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身份起疑
“孫兒明白了。隻是……”
洛清歌深吸了一口氣,眉間輕擰一縷愁緒。
她這心裡着實别扭,“這選秀……能取消嗎?”
她現在不想找男人啊。
“孩子……”
嬴雪君站住了腳步,側目看着她,“你是有别的想法嗎?”
洛清歌臉一紅,“孫兒還不想找男人啊。”
這事,她做不出來啊。
“況且,孫兒現在還有孕在身……”
“你懷孕了?”
嬴雪君頓時一愣,很快笑了起來,“想不到我月曦族又添後人了。”
“那我可不可以取消選秀啊?”
洛清歌抓住了嬴雪君的胳膊,問道。
嬴雪君笑了,“金口玉言,怎麼能朝令夕改呢?況且,選秀也不是讓你馬上就|寵|幸他們,隻是讓他們的家族安心罷了。”
呃……
洛清歌皺眉頓了一下,好吧,看來這一步還勢在必行了。
扶着嬴雪君進了她的寝殿,安頓好嬴雪君,洛清歌剛剛想要出去,卻見到從外面進來了一位公子。
“見過祖母。”
來的是一位身材颀長的年輕男子,大概二十左右歲,眉清目秀,膚白貌美,一雙眼睛帶着靈動,波光流轉,動人心魄。
“是俊兒啊。”
嬴雪君笑了笑,招手喚道:“你過來,見過陛下。”
那男子愣了一下,看了看洛清歌,還是依言走過來,對着洛清歌行了禮。
“見過陛下。”
洛清歌看向了嬴雪君,眼裡閃着疑惑。
“清歌,這位是二公主的公子,名喚龍俊。他經常在外遊學,很少回京的。”
洛清歌點了點頭,心裡暗道,原來這東籬皇族,隻有女人才可以随母姓。
她倒是無師自通了。
“想不到陛下如此年輕。”
那龍俊着實眼前一亮,這幾日沒少聽母親和妹妹提起陛下,今日一見,真是驚|豔不已。
早知道新君是這樣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他還需要母親和妹妹百般威逼利誘嗎?
龍俊唇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多謝謬贊。”
洛清歌從來沒把自己的容貌放在心上,自然也不太在意人家的誇獎。
“聽說陛下生于北梁,應該對東籬的風土人情并不了解吧?俊兒願意做你的向導,帶陛下出去看一看,陛下可願意?”
龍俊閃着一雙靈動的眼睛,問道。
“這……”
洛清歌猶豫了一下,倒不是她信不過龍俊,隻是龍俊是嬴測的兒子,她是擔心嬴測有何企圖。
“陛下是有何顧慮嗎?”
龍俊溫和一笑,“好吧,那算我沒說。”
他笑了一下,“不過,京城中有幾處好玩的地方,陛下可一定要去哦。比如,今晚的聚美閣……花魁争奪賽,就是一大看點……”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眸幾不可察地閃爍了一下。
他的确是很少和母親聯系,可是父親卻還攥在人家手裡,父憑子貴,他的成敗與否,可是關系着父親在公主府的地位呢。
“真有那麼好玩嗎?”
洛清歌有些動心了,她一直想看看東籬的青|樓有何不同,沒想到還有花魁争奪賽,她要是不去湊個熱鬧,豈不可惜?
“陛下去了就知道了。”
龍俊神秘一笑,起身對嬴雪君說道:“祖母,孫兒告退了。”
他走了,卻留下一串神秘的音符。
洛清歌心中有些癢癢,她初來東籬,對什麼都充滿着好奇,這有機會……她自然是想去看看喽。
于是,安頓好嬴雪君,她便回了自己的寝殿。
剛剛走到殿門口,洛清歌就聽到有人在那邊議論。
“哎,你聽說了嗎?聚美閣新來了一位公子,挑戰花魁,今晚的花魁大賽一定很精彩!”
“好想去看看哦。”
另一個小宮女随聲附和。
“真有這麼精彩?”
洛清歌俯身湊近兩個讨論正歡的小宮女耳邊,俏皮地問。
“陛下!”
兩個小宮女吓得趕快跪倒在地,有些惶惶不安。
“都起來吧。”
洛清歌輕笑了一聲,“本來朕的興趣還不大,不過聽你們這麼一說,朕的心倒是癢癢了呢。”
洛清歌背着手,進到了大殿,揚聲招呼着:“晏傾城!”
“陛下回來了!”
晏傾城故意扭着腰,誇張地笑着迎了上來。
“準備準備,晚上帶你去個好地方!”
洛清歌沖着晏傾城神秘地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說道。
“什麼好地方?”
晏傾城狐疑地問了一句。
“哎,去了你就知道了!”
洛清歌賣了個關子。
“她呢?有沒有想要逃跑?”
洛清歌說着,走進了内殿。
“清歌,你回來了!”
她剛進去,綠喬就迎了上來。
“你……放肆!”
洛清歌疑惑地皺了皺眉,怎麼覺得這個綠喬有些自來熟呢?
哪有人見到陛下還這麼随意的!
綠喬被洛清歌一聲呵斥吓得後退了一步,有些緊張地看着洛清歌。
“見到朕還能如此随意嗎?”
洛清歌端起了架子,畢竟主仆有别,她不能不提示,何況綠喬是敵是友還未明呢。
“朕……清歌你……做了皇帝?”
綠喬愣了,雖然從昨天清歌和陛下的關系來看,她們很親近,可是才一天的功夫清歌就成了東籬的陛下,這是不是有些奇怪?
“對,朕現在是東籬的女帝。”
洛清歌半勾起唇角,淡然一笑。
“你做了女帝?你真的做了女帝?”
綠喬上前抓住了洛清歌的手,激動得無以複加。
洛清歌凝眉看着她的動作,心裡着實懷疑,她這是……高興?
可她怎麼也想不通,自己做女帝,跟綠喬有何關系……
何況,綠喬還是嬴測的人。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謝謝天佑我清歌!”
而此時的綠喬,簡直激動的不行,不停地合十雙手,仰天道謝。
洛清歌暈了,這女人……
好奇怪啊。
“綠喬,你到底是什麼人?”
洛清歌微眯起眼眸,疑惑地問道。
“清歌,我……”
綠喬抓住了洛清歌的手,遲疑了一下,還是晃了晃頭,“不,我不能說,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她勾唇苦笑了一聲,問道:“你怎麼會做了東籬的女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