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錦繡田園,五朵金花

第395章 :你想掐死爺麼?

  雪花眨着大眼睛看着韓嘯,心裡莫名的有些忐忑。

  韓嘯的薄唇再次開啟,“看得很仔細,連難看都看出來了。”

  某人沒有起伏的聲音,慢悠悠的把話說完,然後眼簾微斂,遮住了眸光中的某些東西。

  呃?

  雪花再次滞住。

  這是什麼話,她說古蒙長得難看,也說錯了?

  那麼她若說好看呢?

  這個問題,雪花自己就能回答。

  當然,就更錯了。

  那,她要怎麼回答?

  雪花忽然發現,她家男人變得越來越精明了,這是語言陷阱嗎?

  以前,都是她給韓嘯設陷阱,怎麼現在反過來了?

  話說,他家男人,話多了喲。

  她該欣喜的,可是為毛她覺得以後的日子,要如履薄冰了?

  某男貌似懂得給她下套了?

  她該對某男又多了一些情緒而高興嗎?

  仔細想想韓嘯剛才慢吞吞的說的那句話,雪花忽然覺得毛骨悚然。

  那句話,她怎麼回答都不行!

  雪花明白,她唯一的出路就是――坦白從寬。

  她的确看了,看得很仔細,但她是有目的的,光明正大的目的。

  “爺,我懷疑古蒙是故意裝傻。”雪花湊近韓嘯,故作神秘的道。

  韓嘯的眼簾撩了起來。

  雪花立刻有了勁頭,繼續道:“爺,古汗和我們說過,古蒙是南王的弟弟,在南夷身為二宗主,更掌握着南夷不小的權利,那麼,他會不會是怕被南王猜忌,所以故意裝作很不着調的樣子?”

  “他中意你就是不着調嗎?”韓嘯的眼皮又耷拉了下去。

  這……這讓她怎麼答?

  答是,就等于承認,看上她就是不着調,那麼,她這是自貶。

  答不是,就等于是承認,看上她是應該的,那麼,某人會不會多心?

  其實,按雪花以前的性子,對着自家男人,肯定會得意洋洋的自誇一頓,比如,她是多麼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可是,現在,雪花面對自家男人這副難以捉摸的樣子,心裡有點沒底。

  雪花終于有了認知,自家男人,變得好尖銳呀。

  “爺,我就是好奇,想看看他是不是裝的?”雪花索性說道。

  丫的,她就多看了别的男人兩眼,竟然弄得好像她紅杏出牆了一樣。

  “好奇麼?”好像的眼皮子又撩了起來,“心裡有了好奇,眼睛就會下意識的随着轉,然後――”

  韓嘯停住了,深邃的眸子仿佛要穿透雪花的内心般,然後才慢吞吞的繼續道:“好奇心殺死貓。”

  随即,韓嘯又給了一句補充,“你說的。”

  雪花:“……”

  這句話的确是她說過的,可是,她是說這種事兒嗎?

  這眼前的要不是愛到骨子裡的自家男人,雪花肯定會發飙。

  這也太難纏了吧?

  雪花定定的、仔細的、仔仔細細的,開始觀察眼前的男人。

  眉,很濃、很密,英氣勃勃,帶着天然的淩厲。

  沒錯,是自家男人的眉。

  眼,深邃、幽寒,深不見底,帶着莫測的光環。

  沒錯,是自家男人的眼。

  鼻,高蜓、如峰,弧線分明,帶着堅毅的氣勢。

  沒錯,是自家男人的鼻。

  唇,略薄,抿起時有一條剛硬的線條,顯示着冷硬的氣質。

  沒錯,是自家男人的唇。

  雪花左看、右看,這就是自家那個英俊的男人呀!

  可為毛她覺得有種違和感?

  這還是那個惜字如金,常常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男人嗎?

  這純粹是一個專摳字眼,小肚雞腸的男人!

  這個男人,讓她有掐死他的沖動!

  雪花想到這兒,猛地直起身子,小手向着韓嘯的脖子伸去。

  “你要掐死爺麼?”

  雪花的小手剛一碰上韓嘯的脖子,韓嘯冷幽幽的話就傳到了雪花的耳朵裡。

  又是“麼”!

  雪花差點抓狂。

  “爺,咱不用‘麼’字了,咱用‘嗎’字,好不好?”雪花說着,小手開始在韓嘯的脖子上比量。

  “你要掐死爺嗎?”韓嘯從善如流的道。

  “爺,你不覺得你話太多了嗎?”

  雪花順嘴就把心裡想的說了出來,然後,終于在韓嘯的脖子上發現了一道“印”。

  對!就是“印”!

  說白了,也就是韓嘯脖子上的一道折痕。

  雪花的小手,對着那道“印”就摳了下去。

  鋒利的指甲刺入印裡,韓嘯一皺眉。

  雪花摳!摳!摳!

  什麼到沒摳下來。

  松了一口氣。

  “爺,你是真的。”雪花放心的說道。

  雪花都快懷疑韓嘯是被别易容的,臉上戴着一副人皮面具。

  韓嘯吸了一口氣,目光森然的看了雪花一眼。

  “爺以為你想用指甲撓死爺呢。”

  聽了韓嘯的話,雪花心虛的吐了吐舌頭。

  就着火光,雪花發現,韓嘯的脖子上,被她的指甲摳過的地方,泛出了血絲。

  心虛的同時,雪花又心疼了。

  她幹嘛真使勁呀!

  不,是她幹嘛要留那麼長的指甲呀!

  雪花心裡暗自自責,小手卻又覆上了韓嘯的額頭。

  她還是覺得面前的男人不對勁。

  “沒發燒呀?”雪花皺着眉頭,不解的道:“怎麼這麼多話了?”

