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管他世人如何看
李友錢看着那個帶着黑面具的男人,渾身都哆嗦起來。
剛剛的氣勢瞬間潰散。
“北,北平王……”李友錢結結巴巴的說,然後迅速給沐淵白跪下去。
後面一排家仆也跟着跪了下來。
沐淵白熟視無睹。
一個閃身,來到安以繡身後,把她攬入懷中,像揉狗子一般摸着她的腦袋:“想我了麼?”
安以繡笑眯眯說:“想。”
然後随手指着那群李家人,和沐淵白告狀:“剛剛他們要抓我當李家的洗腳丫頭,怎麼辦?”
李友錢一張老臉,一陣紅,一陣青:“王爺……王爺,不是這樣的,草民絕對不敢對王妃大不敬,王妃剛剛一定聽錯了,一定聽錯了。”
李友錢說完,尴尬的笑了兩聲,然後一臉殷切的看着沐淵白。
“王爺,他說我耳朵不好,還說我誣賴他。”
安以繡靠在沐淵白身上。
臉上滿是若有似無的笑意。
沐淵白撚了一撮安以繡的長發在手指上攪弄,平靜的聲音聽在李友錢耳中仿佛是催命的鬼符:“李家風平浪靜太久,連皇家都不放眼裡了。”
李友錢整個腿肚子都止不住的抖起來,結結巴巴說:“王爺……王爺,求求您開恩啊,李家,李家願意把所有錢财交給北平,李家願意為自己的罪過贖罪,求求王爺饒了李家,求求王爺……”
沐淵白不為所動。
低沉的聲線不自覺帶上了一絲妖孽之感,他尾音微微上挑說:“衛十二,李家既然不聽話,那也無需留,都解決了吧,至于李家的錢财,按照慣例,全部充入國庫。”
這番話等于宣判了李家的死刑!
李友錢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李家……完了……
月娘一直在二樓觀察樓下的動靜,在看到沐淵白出現後,她整個人也因為站不住,而被錦藍扶着坐在椅上。
錦藍看着下面那個身形玉樹臨風的男人,呆呆的問:“月娘,那個……就是北平王?那……那那個姑娘,應該就是北平王妃?”
“……”
月娘愣了好半晌才點了點頭:“沒想到,那人居然是北平王妃,錦藍啊,我們這次,算是遇上貴人了。”
“若是從背影上看,感覺北平王并不貌醜,就算貌醜也沒關系啊,至少他那麼厲害,一句話就讓咱們不敢惹的李家死翹翹……”
錦藍說着,笑起來,捋了捋自己的頭發,已經陷入了自己的幻想。
過了好一會兒,錦藍才帶着滿臉笑意和月娘說:“聽說北平王除了這北平王妃,便是那一個餘姓側妃,除此之外,府内連一個姬妾也沒有,月娘,你說,我資質也算不得太差,北平王妃看着也并非傳聞中那般貌美,甚至樣貌都及不上我,北平王既然能看上這北平王妃,那我是不是也有機會被北平王看上?若是我也成了北平王的女人,一定也會被他如此護着……”
月娘看着錦藍,過了好一會兒才歎一口氣:“錦藍,你就别想這麼多了,就算北平王樣貌醜陋,也是貴人一個,人要有自知之明,你趁早把白日夢的心思收收,到時候嫁個夥夫或者鳏夫,好好過日子才是真的。”
畢竟她們這一行,名聲早就爛了,能嫁夥夫與鳏夫算是幸運。
也有人想做大官的小妾,就如同錦藍,但月娘覺得那并不好,雖然錦衣玉食,卻要日日看人臉色過活,照樣是個丫鬟命,日子過的哪有一雙人自在?
錦藍在月娘看不到的地方撇了撇嘴,語氣滿是不贊同:“月娘,我就想要錦衣玉食,等下次王爺過來燕春樓,我一定要試試。”
月娘搖了搖頭,不再勸她。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與價值觀,她也強求不得别人,隻是,在她看來,那北平王并沒有那般好接近,錦藍這丫頭碰一次壁也好,但時候她應該就知道知難而退了。
衛十二的執行力不是一般的好。
不消一天,李家已經不複存在,大門上也被貼上了封條。
茶館裡有人說:“李家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北平王妃,這下算是撞上了刀刃。”
不過這李家平日裡就仗着自己有幾個臭錢,得罪了很多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平民百姓都是有口不敢言,如今李家被滅了,可謂是人人拍手稱好。
沐淵白這一舉動,雖然狠辣,卻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聽到坊間傳聞,沐淵白沒有說其他的話。
他仁慈太久,這李家得罪他的小家夥,自然不能留。
說實話,這樣暴戾,才是他的真性情。
隻要能保護他所珍惜的人,管他世人如何看?
“小家夥,說起來,那日為何會出現在青樓?為夫幾日不回,不曾想到你居然跑去了那烏煙瘴氣的地方。”空閑下來,沐淵白舊事重提。
安以繡翻了個身,在他懷中拱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收集情報用啊,我不信你手中沒這種地方。”
沐淵白的唇角微微上翹,有棱有角的下巴精緻的要晃花安以繡的眼:“娘子要去看看?”
“可以啊,正好去看看你手底下有沒有漂亮姑娘。”
“然後呢?娘子想幹嘛?”
沐淵白湊近安以繡,一張臉恨不得直接擱在安以繡肩膀上。
“還怕我觊觎你那兒的姑娘?”
安以繡嘀咕一句,把沐淵白的臉推開。
沐淵白哈哈笑起來,自言自語道:“娘子就算想去看,為夫也不帶你去。”
察覺到安以繡的視線,他解釋:“怕娘子太貌美,去了那兒被人觊觎,為夫怕打人打的手酸。”
安以繡扭頭看沐淵白,上下打量一旦,捏着他的下巴戳了戳:“是本人麼?嘴這麼甜?”
沐淵白身子微微直起,伸手勾到一米之外的桌案上。
安以繡看到沐淵白拿了一顆紫葡萄丢到嘴裡。
正想幫他把葡萄盤子拿近一些。
沐淵白卻一把扯過安以繡,将她壓在身下,随後俯上身,低頭吻上她的唇,然後撬開她的牙齒,一股葡萄的甘甜頓時充斥了她整個口腔。
“娘子,如今呢?可有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