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多半還是被羅鬼手給牽連了,那位王家二老爺嫌我插手他們王家的事情,所以對我動了殺機,就這麼簡單。”王君臨如今也已經明白這個時代門閥世家的行事習慣,頓時猜到了真相。
“太原王氏,果然底蘊深厚啊!”王君臨心中感歎,對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對他和聶小雨準備了一場伏擊。
想通了這個環節後,王君臨心中大定。
此時河的北邊一條大船緩緩駛來,聶小雨和春秋使者心中有所顧忌,厮殺也停了下來,看向大船。
大船的船闆上面站着一群人,人人腰挎長刀,簇擁着一名懷裡面抱着寶刀,神色沉穩冷厲的中年男子。
這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百刀盟的大當家甯少寶。
随着大船駛來,之前便停在這裡的一條小船早早主動迎了上去,小船上一個人躍上大船,向甯少寶抱拳道:“啟禀盟主,包圍圈已經形成。”
甯少寶點了點頭,說道:“剛遠遠看見橋頭有人打鬥,與目标厮殺的是何人?”
這人說道:“這人面生的很,屬下沒有見過,隻是他們的招數都很奇怪,屬下……看不出深淺。”
甯少寶很霸氣的說道:“看不出深淺就不用看了,如今是多事之秋,太原城内陌生高手一同殺了就是了,以免到時候添亂!”
“是!盟主。”此人說完,便向四周打了一個手勢。
下一刻,從橋的兩邊各湧出五十名手持弓箭的武者,二話不說便張弓向橋上王君臨、聶小雨和春秋使者射去,看得出來,這些人的箭法是精心訓練過的,雖然還達不到神箭手的水準,但這點距離也能夠做到百發百中。
然而,下一刻發生的事情卻是讓四周百刀盟的人大吃一驚,一副看見了鬼的樣子。
随着一百支箭射出,橋上的三個人立刻便有了反應。首先是站在橋東邊的春秋使者雙袖揮舞,那五十支箭被一股無形的氣流引導立刻偏離方向,而這還不算恐怖的,接下來一幕才是最駭然吓人的,那五十支箭竟然随着春秋使者一揮袖倒射而回,而且速度比射來的時候還要快上一些。
随着一片慘叫聲響起,射出五十支箭的五十名武者立刻死了近半,剩下的人吓的臉色慘白,趕緊躲閃到了一邊。
而相比春秋使者,王君臨和聶小雨這邊的聲勢就小了很多,二人刀劍揮舞,将五十支箭牢牢擋了下來。
春秋使者此時自然已經知道這些人根本就不是王君臨找來對付他的,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王君臨,冷笑道:“既然有人找你們,那我先回避一下好了。”
話音一落,他便下了橋頭,向東街走去,那一頭還活着的二十多名箭手和一百多名挎刀武者竟然沒有一人敢攔阻,不由自主的讓開了一條道路,任由春秋使者揚長而去。顯然,春秋使者剛才露的那一手實在是太吓人,一下子将他們震懾住了。
大船上,百刀盟的盟主甯少寶看着春秋使者,神色中難以置信久久未散,最終化為無比的凝重,他是破功期的高手,比屬下更是明白剛才春秋使者将五十支箭倒射而回有多恐怖,心想還好此人不是他們的目标,而且還好像與目标有過節。
隻是他神色剛剛放緩,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臉色又變得凝重起來,沉聲問之前派來清場并設下包圍圈的心腹屬下:“之前目标身邊的女子與剛才那人拼鬥的時候誰占上風?”
這名心腹屬下想了一下,說道:“應該是剛才那人占上風,而且屬下隐隐聽到剛才那人好像說不想對目标下殺手。”
甯少寶一聽,神色頓時變得稍微緩和了一些,略一猶豫,心想目标即使比預料中的要厲害,但他們這麼多人,又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也不用怕,最主要是這是二爺安排下來的事情,他不可能什麼都不做便被對方吓走,再說他們百刀盟身為并州江湖第一大勢力,豈能沒有對等的實力。
想到這裡,甯少寶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仰天長笑道:“二位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替羅鬼手出面,那今日便交命留在這裡吧!”
王君臨從聶小雨身後轉出來,笑道:“閣下相必就是百刀盟主甯少寶。”
甯少寶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還不趕緊束手就擒,說不定最後還能夠留下一條小命。”
“既然你們是用刀的,那就放馬過來吧!”王君臨謀算的是整個太原王氏,豈會怕了被王氏控制的一個江湖幫派。隻不過他最近發現通過生死厮殺,特别是與用刀之人厮殺,對于他感悟刀法有着很大的作用,百刀盟既然全部是用刀的,怎麼着都有一些用刀高手吧!
甯少寶見王君臨和聶小雨說話随意,沒有絲毫畏懼之色,不由心中一凜,眼睛眯着說道:“既然如此,副盟主,白刀堂和紅刀堂兩位堂主,你們先去探探底,若不可力敵,我會下令對他們進行圍攻!”甯少寶不是沒有想過立刻便下令圍攻,隻是他知道對方實力高深,若是圍攻,即使殺了對方他們也必然損失慘重,而且以對方的實力若拼了命的逃走,他們就未必能夠攔下來,但若是能夠以車輪戰先消耗對方的體力,以溫水煮青蛙的方式耗死他們,那就更好了。
不得不說,甯少寶能夠執掌百刀盟,除了其本身實力高強的原因之外,此人心智也頗為不凡,想到的這個辦法也夠狠。
随着甯少寶一聲令下,一名身形又瘦又高的老者和兩名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從船頭躍起直接落在了橋頭上,距離王君臨和聶小雨有七八步遠。
讓王君臨有些失望的是,帶頭的那一位百刀盟的副盟主竟然不是使刀的,忍不住喊道:“你既然是百刀盟的副盟主,怎麼不用刀。”
副盟主和兩位堂主愣了一下,前者喝道:“廢話少說,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