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太子失蹤了
安建剛這邊被關入天牢,那邊東宮也秘密進了一隊侍衛。
“安氏女夥同安建剛盜取西涼機密,一同抓捕入獄!”
安以岚還沒回過神就被大理寺的人拷上了枷手。
枷手是兩塊木頭有四個半圓形,侍衛将安以岚放在中間,木頭合成一塊,隻能露出她的腦袋,一雙手也勉強的被卡在木頭中間。
安以岚看着自己被枷手鎖起來,驚聲尖叫道:“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太子側妃,側妃以後是要做皇貴妃的,你們幾個下賤的侍衛居然敢這樣對我,你們難道不怕我告訴太子殿下呢?你們還不趕快放開我!”
侍衛們冷眼看着安以岚在那兒像一個潑婦一般大吼大叫,等她消停了,才有一個侍衛說:“太子側妃?你怕是還在做夢呢,你現在就是一個罪婦,還敢如此嚣張?帶走!”
安以岚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為什麼會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太子側妃成為一個階下囚,她不要成為階下囚!她要回去享受榮華富貴。
“你們放了我,我給你們錢,你們要多少,我給你們多少!隻要你們放了我,我可以把東宮所有的錢都給你們!”
侍衛們壓根就沒有理會她的天馬行空。
東宮這邊的動靜傳到了拓跋穎耳中,拓跋穎在念薇的攙扶下從她的寝殿出來。
這陣子嫁給了西涼太子,她卻一面都沒見過他,她一天到晚呆在這破宮殿,早就煩的要命。
好不容易東宮有什麼動靜,她自然要出來看看。
“怎麼回事呢?”
拓跋穎趾高氣揚的問。
侍衛知道這位是剛嫁入東宮的東陵公主,皇上都要想讓幾分,他們自然不敢得罪這等人物,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她。
拓跋穎聽到回答,嗤了一聲,走到安以岚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捏住安以岚的下巴,長長的指甲直接嵌入安以岚的皮膚,讓她整張臉都變了型:“安家的女兒?和安以繡那個小賤人同出一宗?果然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拓跋穎說着,擡起腿在安以岚腹上踢了一腳。
安以岚一個不穩倒在地上,因為帶了枷手,無法自己起身,隻能蜷縮着躺在地上。
一山更比一山高,惡人總有惡人治。
面對拓跋穎,此刻的安以岚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等拓跋穎把安以岚這個人肉沙包踢得盡興了,才揮了揮手:“行了,帶下去吧。”
安以岚看到侍衛抓她,也顧不上疼痛,直接撲到拓跋穎腳下:“太子妃,太子妃,你救救我,太子殿下不在東宮,也隻有你能救我了,太子妃,我和安以繡那個賤婢不共戴天,你冤枉我了,你救救我吧……”
拓跋穎直接一腳把她踹開,怒斥:“你這低賤的東西,居然敢髒了本宮的衣裙!”
拓跋穎看向那群侍衛,怒不可遏:“你們一個兩個都是木頭嗎?還不快把這個賤人給我帶下去!”
看着安以岚被人拖走,拓跋穎轉身,眼中閃過一絲陰毒,低聲和念薇說:“去,告訴皇兄,說西涼太子不在東宮。”
安家一夜之間悉數入獄,這等大事,安以繡又怎會不知。
安以岚也被抓了起來。
安家,除了她,包括那幾個她還沒有見過的兄弟,怕是都入了獄。
雖然163人,真正做過叛國之事的人隻有幾個,但古代講究連罪,株連九族,真真是太常見的事兒。
不過,她算是唯一一個幸免于難的。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沐淵白應該在其中出了力。
“西涼太子不在東宮?”
拓跋炜軒收到拓跋穎派人傳來的消息之後沉下眼眸。
拓跋穎最後通知嫁給西涼太子,但是和他提了一個條件。
她要那個北平王妃身敗名裂。
他素來知道他的這個皇妹是個小肚雞腸的人,人犯他一尺,她犯人一丈,安以繡給了她那麼大一個難堪,他那皇妹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不過,這等小事,他自然允諾,畢竟他還要靠她傳遞消息,還是要适當的給個甜棗。
他看出西涼太子與那北平王妃之間有點情愫,已經計劃好讓他們來一出嬸侄亂倫,既能如拓跋穎所願,順便還能拿捏到西涼太子的把柄。
隻是這主角兒不在東宮走怎麼繼續下去。
“去查太子在哪。”
拓跋炜軒那邊在找太子。
沐淵白的暗衛也被派出去尋找沐禹宸。
不因為沐禹宸是他侄子,隻為他是西涼的太子。
沐淵白承諾過,隻要他在一日,西涼江山就隻會姓沐。
“主子,依然沒有找到太子。”衛一跪在沐淵白面前。
太子失蹤,若他是被人擄走,那隻能說擄他的人是個有經驗的老手。
但若他是自己逃走的呢。
“太子的暗衛呢?也失蹤了麼?”
衛一愣了一下,回答:“除了太子的貼身暗衛,其他的暗衛都在東宮。”
沐淵白敲了敲桌面。
看來是了。
定是沐禹宸的貼身暗衛掩飾他逃跑,否則,光以沐禹宸的身手絕對躲不開衛一等人的搜查。
“傳令下去,務必找到太子。”
隐禅院。
古木聳立。
香火缭繞。
一個身着青色僧衣的帶發男子拿着稻草紮的掃帚細細打掃地上的落葉與灰塵。
仿若他本就屬于這清靜之地。
一個男子從樹上跳下來,看着那溫潤的面孔,忍不住說:“主子,難道你不打算回去了麼?”
他靜靜将落葉歸于撮箕之中,遙望天空輕聲說:“往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嗔癡,從身語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不回去了,也回不去了,他們愛如何便如何吧……”
那黑衣男子還想說什麼,那溫潤如玉的人兒已經提起撮箕往一旁的落葉堆走去。
看着那個背影,他隻覺得眼睛一酸:那麼尊貴的人,吃飯穿衣都需要人侍候的人,如今卻在這兒做些打掃的苦活兒。說是無愛無恨了,但他知道主子是為了逃避世俗,未免愛之深,索性棄了那原本就不想要的重任。
黑衣男子歎了一口氣,重新跳回樹上蹲守:罷了,這是主子的決定,但願主子可以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