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鲮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也讓南央皇帝有些沒臉,最終還是打住了話頭,讓付晴坐下。
安以繡一直看着付晴那邊,她發現墨子鲮拒絕之後,付晴似乎松了一口氣,看樣子付晴也不想嫁給墨子鲮。
沐淵白見安以繡一直看着别人,在桌案下抓住她的手,在她掌心捏了捏:“做什麼看别人?為夫沒有她好看?”
聽到沐淵白的話,安以繡忍不住嗤笑一聲,靠近沐淵白小聲道:“王爺,你莫不是連女人的醋都要吃?”
小怪物在安以繡袖子裡小聲嘟囔了一句,用隻有安以繡和沐淵白才能聽到的聲音:“我看,别說女人了,他就連我的醋都吃,就是個在醋壇子裡泡大的。”
安以繡隔着袖袋打了小怪物一下:“做什麼呢,也不怕被人發現了?”
“我餓。”小怪物的聲音頗是可憐兮兮。
安以繡想想也是,如今小怪物聞着外面宴席的味道,自是會餓,它又是個吃貨屬性,恐怕早都想吃東西了,忍到現在才說。
安以繡拿起一尾油炸香辣蝦悄悄送入袖袋之下遞給小怪物。
小怪物滿心歡喜的将香辣蝦抱走,在安以繡袖袋裡吃的不亦樂乎,吃完了便在安以繡手上刨兩下,讓她再送些吃的去。
因為南央皇帝一番話,導緻場上有些尴尬,服侍墨子鲮的太監急忙活絡氣氛:“歌舞繼續。”
外面有些焦躁不安等候的戲子聽到太監此言,按捺了一下心情,魚貫而入。
殿内恢複剛剛的歌舞升平。
或許是一下把東西吃的太雜了,安以繡隻覺得肚子咕咕一陣叫,一股屎意幾乎要噴湧而出,她忍不住捂着肚子,覆在沐淵白耳邊道:“王爺,我好像吃壞了,要去一趟東廁。”
沐淵白轉頭看着安以繡,見到她面色扭曲,似乎是在強忍着什麼,他瞬間了然:“我陪你一同去。”安以繡和沐淵白雖然已是老夫老妻,但是她是要去解決拉肚子的問題,一會兒去廁所,稀裡啪啦一大堆的,又是響聲又是臭味,就算是笙玉站在外面,她都會覺得不好意思,更何況是沐淵白?她自然也拉
不下那個臉。
安以繡強忍着那股幾乎要噴射而出的屎意,伸手在沐淵白手背上輕輕拍了兩下,語速飛快的說:“王爺不用了,我去去就來,你在這等着我就行。”
說完這話,她立刻站起身,在身後招了個宮女,讓那個宮女帶着她一同前去東廁。
沐淵白看着安以繡疾步而走的背影,有那麼一瞬間特别想跟上去,但想到安以繡是去東廁,而且是女坑,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可能跟着進去,便暫且先在殿内等候。
索性外面還有暗衛跟着,怕是不會出什麼意外,想至此,他也放心了,微微抿了一口酒。
見安以繡獨自一人離開,墨子鲮視線便沒有了歸所,時不時扭頭看沐淵白幾眼,但這時候的目光自然沒有看安以繡的那種柔情。
沐淵白能感受到墨子鲮的視線,兩人四目相對,更能迸發出不少電光。
安以繡隻覺得從上原殿到殿外東廁的距離仿佛有一個光年,這上原殿又大的可以,從這頭走到殿門口,也耗費了她不少的時間,她強忍着不适,盡可能還如同若無其事一般沿着殿邊走。
畢竟,她如今可是沐淵白的王妃,代表了他的臉面,在坐了上千人的殿裡,她怎麼也不可能做出太過粗俗的行為,否則不是讓他被人笑話?
安以繡微皺着眉頭,隻覺得肚内的翻湧一陣接着一陣,忍不住也加快了步伐,拉過帶路的宮女道:“走快點。”
宮女轉頭看了安以繡一眼,發現她面色不郁,也想到她應該是吃壞,點了點頭加快步伐:“遵命。”
出了上原殿,外面的空氣明顯清新許多,除了站在殿外守衛的侍衛,再無其他人。
安以繡深吸了一口氣,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肚子:“東廁在哪兒?”
她要憋不住了,恐怕再緩一會兒,她就要拉到褲子裡去了。
宮女看到安以繡的模樣,有些忍俊不禁,但她是一個宮女,又怎麼敢笑出來,盡可能讓自己面無表情道:“北平王妃,前方左拐就到了,請跟奴婢來。”
經曆過拉肚子的人都知道在沒找到廁所之前的那種煎熬,安以繡一路捂着肚子,大步往前,終于在左拐之後看到了東廁二字。
那兩個字,對于現在的她來看,仿佛是天降神光,終于,她看到了希望。
她大步走進去。
宮女老老實實的在東廁之外等候。
進了東廁之後,安以繡就覺得剛剛在上原殿吃的東西,恨不得一股腦的吐出來。
皇宮的廁所看着倒是富麗堂皇,但是沒有熏香,哪怕這是在皇宮之中,廁所裡面的污穢之物也是每天早晨或者晚上才清除一次,各種人的屎堆積在一起,簡直臭的可以。
在王府和行宮時,她會采撷花瓣做成熏香,大緻會将那些臭味壓制下來,這猛然換了個廁所,反倒覺得有些不習慣了。
還好,這東廁進門口的地方擺了個紅色漆盒,裡面擺了些幹棗,安以繡随意抓了幾個,急急忙忙選了個坑脫褲子。
就算這裡再臭,她也忍不住了,解決拉撒才是大事,蹲下之後,她把剛剛從漆盒裡拿來的幹棗塞進鼻孔内,如此一來,倒是能阻隔不少的臭味。
接下來便是稀裡啪啦一大通的,安以繡終于覺得自己渾身暢通,肚子裡的那股感覺終于消散,似乎都要登入天堂。
小怪物在安以繡袖袋裡緊緊捂住自己的鼻子,說話聲音不免也帶了幾個悶聲:“我的天,這也太臭了吧!你……這拉的屎和我放的屁有的一拼了!”
安以繡拿過一旁的絲綢布擦了擦臀,這才提上褲子道:“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她話音剛落,外面緊接着傳來一聲悶哼,随後是什麼重物倒地的聲音。安以繡眼眸不由一深,試探性的沖東廁外叫了一句:“可以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