  韓嘯不動聲色的磨了磨牙,白天才抱怨他不說話,說他不搭理她,結果現在又嫌他話多。

  “白天,是誰一臉哀怨的抱怨爺不說話了?”韓嘯冷聲道。

  呃?雪花恍然。

  是因為這樣嗎?

  是她白天的話起了作用?

  某人真的在努力改變?

  不論是出于她是他妻子的道義,還是出于他對她感情的複蘇,這都應該是令雪花感到高興的事兒。

  可是,為毛她卻有一種反作用的趕腳?

  如此說來,她這是自作自受嗎?挖了坑,埋自己嗎?

  雪花忽然覺得,她自說自話的時候,貌似比應付一個可以用小肚雞腸來形容的男人,要更輕松些。

  最起碼,她不用絞盡腦汁的自我辯解。

  雪花發現,這些年她之所以在言辭上一向都是完勝韓嘯,可能就是因為韓嘯高冷的緣故。

  否則,韓嘯若是願意侃侃而談,沒準每次敗下陣去的都變成她了。

  也對,一個如此高智商,文韬武略,心思缜密,樣樣精通的男人,會每次都在說話上敗給她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人家既然什麼都能想到,能說不過她嗎?

  原因無非是人家不願意說罷了。

  雪花生出了一種挫敗感,同時又有些心喜。

  挫敗是因為她一向引以為傲的伶牙俐齒受到了質疑,心喜是因為某人有故意在言語上讓着她的可能。

  雪花的小臉上,不由的就露出了矛盾糾結的樣子。

  也就是一會兒喜,一會兒惱,變化多端。

  韓嘯眼睑微斂,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豐富多彩的表情。

  最後,雪花一咬牙,“爺,你還是順應本意吧,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大不了我繼續自說自話、自娛自樂。”

  這個男人,話若是多了,太費她的腦筋了,一不小心,她就會把自己埋了。

  安全起見,還是順其自然吧。

  韓嘯聽了雪花的話,幽深的眸子閃了閃,又恢複了冷冰冰的樣子,然後又冷冰冰的扔出了幾個字。

  “不許再有好奇心!”

  好吧,這人還揪着她看古蒙的那幾眼不放呢。

  “好!我以後隻對爺有好奇心,其他人都如糞土、狗屎!”

  雪花讨好的說着,插起一塊肉遞到了韓嘯的嘴邊,“爺,吃。”

  韓嘯看着遞到面前的肉,濃眉一挑,張嘴吃了下去。

  旁邊的一平等人一起嘴角抽搐。

  夫人也是絕了,說完“狗屎”就讓爺“吃”。

  好吧,爺肯定聽出來了,但還是面不改色的吃了。

  雪花和韓嘯繼續着虐狗模式,邊虐邊看場上的表演。

  看着看着,雪花覺得越來越不是滋味。

  為毛這些隻圍着樹葉的女人,離他們的火堆越來越近?

  不僅如此,竟然明目張膽的當着她的面,對韓嘯做出挑逗的動作。

  比如這個,大姐,您再抖,您身上的樹葉快掉了!

  那個,妹子,你裡面沒穿小内内,再撅屁股,就徹底走光了。

  還有、還有現在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兇前圍着幾片金葉子,穿着金光閃閃的金葉子超短裙的丫頭――古靈!

  一看到古靈,雪花就氣不打一處來。

  一想到自家男人被她占了便宜,雪花就想把她挫骨揚灰。

  古靈得意的對着雪花一挑眉,踏着舞步,在他們面前的火堆前旋轉而過。

  鈴铛的響聲,金葉子的撞擊聲,和雪花的磨牙聲,交織在了一起。

  雪花氣呼呼的插起一塊肉,想要喂給韓嘯,并且順便阻擋韓嘯的目光。

  雪花插起肉,一回頭,猛然怔住了。

  如果她沒看錯,韓嘯的目光,剛才是在古靈的身上。

  而且,那眸光中有些東西,是她看不懂的。

  雪花心中一沉,不動聲色的把肉送進了自己的嘴裡。

  “爺,古靈已經有五個男人了。”雪花裝作随意的說道。

  韓嘯看了雪花一眼,沒說什麼。

  “有一種男人,叫做――”雪花幽幽的說着,拉着長音,眼角看向韓嘯,繼續道:“媳婦别人的好。”

  韓嘯再次看了雪花一眼。

  雪花大眼睛回視韓嘯。

  爺,說話呀。

  雪花眼睛裡滿是期待,期待韓嘯回她一句――你是最好的。

  可是,韓嘯仿佛又恢複了惜字如金的調調,薄唇中根本不往外蹦字。

  雪花猛然想起,她剛才告訴某人了,以後可以不說話。

  那麼,這是不是說,她又把自己埋了?

  卧槽!為毛悲劇的總是她?

  這時,古貝和幾個女人跑了過來。

  “尊貴的客人,和我們一起去跳舞吧。”

  古貝說着,就去伸手拉雪花,另外幾個女人,則是露出善意的笑容,對着雪花做出了請的手勢。

  雪花看着眼前的幾雙光裸的大長腿,覺得還是讓這些女人離自家男人遠一些比較好,于是,連忙起身,被古貝拉着,向場中走去。

  其實,雪花也是心癢癢,想跟着跳。

  這種舞步簡單,節奏感又強,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跟着舞步走,更何況,驕傲如同孔雀的古靈,被男男女女的簇擁着,讓雪花想要和她較量較量。

  不是雪花自戀,這種舞步,若是被她跳出來,絕對比古靈好看。

  果然,雪花一上場,立刻就吸引了絕大多數的目光。

  雪花都不用先試煉一下,直接就跟着節奏完美的旋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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