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八十六章 目标明确
第兩千二百八十六章目标明确
彼時早已經對歌舞失去興趣的人們,重新燃起了熱情。
這是宮中新編纂的歌舞?真是别有一番味道。
激昂的樂曲中,俠女手執寶劍,英姿飒爽。
她一雙銳利的眼眸,不時地看向上座的墨子烨和洛清歌,幽幽的目光中帶着别樣的神情。
然而此時的皇上,那微笑的臉上浮現着淡淡的疑惑,她怎麼會來?
雖然這女子以面紗遮住了半張臉,可慕容羽還是看出了她的身份。
她來了,來之前竟然沒有跟他說上一句。
慕容羽暗中奇怪,眼眸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場上舞劍的女子。
而這女子,一雙眼眸卻是頻頻看向洛清歌。
她唇上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淩厲中不失溫柔。
此時的墨子烨和洛清歌,不由自主的都把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
不得不說,這女子的劍舞,在一衆流俗的表演中脫穎而出,成為了此次表演的佼佼者,成功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合着越發激昂的曲調,舞劍者的動作越來越快,她身子時而前傾,時而旋轉,很快變換着位置。
眨眼間,女子已經來到了洛清歌的面前。
眼眸突然淩厲地看向洛清歌,就在洛清歌暗中感覺不妙的時候,一柄寶劍已經直奔她的兇―前而來。
“啊!”
一旁的慕容羽,雙眸始終停留在女子的身上,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
即便是這樣,當突發狀況來的時候,慕容羽還是晚了一步。
就在大家瞠目結舌、以為陛下在劫難逃的時候,那女人居然不動了。
而魏清流也在同時落到了女人的身後。
“陛下!您沒事吧?”
魏清流一柄劍抵在女子的後心,緊張地問道。
墨子烨站起身,輕輕把洛清歌擁在了懷裡,打掉了寶劍。
洛清歌面上一派冷靜,心裡卻早已經翻了無數的個。
她現在不同以往,她不會武功啊。
而且她沒料到,在佘月國的宮宴上,居然有人敢公然行刺她!
“沒事了。”
墨子烨冷冷地勾唇,淩厲的眼神斜睨着舞劍者,臉色陰沉。
居然敢傷害他的女人!
他怎麼可能放過?
這時候,魏清流發現了問題,問道:“鳳後,是您?”
他的目光帶着崇拜,悄然放下了寶劍。
真沒想到,他這個時時處處關注陛下安全的人,還是比鳳後晚了一步。
魏清流收起寶劍之後,眸光低垂,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一粒大豆。
這本是餐桌上的尋常東西,卻被鳳後當做了暗器,制止了一場禍事。
墨子烨冰眸掃向女子,冷冷地說道:“本王沒想到,在這佘月國的宮宴上,竟然差點被人行刺!”
這時候,慕容羽早已經站起了身,他一臉慌張地來到了洛清歌的面前,急切地問:“陛下有沒有受傷?”
洛清歌深吸了一口氣,擡頭看着自己的夫君,眼睛裡蓄滿了深情。
要不是夫君,她的小命恐怕就沒了。
幸好有墨子烨在,這就是她的安全感。
洛清歌終于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唇角漸漸勾起了冷凝之色。
“真是班門弄斧!”
洛清歌一臉的不屑。
她輕輕靠在墨子烨的肩上,眼眸鄙夷地望向舞劍者,“你不知道鳳後的身份嗎?居然也敢在堂堂戰神面前賣弄心機。”
這時候,那舞劍者突然開了口。
“堂堂戰神又怎麼樣?不試一次,我又怎會甘心?”
女子眼眶一紅,冷冷地說着。
她明知道自己未必能成功,可她還是要孤注一擲!
“箫兒,住口!”
此時,慕容羽一聲冷喝,來到了女子的面前,一把扯下了楚箫兒臉上的面紗。
“箫兒,你為什麼這麼做?”
慕容羽眼裡帶着痛惜之色,凝眉問道。
楚箫兒!
底下坐着的人愣住了,怎麼會是楚箫兒呢?
楚箫兒是國公之女,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為什麼要行刺陛下?
很多人都想不通,不過有聰明的,翻來覆去想了想,終于明白了。
這楚箫兒除了是國公之女,還與甯王走得很近。
她不會是在替甯王報複吧。
大家都在揣測,直把目光看向了楚箫兒,想要聽一聽,她到底為什麼要行刺陛下。
“皇上這麼聰明,何必多問呢?”
楚箫兒臉上帶着不屑,淡淡地問道。
“朕……不知道!”
慕容羽蹙着眉頭,靜靜地看着楚箫兒。
真沒想到,箫兒竟然單槍匹馬來行刺陛下,她怎麼想的呢?
慕容羽深深地提了一口氣,眼眸帶着惋惜,凝視着楚箫兒。
楚箫兒迎上他的目光,“我竟看不出,皇上還有這麼無情的一面。”
她語氣裡飽含着幽怨,輕輕地說了一句。
“你果然是為他來的。”
慕容羽眼裡閃過一抹失落,唇畔劃過淡淡的苦笑。
“我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他呢?他可是你一奶同胞的哥哥啊!”
楚箫兒颦蹙着眉頭,恨恨地說道。
慕容羽一雙眼眸微微收斂,掩蓋起眼底的失望之色。
“你隻道他是我的兄長,可他并沒有這樣想。”
“他在暗中籌謀,想要毒害朕的時候,他可曾想過我們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
慕容羽心中憤懑,不由得重重提了一口氣,“朕正是因為顧念手足之情,才會一再對他旁敲側擊,希望他能夠懸崖勒馬,可他顯然沒有聽進去。”
慕容羽歎息了一聲,“朕的兄長,竟然我行我素,不聽朕的勸說,執意要毒害朕!這樣的兄長,朕還能一再忍讓嗎?”
他的語氣裡,帶着一絲無奈,一絲委屈。
在楚箫兒的面前,慕容羽并沒有隐瞞他的情緒。
楚箫兒颦蹙着柳眉,“外面都在傳,說他毒害了你,可我不相信這是真的。”
“你的心……永遠都是傾向他那一邊的,從來不會顧念朕。”
慕容羽淡淡地勾起唇角,眼裡滿是苦澀的笑。
楚箫兒眸光一閃,心下掀起了漣漪。
“你隻為他喊冤叫屈,幾時想過朕呢?朕差一點死在他的手裡。若不是,陛下來的及時,你看到的便是朕的屍體。或許,你更願意看到他坐在這個位置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