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兩男對決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兩男對決
“王炎!你……”
聶書瑤一時竟無言以對。
沒想到王炎居然坦白了。
可她現在已經上了人家的賊船,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王炎擡眸似笑非笑地瞧着她,“你現在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聶書瑤瞪了他一眼,這人故意氣他是不是?她當然知道來不及了!
此時,外面響起了嘈雜的聲音,似乎很熱鬧。
聶書瑤擡頭看了看,邁步往外走。
吃了這樣的啞巴虧,她才不想和這個人待在一處了呢。
“等等,一起!”
王炎一個健步追上來,握住了聶書瑤的手,“事到如今,你沒機會反悔了,不想讓陛下看出來,就好好做我的女人。”
王炎驕傲地說着,無視聶書瑤氣憤的眼眸,邁開大步就往外面走。
反正人已經是他的了,想跑都跑不了。
外面,洛清歌正在安排人手布置婚禮。
如今雙喜臨門,她格外的高興。
打了勝仗又逢将軍成親,這是多麼叫人高興的事啊!
她這邊忙的不亦樂乎,再無暇顧及墨子烨了。
沒有了她的追問,墨子烨反倒落得清閑。
不過,昨晚的事曆曆在目,讓墨子烨總是覺得如鲠在喉。
思來想去,他邁步走向了那間屋子。
墨子烨擡手剛要敲門,門便開了。
俪清寒看見墨子烨,凝眉愣了一下,淡淡輕笑:“王爺怎麼來了?”
真是意外啊。
“俪清寒,你做了什麼自己不清楚嗎?”
墨子烨言語之中帶着懾人的氣魄。
“我做了什麼?”
俪清寒假裝不懂,似笑非笑地問。
他是個聰明人,他怎麼會不知道墨子烨的意圖,恐怕是昨夜歌兒來找自己的事情,已經被墨子烨知道了。
然而,他并不慌張。
“俪清寒!”
墨子烨上前一步,冷冷地逼近俪清寒,“我勸你善良,别做那恩将仇報的事情!”
要知道,可是他派人把俪清寒送走,俪清寒才得以活下來的。
早知道俪清寒賊心不死,他就不該救這個人。
墨子烨暗暗地咬了咬牙。
“王爺的話,我怎麼聽不懂呢?”
俪清寒淡淡地輕笑,不以為然地說着。
墨子烨頓時怒火中燒,他抓住俪清寒的衣領,冷冷地說着:“本王救你,可不是讓你來引誘丫頭的,你若想好好活命,最好安分守己!”
面對怒發沖冠、咄咄逼人的墨子烨,俪清寒猶是帶着那抹不以為然的輕笑,他手抓着墨子烨的手,輕嗤着:“王爺,您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要知道可不是我引誘歌兒,而是歌兒心系于我。”
俪清寒揚唇瞧着墨子烨,笑着說道。
墨子烨抓着他衣領的手微微動了動,他當然知道自己來找俪清寒師出無名了,可是如果俪清寒不在丫頭的身邊,自然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俪清寒,别仗着自己身體虛弱為借口,想盡辦法接近丫頭,若你賊心不死,本王一定會讓你從丫頭的身邊滾開的!”
墨子烨冷冷地翹起唇角,眼裡閃爍着危險的光芒,威脅地說着。
俪清寒淡然輕笑,“王爺,歌兒是東籬的女帝,你怎麼敢做她的主?若歌兒想把清寒收入後宮,你又當如何?”
他眼底劃過詭谲的神色,面上一派淡然。
這就慌了?這就坐不住了?這才僅僅是開始而已。
俪清寒心底暗暗地嘀咕着。
“俪清寒,你别做夢!”
墨子烨冷冷地眯起眼眸,“若有那麼一天,入宮的必定是你的屍體!”
想入宮,除非他死!
“呵呵!”
俪清寒讪笑兩聲,“王爺未免也太自信了!”
“你不過就是吃定了丫頭的慈悲心腸,以自己身子虛弱為借口,求得她的關懷罷了,你以為丫頭真的會看上你?”
墨子烨一針見血地說着。
然而,俪清寒面不改色,卻是淡然輕笑,“王爺,你以為你很了解歌兒嗎?歌兒那麼善良,怎麼會把我抛開?我可是為了她才九死一生的!”
就憑這個,歌兒就不會輕易趕他走。
俪清寒有這個自信。
當然,這一點墨子烨比誰都清楚。
正因為俪清寒救了丫頭,丫頭才會對他如此關懷備至,恐怕以後都會這樣了。
所以,他要趕走俪清寒,他不能讓俪清寒永遠纏着丫頭。
“她是不會抛開你,可我會!”
墨子烨半勾起唇角,臉上劃過一絲冰冷的笑,“俪清寒,你若自己離開,我們相安無事,若不然……”
他的手微微用力,迫使俪清寒不得不揚起了脖頸,幾近窒息,“不然我會親手要了你這條命!”
本以為俪清寒會收起那些心思,沒想到他不但沒有收起對丫頭的心思,反而大有變本加厲之态,自己豈能容他?
“給你三天的時間,自動離開我們,否則本王絕不手軟!”
墨子烨說着,終于松開了手,俪清寒蒼白的臉色才得以複原。
俪清寒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輕笑,“王爺,你猜若是歌兒知道了你方才的所作所為,她會如何?”
“俪清寒,好自為之!”
墨子烨收緊眼眸,警告了一句,冷冷地轉身離開了。
看着墨子烨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俪清寒唇角半勾起詭谲的笑。
他以為幾句話就能把自己吓到嗎?
也太幼稚了。
他可以走,但是……他不會一個人走。
想到這裡,俪清寒勾起了唇角,邁步出了房門。
遠遠地看見洛清歌在忙活,俪清寒眼眸微微收緊,眼底劃過複雜的神色。
歌兒,你答應過我,要留她一條性命的,你怎能……
俪清寒想着,喉嚨哽咽了一下,眼裡微微泛着水光。
妹妹是他最在乎的人,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習武,一起上戰場,出生入死,感情深厚。
隻可惜,妹妹竟然會為了那個男人,把自己好好的一生都給斷送了。
俪清寒想到這裡,忽然覺得心口發悶,喘息不得。
太痛了。
他抓着心口,調整了好半天,才讓這種錐心的感覺緩解。
好,我走,可是我不能就這麼走了。
俪清寒倏然邁開腳步,離開了當地。
時間很快從指尖悠然劃過,洛清歌布置的婚禮現場,也終于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