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七百二十五章 貴客駕臨
顔夏輕輕地擁着她,揚臉溫柔地望着遠方。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這廣闊的天地間,便隻剩下這一幅曼妙的畫面,叫人不忍打破。
便這樣,兩個人依偎了很久。
忽然,遠處一匹快馬,急奔過來,在距離兩人百米之處停了下來。
“陛下,宮中有貴客!”
此人翻身下馬,連忙來到了墨念歌的身後,急切地禀報着。
“什麼貴客?”
墨念歌怔了怔,旋即從顔夏的懷裡退出來,問道。
來人晃了晃頭,眼底卻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陛下,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宮吧。“
他們已經出來一天了。
“好吧。”
墨念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答應着。
“陛下請上馬車。”
侍衛過來請到。
“顔夏,我想騎馬,你帶我騎馬好不好?”
墨念歌揚着小臉兒問道。
“好。”
顔夏沒有猶豫,一如既往地寵着她。
他攬過墨念歌的腰身,縱身上了馬,縱馬飛馳。
一路進了京城,顔夏帶着墨念歌,徑直回到了皇宮。
當顔夏再一次出現在宮門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個長久靠輪椅走路的攝政王,竟然好端端地站在那裡。
真真是叫人大吃一驚。
正應了那句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攝政王的腿好了!”
大家奔走相告,極盡歡呼。
顔夏迎着大家興奮的目光,帶着墨念歌,大方地走過。
“陛下,禦書房有人相候。”
這時候,有人上前禀報道。
“是何人?”
她不在宮裡,這宮裡竟然有人進來了。
還去了禦書房……
什麼人身份這麼高,連她東籬皇宮的人,都如此崇敬。
帶着疑惑,墨念歌牽着顔夏的手,來到了禦書房。
一進禦書房,墨念歌看着那伏在案上批閱奏章的人,以及他身旁紅袖添香的女子,瞬間愣住了。
這一愣,她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而那坐在龍案後面的人,卻是頭也沒擡地問,“怎麼?許久未見,你連爹娘都不認得了?”
洛清歌倏然擡頭,這才見到墨念歌。
目光從墨念歌的臉上,緩緩移到了顔夏的臉上,
洛清歌驚愕地張了張嘴。
“相公……”
她輕輕觸碰着墨子烨的胳膊,示意墨子烨擡頭。
此時,墨子烨方才放下手裡的筆,擡頭看過去。
蓦地,他也擰緊了眉頭。
這顔夏竟然完好無損,好端端地站在那裡。
這時候,他們兩夫妻的目光,不約而同又從墨念歌和顔夏的身上,落到了他們相握的雙手上,不着痕迹地凝了凝眉。
真沒想到,他們兩個竟然還握着手。
洛清歌唇角幾不可察地揚起一絲讪笑,暗中輕歎了一聲。
看樣子,這顔夏到底沒能逃過念歌的感情枷鎖。
這……難道是注定的?
“爹,娘,你們怎麼沒有說一聲便回來了?”
墨念歌微微凝眉,問道。
這時候,顔夏瞧着先帝和鳳後,眉頭深鎖,暗中忐忑。
他掙紮了一下,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卻被墨念歌握得更緊。
看了顔夏一眼,墨念歌暗中使了個眼色,示意顔夏安心。
顔夏卻是凝着眉頭,眼眸偷偷地飄向了先帝和鳳後。
兩位會同意他們的事情嗎?
他們不會阻撓自己和陛下嗎?
“想不到,顔夏的腿竟然好了。”
這時候,洛清歌瞧着顔夏,凝眉說道。
“臣見過陛下,見過鳳後!”
說着話,他跪倒在地,規規矩矩地磕了頭。
“起來吧。”
洛清歌淡然輕笑,“我還惦記着你的腿,現在看,沒事了。”
顔夏點了點頭,“都是陛下您的醫術高明,其實顔夏……”
他輕輕一笑,瞧了眼墨念歌,“其實顔夏的腿早就好了,隻是顔夏一直沒有透露。”
洛清歌順着他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女兒,已經心知肚明了。
“看來,你也是被我們念歌折磨得不輕……”
她笑着,看向了墨念歌。
“娘,瞧您說的……”
墨念歌臉一紅,“哪有這般诋毀女兒的?”
“難道不是事實嗎?若不是你逼得緊,顔夏何必裝殘廢呢?”
洛清歌讪讪一笑。
“以後不會了!”
墨念歌忽然笑着說了句。
“什麼不會了?”
洛清歌疑惑地問了句。
“我是說,顔夏以後都不會再裝殘廢了!”
墨念歌異常地興奮。
“哼!”
洛清歌忍不住輕哼了一聲,“他想裝也裝不下去了啊!想必,這也是被你逼的吧?”
“娘……”
墨念歌尴尬地紅了臉,走過來瞧着洛清歌,“您是我親娘嗎?哪有親娘诋毀女兒的?”
“是诋毀嗎?”
洛清歌一戳墨念歌的腦門,“難道不是事實嗎?”
誰都知道這念歌喜歡顔夏,若不是顔夏被纏得沒有辦法,他又豈會裝殘廢?
“好好好!是事實!”
墨念歌撇嘴瞧了洛清歌一眼,“您的女兒便是如此逼迫顔夏的!”
“那我也是随了您的個性了。”
哼哼……
墨念歌歪着小腦袋,示威地瞧了洛清歌一眼,故意說道。
“你娘我可沒有逼過誰。”
洛清歌讪讪輕笑。
“您是沒有啊,可是您也是敢愛敢恨的,對吧。”
墨念歌不服氣地說道。
“哦,你長大了是不是?娘說一句,你竟有十句等着反駁我!”
洛清歌哭笑不得地瞧了墨念歌一眼。
“娘……”
墨念歌笑了,她挽住娘親的胳膊,親昵地撒着嬌。
“我本已經叫人往北梁送信去了,邀請您來給顔夏治腿,沒想到您竟然提前來了,真是天降娘親啊!”
墨念歌嘻嘻笑着,讨好着洛清歌。
“你少貧嘴了。”
洛清歌輕點墨念歌的小鼻子,“說說,你們是怎麼回事?”
她努了努嘴,問道。
“這個……”
墨念歌倏然有些臉紅,“這個當然是顔夏終于被我感動,準備接受我了呗!”
此言一出,洛清歌不由得張了張嘴,有些驚訝。
“墨念歌,你可知強扭的瓜不甜?你用權利壓制他,雖然能得到他的人,卻得不到他的心,難道你要的便是這樣的結果?”
洛清歌焦急地問了句。
“娘,不是的,這次不是我逼的,是他主動答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