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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四章 想也不行

長甯帝軍 知白 3767 2024-01-31 01:12

  松洲信立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确實是幕僚官大人讓我進去的?”

  鹽田老人嗯了一聲:“他是這麼說的。”

  松洲信立從外邊把門拉開,進門之後看了一眼,廚房那邊似乎有些響動,還有一陣陣嗚嗚的聲音,像是呻吟,他覺得如果自己此時進去的話應該會有些不妥當才對,畢竟會有些尴尬,猶豫片刻後在廚房門口試探着問了一句:“幕僚官大人,你是讓我進去嗎?”

  耿珊的一隻手從廚房裡伸出來,那隻手可真好看,然後他聽到耿珊的聲音:“你來扶他一下,他不行了。”

  松洲信立更懵了,這就不行了?前後也沒多久啊,就算是真的愉悅了,也不至于不行了吧,深度愉悅啊?

  這個速度愉悅已經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愉悅完了還不行了?照這個速度不也就是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的事嗎,怎麼的,這點運動量就不行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看上的女人居然被幕僚官大人占有,松洲信立的心裡還是有些難受,他撩開簾子走進廚房,還假惺惺的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一進門就看到耿珊在朝着他笑,在那一瞬間松洲信立就知道事情不對了,他是武官,雖然隻是京都巡視衙門的一個刑捕,京都城裡他這樣級别的人有上百個,可是他的武藝在巡視衙門也能排進前十,所以在第一時間他就做出了反應,立刻後撤,同時抽刀。

  左手壓住刀鞘,右手握住刀柄往外一抽,長刀才剛剛離開刀鞘不足一寸,耿珊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領子把人有給拉了回去,然後就是一個鐵膝蓋。

  這一下極重,當時松洲信立的臉都扭曲了。

  耿珊一招得手之後趁着松洲信立彎腰的時候把人往下一壓,掌刀重重的落在松洲信立的後頸,這一下松洲信立的嗓子裡就發出一聲悶哼,然後趴倒在地上不動了。

  耿珊把松洲信立翻過來,蹲在那看着那張扭曲到了極緻的臉有些厭惡的說道:“一點兒男人該有的樣子和氣度都沒有,如果桑國的男人都和你一樣,那麼大甯與桑國的這一戰你們憑什麼赢?”

  松洲信立雖然疼的動不了但沒有昏迷過去,聽到耿珊說出大甯兩個字之後眼睛立刻就睜大了,可是還沒等他有什麼舉動,耿珊已經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捂的很用力,臉都給勒的變了形。

  耿珊右手把擀面杖抓起來,依然是豎着,然後朝着松洲信立某處狠狠一戳。

  春天到了,又是小雞破殼而出的時節,不對,是又到了小雞相繼破殼而出的季節,也不知道為什麼,四個蛋破殼就兩隻小雞,好奇怪。

  就在這時候門外有人敲門,已經吓壞了的鹽田本不想開門,可是還沒有走到門口外邊的人已經進來了,是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年輕男人,從衣着上來看還是一位富商。

  來的人正是古樂,他剛剛去了廣場那邊看那幾具被挂在木樁上的甯人屍體,仔細記下了地形,準備晚上的時候帶人把屍體偷出來,制定好了計劃順路來和耿珊說一聲,到了鹽田酒肆門口就覺得不對勁,他推門進來看了看,鹽田臉上的表情足以說明這裡發生了什麼事,而且鹽田下意識的往後廚方向看了一眼,古樂的臉色驟然一邊,朝着廚房大步沖過去。

  剛到門口,耿珊攥着腳踝一手拖着一個從廚房裡出

  來,差一點撞在耿珊身上的古樂一個急停,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傾,嘴唇就在耿珊的額頭上碰了一下。

  兩個人都有些意外,保持這個姿勢沒動。

  雖然是親上了但是沒有聲音,古樂想着如果親一下不發出啵兒的一聲是對親一下的不尊重,于是就啵兒了一下。

  耿珊長長吐出一口氣:“你擅自打開封印是要受罰的。”

  古樂:“這封印是你封的,見了你自動打開。”

  他看了看那兩個人:“這是?”

  耿珊:“本打算再這繼續藏一段時間,現在沒辦法了,他們兩個想對我不利......”

  話還沒說完古樂上去就各給了一腳,本來蛋殼就不好,現在雞都不好了。

  耿珊道:“這位老人對我很好,你不要為難他,想辦法把今天的事解決一下。”

  古樂皺眉:“他會不會......”

  耿珊知道,最冷靜最穩妥的做法當然把鹽田殺了才對,可是這個手她下不去,所以她搖了搖頭:“他不會。”

  鹽田聽不懂古樂和耿珊在說什麼,可是古樂回頭看他一眼的時候那眼神讓他害怕,那個年輕人眼神流轉之間露出來的就是殺氣吧。

  “我來安排。”

  古樂走到鹽田身前,沉默了一會兒後微微颔首:“我替她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但她已經沒有辦法繼續留在這了,我得帶她走。”

  他從腰帶上把錢袋接下來,裡邊不僅有銀錢還有一些銀票,桑國的銀票大部分數額都不大,畢竟哪一家都說不上多有錢,而大商戶用的不是銀票,是一種類似于金箔紙的東西,上面有印章,一張金箔紙折算銀子大概一千兩,可以到錢莊兌換。

  古樂把身上的錢都放下:“這裡的事還沒有傳揚出去,趁着還能出城,我可以安排人送你走。”

  鹽田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我的店......”

