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哪一點也比不上他
葉楓雙手慵懶地枕于腦後,淡淡地說道。
“你要去哪?”
洛清歌眼裡帶着一抹失落,“這幾天,我忙着,所以沒顧上來看你。大哥,美鳳他們走了,你也走了,我會很寂寞的。”
“不是還有他陪着嗎?”
葉楓淡然一笑,指了指墨子烨。
“他想走也走不了了,他即将成為我的鳳後――”
洛清歌說着,一臉高興地看着墨子烨。
“丫頭,你挺有手段啊,這麼個難以駕馭的男人,都被你收服了。”
葉楓抿唇笑着。
“大哥,你說什麼呢?”
洛清歌臉一紅,匆匆看了一眼墨子烨,“不是我厲害,是他尊重我。”
“對吧?墨子烨。”
洛清歌很懂得尊重男人的自尊心。
墨子烨心裡舒坦,唇上揚起淡然的笑。
葉楓正兒八經地坐起了身子,深深地看着墨子烨,“也正是因為他在,我才會放心,而且……”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下,“那個晏傾城對你似乎也不錯,所以,有他們兩個在你的身邊,我才可以安心的離開。”
“為什麼非要走呢?”
洛清歌失落地問道。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固定在一處,我喜歡閑雲野鶴一般的生活。日後,若有需要,就像墨子烨一樣,給我飛鴿傳書,我自然就來了。”
洛清歌挑眉看了看墨子烨,“葉楓是你通知的?”
難怪葉楓那天會及時出現,原來跟墨子烨有關系。
“是,是本王找來的。”
墨子烨一句話說得意味深長的,他目光掃向葉楓,“人是我找來的,可是他心卻是向着你的。”
這件事,他可一直沒有忘記,還耿耿于懷呢。
葉楓忍不住笑了。
“那是,他可是我大哥!”
洛清歌得意洋洋地說着。
“那大哥打算什麼時候走呢?”
洛清歌問道。
“明日。”
葉楓淡然一笑,“既然你們來了,我也不必特意去找你們告别了,索性就明日吧。”
“太快了吧。”
洛清歌一聲讪笑,“敢情我要不來,你還能多待兩天是不是?嗯,來的真不是時候。”
“你要不來,我也是要去道别的。”
葉楓笑着。
“好吧,既然你怎麼都是要走,那我明日來送送你吧。”
洛清歌征詢着。
“别,千萬别,最受不了離别時的憂傷了。”
葉楓趕忙拒絕。
“那怎麼行呢?”
洛清歌晃了晃頭。
“你要是來送我,說不定我今晚就走了。”
葉楓眼底閃過一絲詭谲,笑着說。
“你……哎,好吧好吧,随你便吧。”
對葉楓這等閑雲野鶴,某丫頭是沒轍了。
“那我就不來送你了,你可要注意身體啊,嗯……最好下次見面給我帶個嫂子來。”
葉楓唇角抽動了兩下,讪讪地笑了。
“這個要看機緣,不是我輩能強求的。”
葉楓倒是不以為然。
“也不知道什麼人能抓住你這隻野鶴,駕馭你。”
洛清歌嬉笑着看向葉楓,“其實我也很好奇。”
葉楓扁了扁嘴,沒有說話。
“衍兒,我們走了。”
洛清歌招手叫來衍兒,“大哥,那咱們江湖再見?”
“等等,把小不點再留下陪我玩會,這孩子聰慧的很。”
葉楓招手。
“嘿……”
洛清歌有些不情願,“我還怕你給我拐走了呢!”
葉楓輕笑,“放心吧,我又不是人販子,回頭我離開的時候,一定讓他去找你們去。”
“那好吧。”
洛清歌松開了小家夥,低頭囑咐着,“好好陪着你舅舅吧,他光杆司令一個,很可憐的。”
某丫頭故意一臉壞笑地瞟着葉楓,戲谑葉楓。
葉楓也不以為然,隻是唇角輕勾着淡淡的笑。
從葉楓這裡出來,洛清歌心情有些失落,她一路默默無語。
“舍不得了?”
某王意味深長地問。
“有點憂傷。”
洛清歌深吸了一口氣,自我安慰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是不是?”
“隻希望他一切安好。”
洛清歌自問自答了一句,心情好多了。
“葉楓這一去,不知道何時會相見,我既盼着見他,又不想見他,因為他說有事才可以找他,而我……不想有事。”
洛清歌擡眼望着天空,幽幽地說道。
這時候,冰涼的指尖多了一雙溫熱的手,把她的纖手包裹了起來,“順其自然就好。”
“嗯。”
洛清歌側目看着墨子烨,點了點頭。
兩個人手牽着手,難得安逸地漫步在花樹叢中,安享片刻的甯靜。
“我東籬雖然是女尊國家,但是也管理的井井有條是不是?這大好河山,我想與你一同俯瞰。”
洛清歌依偎在墨子烨的懷裡,撒着嬌。
墨子烨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用行動表達着自己深深的眷戀。
忽然,不遠處一陣急速的腳步聲傳來,墨子烨倏然豎起了耳朵。
什麼人如此慌張?
他凝眉放開了洛清歌,喝問:“什麼人?”
“陛下,綠喬姑娘暈倒了,您去看看吧。”
“什麼?”
洛清歌頓時站起了身,随着那人匆匆往先帝的寝殿而去。
墨子烨疾步跟上去,囑咐着:“小心!”
他不知道這名為“綠喬”的女人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讓丫頭如此緊張。
很快來到了先帝的寝殿,洛清歌進門就撲到了床上,拿起了綠喬的手腕。
“娘……娘你怎麼樣?”
洛清歌一邊探查綠喬的脈象,一邊急切地喚着。
墨子烨倏然凝眉,愣住了。
丫頭居然管這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年輕姑娘叫娘――這是怎麼回事呢?
然而,他雖然心存疑慮,卻并沒有說話。
而此時,洛清歌顯然已經大驚。
綠喬的脈象,簡直虛弱的可怕,就跟油盡燈枯、奄奄一息差不多。
這是怎麼回事呢?
洛清歌扶起了綠喬,從袖中拿出了藥,給她塞到了嘴裡。
再翻看綠喬的眼睛,洛清歌皺緊了眉頭。
“我娘她哭了多久了?”
洛清歌回頭看着宮女,問道。
“這幾日姑娘就沒怎麼吃東西,昨個兒先帝下葬之後,她就悶坐在床上,斷斷續續地垂淚,奴婢勸了好久,都沒能勸住。”“那為什麼沒有早點來通知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