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不夠打的,等你們人到齊了再一起來吧。”
敬法立在原地,臉瞬間漲的紅通通的,他活了這麼久,也遇到了許多大人物,卻從沒有人以這樣的态度來蔑視他,對于别人的蔑視,最痛快最有力的回擊便是打敗他!
這個陣法,練了千百次,若是三十人齊使,敬法自信能夠破這個陣法的也不過一二人而已,對付面前的這個狂妄的少年,十多人已經足夠了。
因此敬法并沒有說話,而是帶着十多個僧人結陣向夏天他們壓了過來。與此同時,虎頭的身體也如猛虎般沖了出去,主動跳入那些僧人的陣法之中。
十多根棍棒夾着呼呼的風聲,每條棍棒都帶着兇猛的殺氣,每一棍都想将虎頭打倒,然虎頭卻像早已探知那陣法的規律,如燕子般在棍棒中飛舞,根本沒就沒有出手。
慢慢的,包圍圈越來越小,十多根僧棍的威力随着包圍圈的縮小也變小,甚至相互制約了起來,敬法正暗道不好的時候,卻見虎頭突然欺身向前,劈手就奪過了向他揮棍而來之人手中的長棍,順手一拳,将那人打飛了出去,反手用棍棒将使向他的棍棒壓住,人也已騰空飛起。
撲通!撲通!…..
幾個僧人已向外飛了出去,落地時還發出哼哼的聲音,想來是傷得不輕,再也起不來了。敬法正驚駭間,一個棍棒已直抵他的咽喉,虎頭看似随意的握着棍棒的另一端,正含笑望着他。
從虎頭奪棍到擒住敬法,不過瞬間之事,方秋都沒有看清楚虎頭是如何出的手,佩服之餘隻得感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若是不服,待你人到齊了,咱們再戰。”虎頭松手将棍棒丢在地上,拍了拍手說到。
而敬法等僧人此時正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虎頭,他們并不是簡單的僧人,雖然他們每一個人都不是頂尖的高手,但是這套陣法卻能打敗許多頂尖的高手,也曾經打敗地許多頂尖的高手,是經過了血與火的考驗的。
而剛剛,這套陣法卻被面前的少年像玩一樣的給破了,連領陣之人都被擒了。
“額,其實你們也不必是這樣,這陣被我破掉,你們也不算丢人。”虎頭看着一衆僧人,有些不好意思,真誠的說着看似猖狂的話。
此時,再也沒人認為虎頭猖狂。
夏天也有些不保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像是要把虎頭看透,他知道虎頭厲害,沒想到虎頭能厲害成這個樣子。
敬法咬了咬牙,正待說再戰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一個聲音。
“咱們輸了,這位小英雄好生了得。”
不知何時,月光下已多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僧人,敬法聽聞,趕緊回頭行禮,叫了聲師傅。
“老納道同,仍是這金山寺的主持,剛剛多有得罪,不知這位小英雄如何稱呼。”道同緩緩說道。
“虎頭。”虎頭說道,說遠又看了看夏天被了一句:“夏虎頭!”
夏天無奈的笑了笑。
“我們就是路過,也沒拿你們的什麼寶物,可以走了不。”虎頭繼續說到。
“自然,剛剛多有得罪,還望小英雄莫要放在心上。”道同說完便揮了揮手,一條路便讓了出來。
“好說,好說!”虎頭抱拳說完,便轉過身去将夏真重又抱了起來,幾人迅速的向山下走去。
幾人坐在車廂,虎頭才輕輕的舒了一口氣,說了聲好險。
“虎頭哥哥,你剛剛好厲害。”夏真在虎頭懷中用崇拜的眼光看着虎頭。
“是啊,剛剛若不是你虎頭哥哥将那幫僧人震住,咱們可能就會被人亂棍打死了。”夏天說到,然後用略有深意的目光看着虎頭。
武功能高成這樣的,智商絕對不低,剛剛虎頭故意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若不然,那些人要是将力量分散,直擊夏天和夏真,虎頭就是再厲害,也隻有雙拳而已,想要保他們平安,也是不容易的。
夏天實在是想不通,這樣的少年,武功智商都絕頂的少年,就是天之驕子的,可他偏偏以邋遢的小乞丐的面目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且以他的調查,虎頭當小乞丐有好長一段時間了,過得可是真正的小乞丐的生活,而不是一天兩天的體驗生活。
夏真想着自己被亂棍打死的情景,縮了縮頭,将虎頭抱得更緊了。
“我沒騙你,當小乞丐是真的,現在想跟着你也是真的。”虎頭認真的說到。
“嗯,我相信你啊,你緊張啥。”
夏天笑着說到,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願意提及的經曆。
不過夏天更好奇的是一個金山寺,竟然有身背弓箭,手提長刀的僧人,還有像是練了幾十年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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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無能,那兩個蒙面人,咱們沒有追上!”
金山寺内,敬法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今日一下子栽了兩個跟頭,也不免有些失落。
“陳育道師徒脫了那個陣法,追不上也是正常的。”道同神色如常的說到。
“陳育道,師傅說那兩人是陳育道!看來三皇子對此書勢在必得,竟然讓陳育道親自出馬了!被他們逃脫,還不算太丢人。”敬法說道。
陳育道仍是當世絕頂高手之一,原天師道四大頭領之一,後天師道分裂,陳育道便另立門戶,成立了陳家道,如今是為三皇子李嘯風效力。
提到丢人,敬法又想到那個輕松将他們陣法破掉的少年,看向道同的眼神,欲言又止。
“你是想問為師為何要放那幾人下山?”道同問道
“是,那少年是有些邪氣,但是以咱們陣法的威力,再加上師傅,也不難留住他們,為何就這樣放他們下山,若是秘書真在他們身上……”
道同伸了伸手将敬法話語打斷:“那人自稱是金陵府尹的長公子,應該不會有假,也許他們隻是碰巧看到了周王的墓地,去祭拜了一翻而已。若是他們真是沖着那秘書而來的,按說不應帶着個孩子。那秘書,應該是被陳育道拿走了。”
說到這裡道同又想起了那個自稱夏虎頭的少年,感慨一聲說道:“若是秘書在那少年身上,咱們未必能奪回的。當年這個陣法可是連天下第一劍都困住了的,可是那少年竟可空手在瞬息之間将這陣法破除,深不可測啊。”
“可是咱們如何向皇上交待?”敬法說到。
“如實交待即可。那夏家長公子也是去京城的,不管書在誰手裡,到了京城,那可就是皇上的地盤了。咱們在這裡主要是探聽大周餘孽消息,掌控他們的動向。”道同說道。
原來這金山寺的僧人是瑞帝安插在潤州的探子。
當年周王被安葬在金山,隻有周朝的少數高層知道,瑞朝繼承周朝的國祚之後,也有不少對周朝忠心耿耿之人,做出了些讓瑞帝絕不容忍之事。
道同本是瑞帝身邊的一員悍将,之後便帶着他的徒弟和親信自動請纓到周王的老家,周王墓地所在的金山,監視相關人員,探聽各類消息。
夏天幾人在上山時,被虎頭拉去祭拜周王的墓地,這些行為自然被寺内的僧人得知,上了山之後,又圍着寺廟打轉,這才引起了敬法的注意。
對于這些,夏天雖然覺得有些疑惑,但也隻當是旅途中的一個小插曲,也并未太過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