  古樂看到桌子上有紙筆,過去提筆用甯人的文字寫了一張字條,然後簽上他的名字。

  “這張紙你收好,将來用的到。”

  鹽田并不知道古樂寫的是什麼,但還是小心翼翼的把紙張收起來,俯身拜了拜:“謝謝。”

  “坐我的轎子走。”

  古樂讓外邊的自己人送鹽田先走,他看向耿珊:“現在你也得跟我一起走了,晚上我們把屍體偷出來就走。”

  “晚上偷了屍體,根本就出不去城,第二天一早城門就會嚴加盤查。”

  耿珊看了看那位幕僚官大人:“現在有辦法。”

  一刻之後。

  一擡小轎在廣場停下來,旁邊就是挂着甯人屍體的木樁,小轎的簾子打開,坐在裡邊的春野無耐對外邊的守衛說道:“幕僚總官大人要把這些屍體帶回去另作他用,你們把屍體放下來吧。”

  小轎裡,耿珊擠在他身後,刀子就在他的脖子後邊,耿珊壓低聲音說道:“好好聽話不殺你,不然我們出事,你先死。”

  春野無耐吓得臉色發白,用他的令牌讓人把屍體放下來,古樂的人假扮他的護衛把屍體裝上了一輛馬車。

  一個時辰之後,城外空地。

  耿珊他們動手把屍體掩埋,沒有立墳堆,因為他們擔心會有人把屍體再挖回去。

  “對不起你們了。”

  耿珊整理了一下衣服,肅立,他身邊的人也都肅立。

  “我是大甯廷尉府千辦古樂,我本來得到的軍令是抓你們回去,你們每一個人的名字我都知道,而你們也應該明白,進了廷尉府的名單,你們其實都走不了的,當初知道你們躲到了桑國來,我的第一反應是隻殺不抓。”

  他停頓了一下後搖了搖頭:“但你們用甯人的方式赴死,我代表大甯送送你們,沒有機會把你們送回大甯了,你們就委屈一下暫時睡在這,用不了多久之後這裡也将是大甯的土地。”

  他擡起右臂行了個軍禮:“你們每一個的名字,都将出現在大甯皇帝陛下的面前,不管你們所做的事會不會影響戰争格局,但你們沒有做錯。”

  古樂說完了之後轉身走到松洲信立面前,蹲在那看了看被捆着的這個桑國男人。

  “桑國的海盜常年在大甯東疆襲擾百姓,在大甯還沒有打造出水師之前這種情況更多,你們桑國的那些海盜沖進漁村,殺死所有男人,侮辱女人,用魚叉把孩子穿起來挑着玩,後來我曾經親眼看到過那些慘烈的場景,哪怕大甯水師已經足夠強大,卻還是不能完全阻止這樣的事發生,時至今日,每年大甯的海疆依然還在被你們桑國的海島襲擊,所以要想根除海患,不是剿滅海盜就能解決的。”

  “但我不打算用你們的人那有虐殺的方式殺了你,畢竟我還是個人。”

  他取了繩子勒住松洲信立的脖子:“我剛剛說的那些和要殺你其實沒有直接關系,我說這些是因為那些剛剛被掩埋的甯人,他們會得到廷尉府的認可,按照廷尉府密諜的身份得到朝廷獎勵。”

  “我......”

  松洲信立咳嗽着說道:“那些海盜根本不歸我們管,他們都是逃亡的武士,戰敗之後逃亡的,現在的桑國,沒有人下令去攻打甯國。”

  “嗯,沒關系。”

  古樂道:“是我們想打你們,你可能不知道,大甯有一個内閣,内閣之中有一群很了不起的人,他們都是文人,但他們會根據情況來進行推演,他們推演了很多次,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桑國早晚都會向大甯宣戰,而且還會以搶占大甯一部分疆域為目的,又推演出以桑人的性格會做出很多屠殺無辜百姓的事。”

  “以前的大甯,是誰打我,我就打誰,說起來還有些被動,現在的大甯不一樣,現在是你想打我都不行,想了,就滅你。”

  他猛的發力把松洲信立勒死,手下人把屍體扔進旁邊挖好的土坑。

  古樂走到春野無耐身邊停下來:“你和他不一樣,我殺你會更狠一些,因為你傷害了我的女人。”

  耿珊聽到我的女人這幾個字後嘴角一揚,竊喜竊喜。

  古樂看向她:“轉頭,别看。”

  耿珊轉身:“噢......”

  春野無耐連忙解釋道:“我沒有,我隻是想......”

  古樂将刀抽出來,連捅十七刀,刀刀不緻命。

  “我剛說過了,想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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