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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3号感覺自己拿着血玉佩的手心開始變得麻木,并且瞬間失去了知覺,然後便看見自己的手心處變成了青黑色。
這股麻木的感覺氣勢洶洶,仿若是排山倒海一般的,根本就不容他有任何的抵抗力量就突襲而上。
他的手指、手心,乃至于整條手臂都在瞬間變成了青黑顔色。
“上面有毒!”
3号臉色大變,心頓時沉了下去,本能的就想将血玉佩仍出去,但一想到這血玉佩的重要性,失蹤了數十年好不容易才出現,便死都不願意扔出去,不過做為修煉内家真氣的強者,他無論如何都是不甘束手就擒。
一聲冷哼從他的口中傳出,強大渾厚的内家真氣如同泉湧般的從丹田處逆沖而上。
當他的全部真氣與手臂中的毒素對抗之時,那股子麻木感覺才停止了蔓延的趨勢,然後他才從懷裡面拿出一張獸皮,小心的将血玉佩包裹起來,然後鄭重的收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再查看自己的手臂,發現不論他怎麼用功,已經進入胳膊内的毒素都難以逼出體外,而且即使他的真氣暫時逼停了毒素,但細查之下,發現毒素依然在緩緩蔓延。
想起6号也是因為中了此人之毒而斷了一臂,回來之後自己還怒叱其愚蠢,不想自己也是……3号心中悲憤無比,眼中狠色一閃,不假思索的揮動着右手長劍,精光一閃之後,他的左臂齊肩而斷,不過那斷掉的地方卻沒有一絲鮮血流出,而且跌落的手臂也是奇硬如鐵,由此可見,那血色玉佩上面的毒素是何等的霸道。
随後,3号的身體又一次的搖晃了起來,那短臂之傷對于他而言,就像是從未發生過似的,他的身體頓時再度消失在王君臨和陳丹嬰的眼中。
王君臨漠然的看着這一切,剛才3号中毒之時和斷臂後如此大好機會他都沒有動手,是因為他隐隐感覺,暗中還有人窺伺着他,而且能夠讓他都察覺不到其所藏之處,實力多半不會弱于眼前這3号,他若對3号動手,暗中之人若是趁機對隐丹嬰不利怎麼辦?所以,他隻能眼睜睜看着3号離開。不過,很快他便感覺到暗中那人好像也離開了,他猜想多半是追着3号而去了。
……
……
王君臨能夠察覺到有人暗中窺伺,擅于隐匿的3号豈能沒有發現,所以3号收劍之後,便開始狂奔,已經将自己的障眼法奇術發揮到了極緻,因為一名白衣女子在後面緊緊跟随,不論他速度多快,如何隐匿一時間都難以甩開後面白衣女子。
雖然在少了一條手臂的狀況下,他的障眼法奇功效果已經是大打折扣,但是這門功法不愧是最佳的保命絕藝,縱然是這白衣女子實力不弱于他全盛之時,但也無法在瞬間判别出他的真正方位。
一追一逃之間,3号和白衣女子片刻之中就已經竄出了數裡之遙。在這麼短的距離之内,白衣女子已經有三次幾乎追丢了3号。
而且3号縱然是在目前這種情況下,也不是隻顧着逃命,而是時不時的尋找着機會,想要刺殺此女,但可惜的是此女好像對他們隐殺們的隐匿之術頗為了解,他根本找不到機會。
正因為這種熟悉了解,哪怕是這白衣女子偶然有讓3号欺瞞過的時候,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内将3号搜尋出來。無論3号如何變化,都很難真正的躲過此女。
如果說一開始完好無損的3号還有可能依仗速度上的優勢甩開此女,那麼在剛才失一臂,受了重傷的情況下,無論是在武技上,還是在輕身功法上,3号都十分的不習慣,效率大打折扣。若非他的障眼法已經施展的出神入化,此時早就被白衣女子追上了。
然而,他們二個都明白,3号隻不過是強弩之末,除非是發生意外,否則最終肯定無法逃脫。
3号的臉色陰沉之極,手臂上的劇痛,遠沒有他心中的擔憂和不甘那樣的強烈。
他已經猜到身後女子定是仙隐門中人,而仙隐十門中,女子有如此實力的隻有龍宮和天魅門。他不怕死,但是好不容易拿到血玉佩,若是不能送回給門主,他死的好不甘心。
這種不甘心所帶來的心痛,甚至于比他的斷臂都讓他更加的疼痛。
遙望前方,感應到越來越近的白衣女子,3号的眼中終于露出了一絲絕望之色。他牙關一咬,臉上現出了一絲決斷之色。
他的速度在下定了決心之後,再也沒有了任何保留,在極限之時仿佛是更快了一籌,而且他再也不施展什麼障眼法,而是沿着一條筆直的路,朝着附近最高山峰上疾奔而去。
這座無名山峰确實是附近山脈中最高的高峰,從半山腰開始,就已經進入了雲霧彌漫之中。
在這裡奔行,似乎随時都有着一步踏空,跌入懸崖的可能。然而,無論是白衣女子,還是3号,都是如履平地般,他們的速度竟然沒有絲毫的減弱。
終于,3号已經來到了峰頂,在這一刻,他如同離弦之箭般,眼看着就要沖出懸崖。在那一片雲霧缭繞之中,他回過了頭,目光中閃過了一絲猙獰之色。
此地環境險惡之極,從如此高聳的懸崖上跳下去,哪怕是他都沒有十足的保命把握。
這一下跳躍,對于破功期強者而言,雖然不至于是九死一生,但起碼也是生死對半。
他在賭那白衣女子絕對不會為了追擊他這個殘廢人而去賭這一半的生存機會。
而他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卻是别無選擇。
隻是,這一次他若是僥幸逃脫,那麼他一定會千方百計,不擇手段對後面這白衣女子進行報複。
然而,就在他從懸崖邊上一躍而起的刹那,一道刺耳的破空聲突然響起,一枚特制的箭便已經射在了他兇口之上,他甚至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便眼前一黑,跌落懸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