白皙,氣質不俗的青年,見沈光滿臉興奮,不由眼睛一亮,說道:“哦!此人是誰?”
“在下隴西李氏家主嫡長子李風沐拜見秦安侯。”不等沈光介紹,李風沐迫不及待的向王君臨拱手行禮,苦笑着說道。隻是他手腕被綁着,有些不倫不類。
“你是李宗憲嫡長子。”王君心中大喜,這可是意外之喜。
李風沐神色越色苦澀:“在下父親正是隴西李氏李宗憲,在下也的确是家中嫡長子。”
王君臨微微一笑,說道:“沈光,給李兄松綁。”
沈光趕緊給李風沐解開了手上繩子,李風沐見傳說中的一代兇人王君臨如此和氣,眼睛深處的驚恐消散不少,再次向王君臨拱手道:“多謝秦安侯。”
王君臨深深的看了一眼李風沐,那眼光跟看着桌子上一盤美餐一般,讓李風沐心中莫名一寒。
“李公子客氣了,請先坐一邊,等本侯将手中一些小事處理完之後,再和李公子把酒言歡。”
王君臨淡淡一笑,擺了擺手,随即,又向前走了幾步,身形挺拔如槍,目光如刀一般,繞着跪在聚義廳中間的貴族地主們緩緩移動:“諸位,本侯剛才接待隴西李氏大公子,若是有怠慢之處,還請諸位寬恕則個!”
這些貴族和大地主們本來就心虛,此時面對傳說中的超級兇人本來就害怕,眼見隴西李氏的大公子也被對方抓住了,心裡越是恐慌。一波波的汗水,順着頭皮和脊梁骨兩側不停地往下淌,轉眼間,跪在地上的大腿和膝蓋等處,就濕得如同剛剛洗過一般。
“不敢,不敢!”幾個膽子最大的貴族,硬着頭皮回答。“侯爺客氣了,我等,我等……我等之前被這白蠍幫的賊人綁了過來,多虧侯爺将我等救出賊穴。所以,所以……”
“所以,爾等想要離開,免得本侯要爾等手中糧食,對不對?”王君臨說話的語調陡然一轉,笑着打斷。
隻是他嘴巴上說得足夠客氣,臉上的笑容也親切溫和。然而,有股冷森森的殺氣,卻随着話語傾瀉而下。頓時,把衆貴族和大地主們唬的身體接連打了好幾個哆嗦,以頭搶地,“侯爺,侯爺饒命。小的們,小的們不敢了,小的們再也不敢了!”
王君臨把眉頭一皺,歪着腦袋問道:“不敢了?什麼不敢了?爾等不是被白蠍幫抓綁架來的嗎?到做錯了什麼事情,居然給吓成了這般模樣?李公子,隴西李氏在這雍州勢力龐大,聽說沒有你們不知道的事情,你且給本侯說一說這些人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吓成這般模樣?”
最後一句話,點的是李風沐。後者正坐在一旁兩股戰戰,心中忐忑不安,猛然間聽王君臨點到自己,知道今晚上能不能活下去還是兩說,吓得一個跟頭撲了過來,跪在地上大聲讨饒:“侯爺容禀,在下家裡面也是受了京城一些老賊的蒙蔽,所以,所以才大着膽子出了對不起侯爺的事情。在下說的都是真話,在下可以發誓。”
“發誓管用,還要國法做什麼?”王君臨猛地一撇嘴,冷笑質問。“你剛說受了京城一些老賊的指示,做了對不起本侯的事情,你說說看,是不是受了越國公楊素的指使?如果是的話,本侯可不敢怠慢于你。少不得要送你去一趟京城,跟越國公當面鑼,對面鼓把事情弄清楚,看越國公身為我大隋宰相,竟然欲置十數萬災民于死地,讓雍州發生動亂,莫非越國公想和你們隴西李氏一内一外聯合起來謀反?”
“不是,那個越國公沒有指示我們做任何事情?”李風沐進退兩難,眼下他若惹王君臨生氣固然小命不保,可是以楊素如今的權勢,他們隴西李氏雖不至于怕了,但若是得罪了也非常麻煩。
“有就有,沒有就沒有,都沒關系!”王君臨聞聽,繼續搖頭冷笑。随即大聲吩咐,“沈光,你把搜尋到的證據呈上來,呈給李公子看看,問問他越國公是不是這樣指示他們的,咱們不能冤枉了好人!”
“遵命!”沈光大聲答應着,從懷裡面拿出一個小冊子,快步送到李風沐眼前。
後者帶着幾分困惑親手翻看,隻粗略翻了幾頁,額頭上的冷汗般再也止不住。雙手将紙張全都抱起來,一邊哭,一邊大聲哀嚎:“侯爺,侯爺明鑒。我們隴西李氏也有不得已的苦衷。那越國公乃眼下我們大隋第一權臣,我們隴西李氏也是被逼無奈啊!”
“被逼無奈?”王君臨裂開嘴巴,放聲狂笑,“本侯聽說過逼良為娼的,聽說過逼人賣兒賣女的,卻沒聽說過逼人欲殺死十數萬災民,然後以這件事情脅迫别人去死。你們隴西李氏不得已,不得已你們可以不做啊!”
“在下――!我們,我們李氏――!”李風沐聞聽,頓時語塞。
見他理屈詞窮,卻依舊死不承認,心存僥幸的模樣,王君臨心中殺氣更盛,用力一揮手臂,大聲斷喝:“沈光,給本侯将隴西李氏嫡系大公子叉到門口兒,枭首示衆!”
“是!”沈光上前提小雞般将吓得臉色一片慘白,全身發軟的李風沐提了起來,再次用繩捆索綁,然後倒拖着往外走。
“饒命啊――!”李風沐吓得魂飛天外,雙腿拼命掙紮,同時大聲叫嚷,“我是隴西李氏嫡長子,你不能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