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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八章 新的問題

獒唐 蒼山月 3014 2024-01-31 01:12

  吳甯也看到了街面上手足無措的武崇訓,還有拎着萌公子的來俊臣。

  吳甯頗為意外,沒想到,這貨這麼快就回來了。

  皺眉出店,到了二人身邊,吳老九先是隐晦地問了一句武崇訓,“回來了?怎麼回來的?”

  武崇訓還是懵的,本能做答,“回來了!自己回來的。”

  自己回來的?那就是把事兒辦完了?

  吳甯登時放下心來,這才看向來俊臣,“這是怎麼個意思?”

  來俊臣一樂,“陛下聽說你這缺人,正好他回來了。陛下說,就給先生送來吧!”

  “哦!!”

  吳甯挑眉,登時美了。

  老太太還真辦了件好事兒,他這确實是缺人缺瘋了。

  接過來俊臣拎着萌公子的任務,“交給我吧!”

  “得勒!”來俊臣功德圓滿,全身而退。

  而吳老九拎着武崇訓就往店裡返,這時萌公子終于回過味兒來,可特麼不能進去啊,進去就特麼出不來了。

  立時掙紮,“九哥,你聽我說!”

  “說什麼說?”吳甯看都不看他,“庶民,懂嗎?咱們現在都是庶民喽!”

  萌公子:“九哥,你等等!”

  “等什麼等?店裡好多事呢!”

  “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

  “别掙紮了,沒用。”

  “真能搶救一下,我現在就去見皇奶奶!”

  “你皇奶奶不一定想見你。”

  “九哥......”萌公子都哭了,“我幹不了這個啊!”

  “幹着幹着就習慣了呀!”

  “我......”

  “完了!”萌公子心說,“我着急回來幹嘛?做孽喲!”

  ......

  ――――――――――

  “吳老哥,咱給你送來一個能用的。”

  直接把武崇訓拎進後廚,吳家老哥一看,不由皺眉。

  “你這咋雇的人?這白白淨淨的,一看就不是幹活的料,還不如那黑小子呢!”

  武崇訓一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登時鼓噪起來。

  “九哥,你聽見了吧?這位老哥眼光獨到啊,一看就知道我幹不了。”

  “九哥?”吳甯沒說啥,吳老哥卻是大愣,看着吳甯,“親戚?”

  “對!”吳老九順坡下驢,“自家兄弟,沒飯吃了,投奔我而來。”

  “哦。”吳老哥大樂,“早說嘛!”

  “嗯,自家兄弟,那就是不用給傭錢呗?那白淨不白淨沒關系,就算比小黑差點,也一樣用。”

  得,萌公子一句話,倒把自己賣了個瓷實。

  “誰啊?比我還差勁?”李重潤挑着水桶恰逢而至,“這可得好好看看。”

  結果,與萌公子一對眼兒,兩人都愣了。

  看着李重潤那張大黑臉,武崇訓有點無語,“你就是那個黑小子?”

  李重潤倒是......倒是沒那麼驚訝,咧嘴一樂,“來了啊!”

  萌公子登時臉黑,什麼特麼叫來了啊?好像你知道我要來,而且很期盼我來似的。

  武崇訓真哭了,把吳甯拉到一邊,眼淚在眼圈兒裡直轉。

  “九哥,你殺了我,把我包饅頭賣了吧!”

  也不想想,吳甯從天堂到地獄的轉變都是掙紮良多,萌公子打小兒就是貴氣襲人,哪丢得起這個臉面?

  “我是真拉不下臉來,反正你殺了我算了。”

  吳甯一聽,淡然一笑,“放心吧,沒人笑話你。”

  “怎麼沒人?”萌公子瞪眼,“我武崇訓在京城是什麼身份?”

  别忘了,武崇訓還有一個名号,“小二哥!”

  連孫長顼、李承佑這種大混子,都得管萌公子叫一聲“小二哥”。

  算是長安纨绔圈兒的頭面人物了吧?

  城裡誰不認識他?誰不高看一眼?

  如今,讓萌公子窩在廚房裡伺候人,他哪受得了?

  卻聞吳甯道:“這回啊,你還真得謝謝長孫顼和李承佑。”

  “什麼意思?”

  吳甯苦笑,“沒他們照應,别說你,你覺得我能在這兒呆踏實嗎?”

  吳甯可不是開玩笑。

  他在東市這麼多天了,居然沒人上門挑釁,更沒人認出他和太平,還有李裹兒。

  這怎麼可能?

  以往,大周朝最露臉的就是他們幾個,現在輪落至此,卻一點幹擾都沒有,完全說不過去。

  正是因為長孫顼他們在暗中幫襯,把要來找麻煩的纨绔無賴全都擋了下來,吳老九才能得了這份安甯。

  吳甯還知道,李承佑甚至專門在吳記外面布置了人手。隻要店裡有一點起哄,或者有不長眼睛的認出幾人,都有人上前拉出去威逼恐吓。

  平時和吳甯稱兄道弟的那些朋友,雖然在出事兒之後沒明着出來幫襯,但是暗地裡做了多少事兒,也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你就踏踏實實的在這兒幹吧!”

  吳老九給萌公子下了定論。

  “......”

  萌公子心都碎了。

  ......

  ――――――――-

  你還别說,多了一個武崇訓,頂了大事兒了。

  雖然這位比李重潤還差點兒,但是終歸是個大活人,原本忙活不開的後廚卻是輕松不少。

  隻不過,本來解決了問題,離最終賺出租金已然不遠的吳甯,突然又遇到了問題。

  “這幾天......生意不太對啊!”

  “不對?”送走客人,癱倒一片的衆人莫名一驚,“怎麼不對?”

  隻見吳甯皺眉,搖頭不語。

  确實不對!

  如今,離他盤下鋪子已經十二天了。也就是說,自打七天當口與大夥兒盤過賬,已經過去五天了。

  按理來說,依吳甯的估計,買包月票和被人流吸引來的散客都會繼續猛漲,可是這五天......

  沒變!

  包月票從賣出一千一百張,隻漲到了一千四,而散客更是慘淡。

  原本每天還有五百多,現在卻是不增反降,今日的散客隻有三百多個了,這不合邏輯。

  與大夥兒一說,使得衆人不由凝重起來。

  要知道,吳甯做的雖然紅火,可是離一百三十多貫租金卻是還有些差距。

  照這麼下去,二十天之期,卻是連租金都掙不出來了。

  “怎麼回事兒?”

  李重潤驚了,“咱們做的早食有問題?”

  “不對啊......”李重潤不解,“吳老哥的手藝還是有兩下子的,不會有問題啊!”

  吳甯不語,沉思良久,“應該......不是咱們自己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

  “你們看。”吳甯指着賬目。

  對于一個優秀的賬房來說,從賬目就能看出很多東西。

  “從第八天開始,買月票和散入店的客人都是驟然減少。而且從那天開始,一天不如一天。”

  “會不會是......外面出了問題?”

  猛然一怔,突然問向衆人,“你們幾天沒有出過店門了?”

  大夥兒一聽,還幾天?天天都累的跟狗似的,誰還出去幹什麼?

  砰,吳甯把賬筆摔在櫃台上,急匆匆地向店外走去。

  結果,吳老九隻把東市轉了一小半兒,就黑着臉回來了,直接把一張告示拍在了衆人面前。

  “問題......就出在這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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