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确實不太好哈,不讓吳甯去李裹兒家裡住,說是會敗壞名聲。
結果,卻讓吳甯去你太平府上住下,這可就有點過分了啊,連吳甯都看不下去了。
嫌棄地撇着太平,“殿下,這不太合适吧?”
太平公主理直氣壯,脖子一梗:“怎不合适?”
吳啟在一旁嘀咕:“殿下......不也是女流?也得注意名聲的。”
“哼!”太平冷哼,“本宮是個寡婦,怕什麼?”
“......”
“......”
哥倆立時石化當場。
你不怕,我們可怕!!
吳甯、吳啟滿腦袋黑線,這要是傳出什麼不好聽的,不就成面首了?讓我兄弟二人将來怎麼嫁......
啊,不對!怎麼娶妻?
吳老十一臉的不情願,“要不...算了吧?就對付一宿,明天公中就派宅子了,怪麻煩的。”
太平眼珠一瞪,“你當衙門是你家開的?當天赴任,當天就派宅子?”
“沒個把月,你還想住宅子?”不容有疑,“就住我府上吧!婢女婆子的都給你們配齊。”
又嫌棄地瞪了一眼吳甯、吳啟,“也是有身份的人,連個婢子都沒有,過的是什麼日子!”
得,讓太平這麼一說,感情吳甯、吳啟這二十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
“就這麼定了!”太平最後拍闆,“來人,擺駕回府。”
李裹兒:“......”
李裹兒看着吳甯和吳啟随着太平公主遠去,一臉的委屈與絕望。
“姑姑....”
.....
好吧,其實吳甯、吳啟也很絕望呀!
都說聖人有雲:既然無法反抗,那就試着享受吧!
兩兄弟位低言輕,胳膊扭不過大腿,隻得屈從于公主殿下的淫威之下。
而且,吳啟這賤人怎麼還有點小期待呢?
都說這幫狗貴族過的是神仙日子,太平公主的家更是大周朝最頂級的奢華。要不....小爺去體驗一下?
嗯,帶着批判的眼光,體驗一回。
......
――――――――――
太平公主确實代表着當世的頂級奢華。
長安的公主府也依舊是城中最顯眼的位置,最氣派的府宅。
從這一點再一次印證,武則天絕對是個慣孩子的家長。
黑燈下火雖說看不真切,可是一進公主府,那高門大院、樓閣景緻也不是蓋的。
吳啟砸吧着嘴暗道,這幫狗大戶,忒有錢了!
呵呵,能不有錢嗎?
都不說這些年吳甯内裡外頭的幫襯,給太平撈了多少家财。光是太平的食邑就有一千兩百戶,與親王同例。隻這一點,就夠咱們公主殿下揮霍的了。
洛陽的公主府雖說也是金碧輝煌,但畢竟是遷都之後新建的,無論從格局,還有心思上,都是和太平一嫁人就開始經營的長安公主府沒法相比的。
而太平此時可不知道吳老十是抱着“宰大戶”的心思來的,讓吳甯和吳啟住在她這兒,也完全是因為她這裡條件确實比李裹兒那裡要好些,而且也方便些。
況且,這才哪到哪啊?真正奢華,真正讓吳啟感覺是在宰大戶的,還沒搬上來呢!
......
一到家,太平整個人也就松弛下來,連日趕路所帶來的疲累亦是一湧而上。
慵慵懶懶地松了松腰身,對正左看右看的吳甯、吳啟也是視而不見。
“高泰!”
高泰是高延福的堂侄,此時早在一旁靜候了。
“小的在呢!殿下有何吩咐?”
“帶兩位先生去休息。”
轉向吳甯、吳啟,“本宮累了,就不和你們一起用晚飯了,各自在房中将就一下吧!”
說完,就先一步回身走人了。
而高泰連忙應下,小心地帶着吳甯、吳啟入後宅的客舍而去。
當然,别看太平一共就對高泰吩咐了一句話,可是高級也就高級在這兒。
雖隻有一句,懂事兒的管家卻是什麼都聽得出來。
首先,太平用的是平輩随意的語氣,說明這二人都不是外人。
其次,太平特意提到今天就不和兩兄弟一起用飯了,說明平時是一起吃飯的,也說明關系很是親密。
最後,不等二人回禮,太平就走了。
看上去有些失禮,可這兩人并沒有什麼誠惶誠恐的表現,好像理所當然一般,這說明關系就更加親密了。
這樣一來,高泰就知道這兩兄弟是不能怠慢的。
即使太平沒說應該帶到幾等的客舍,可是小高同志還是很有眼力見兒的,徑直把吳甯、吳啟帶去了府中最最上等的兩間客舍。
說是兩間,其實就是兩個獨立的小院兒。
是平時隻有皇族宗親來府上,萬一回不去,才有資格入住的級别。
怎麼樣兒?高級吧?
隻這一項,就是外面比不了的。
而且,小高同志厲害的還在後面呢,他能觀人識人。
什麼人,隻憑家主的态度,還有本人的言行,小高同志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是幹什麼的,和家主是什麼關系。
比如這兩兄弟,看上去溫文爾雅,可實際上,似乎沒見過什麼世面。
那個披頭散發的倒還沉穩,可是那個帥到招人恨的,那就有點“土刨子”子了,應該不是什麼貴族出身。
隻是,觀殿下剛剛的言行,對此兩人甚是親密,就如親姐弟一般随意。
那問題來了,他們可能是親姐弟嗎?
當然不可能!
那堂堂太平公主會對兩個平民親如姐弟嗎?
自然也不可能!
所以,答案隻有一個:這兩兄弟......
是面首。
嗯,小高同志很是得意,又被自己猜中了。
偷偷瞄着那個帥的招恨的直砸吧嘴,啧啧,長的帥就是特麼的吃香兒啊!
......
――――――――
把吳甯、吳啟安排住下,又依太平吩咐,随便弄些吃食将就一頓。
結果,吳啟這個宰大戶的終于知道什麼叫大戶了。
從安排的客舍來看,嗯,差不多和洛陽的李宅一般大,而且隻住了他一個人。
一進門,就有專門的婢子上前侍奉更衣,脫靴。
剛把外衣退下來,那邊洗臉的面湯已經遞到眼前了,水溫是不冷不熱,剛剛好。
吳老十美美地洗涮一番,伸手想找布巾,可是哪用他找?手伸到一半,布巾就自動放在他手上了。
擦了臉,一擡頭,發現外廳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大桌子“将就”的吃食已經碼得琳琅滿目,隻等正主兒上桌用餐。
“唉!”吳老十一聲感歎。
“太特麼周到了!”
他感覺之前那二十多年都活狗身上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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